他此時早該在國外接受洋妞的媚眼,何苦在這兒受她的窩囊氣?只因他立志要「把」到她來雪恥洩忿那麼簡單嗎?
「我又沒拉著不讓你去!你用哪只耳朵聽到我求你留下來嗎?我沒有朋友能照顧我嗎?」不會變通的傢伙,虧他生意做那麼大。
「我……」她講得沒錯,這才是最嘔的地方。
她不但沒拉他求他,她還處處像蒼蠅似地趕著他,更惱人的是他當初想都沒想便抱她回來了,就好像……好像那是天經地義的事,但實際上他並沒有帶女伴來他家的習慣呀,這……
「你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搶著要躺你現在的位置?」他大發雷霆。
「哦?想不到外面有那麼多女人這般無聊呀。」莊曉筱忍不住抬眸白他幾眼。「搶到了會怎樣?送鑽石?轎車?或是套房?」
「你……」諸葛靖硬生生地將舞出去的爪子收回,然後陰陰地笑著。「那些只是特獎,還有更棒的頭獎呢。」
「唷,手筆挺大的嘛,該不會是別墅兩棟?」莊曉筱冷冷奚落,要是這麼好的話,她這會兒早成了小富婆啦。
「都不是。」諸葛靖神秘地眨眨眼。「比那些還要好上數十倍。」
「數十倍?難道是——」
莊曉筱又要出言嘲諷,卻讓他猛不防地拉入懷,驚訝都還來不及,他會燙人的唇瓣已吻了上來,滑溜的舌頭更是乘她不備,直攻入內與她的交纏。
他一點一滴地吸取她的蜜汁,綢繆繾蜷地軟化她的意志,熱情但不失溫柔地侵蝕她的靈魂、麻醉她的神經。
論調情,她的程度充其量只是幼稚園小班,當然不敵博士學位拿了一排的高材生,她的思路很快地被攻陷,恍惚的腦袋已遭慾海淹沒,連無意識地揪住他胳臂的動作,她自己都分不清是在抗拒還是迎合。
「如何?」諸葛靖以舌尖舐熨她的唇,有點捨不得地結束浪漫的熱吻。「這個吻比那些特獎要好上數十倍吧?」
對他而言,這個吻卻比他以前有過的皆好上數十倍,她的嘴型弧度與他的竟是那般地契合,若不是為了要贏她,他該死的還真不想就此喊停呢!
「呃……」這就是吻?她一直以為兩個人口水換來換去會很讓人倒胃,可是為什麼他的一點也不會呢?
「它好到令你說不出話來啦?」因為挑逗成功,諸葛靖的情緒大大好轉,被她惡意貶低的男子氣概也恢復自信。「惡……心極了,呸呸呸!」莊曉筱面緋耳赤抓起床單的一隅,拚命擦拭幸福過後的紅腫雙唇。
「噁心?我瞧你剛剛挺享受的。」這證明了只要他有心,再頑強的女人也會乖巧馴服地任他玩弄於股掌間。
「你少臭美!我不過是……是因為你的力氣太大,所以動彈不得罷了。」粉撲小臉的紅澤愈益暈深,莊曉筱惱羞成怒地撇開眼眸,幻想著能斷他的手筋腳筋,最好把他那張嘴也縫起來。
「這樣呀?那要不要咱們再吻一次,這回我保證不出力……」諸葛靖顧盼自得地邪笑。
莊曉筱駭然後退了一大步。「誰還要再和你……你神經病!」咬咬牙,她態度忽地三百六十度大轉變,俏顏上還擠滿著假笑。「其實我覺得……」
「嗯?」禮多必詐是諸葛靖在她身上學到的真理,他揚著濃眉,投出懷疑的斜睨。
「你要是往牛郎業發展,應該大有可為,我都想改行當你的經紀人。」莊曉筱讚賞地摸摸他的胸肌,又捏捏他的臂肌。
「喂!」諸葛靖不悅地警告她的手,他覺得她像是在市場裡挑豬肉。
「你考慮一下吧,有興趣記得CALL我。」目的得逞,莊曉筱鬱悶全掃地跳下床,她邊走邊說邊套上鞋子。「不過呢,你的吻有一個大缺點。」
「我的吻?」諸葛靖盡量讓自己表現得不熱中,但是……他向來自豪的吻技會有缺點?而且還是「大」缺點?
事幹名譽,而她又賣著關子逕自走出臥室,他終究按捺不住,扯過床單裹在腰際追了上去。「慢著,你說是什麼缺點?」
莊曉筱不是第一次到他家,所以對室裡的動線並不會太陌生。
她直接趿到大門,打開,她一腳踏在門外,另一腳仍留在門內,然後壞心腸地丟下一枚炸彈才闔上門。「你——有口臭。」
「什麼?」諸葛靖勃然色變,連忙將手掌湊到唇前哈氣,再用力嗅一嗅。
哪、哪有?!
他不甘受屈地跑去拉開門闢謠。「我沒有口臭!我才沒有!」
門外,空蕩蕩的廊道中,只有他映在大理石壁上的倒影,佇足聆聽他的咆吼敘說他的清白。
第六章
一陣激情過後,美麗的女郎仍親暱地黏在他的胸膛喘氣,諸葛靖疲憊的身心不僅沒有找回自尊,反而更添落寞。
「你今天……好熱情喔。」女郎欲語還休,心滿意足地用手指繞著他性感的胸毛畫圈圈。她就知道他待她是特別的。
「你不喜歡?」諸葛靖輕扯嘴角。
這種意興闌珊的現象持續多久了?三天?五天?
他近日夜夜尋歡,金髮美女一個換過一個,名模、明星,張張出色漂亮的面孔,他卻一個也不記得。
該死!他連現在懷裡躺的女郎叫什麼都不記得。
「好壞唷,故意笑人家。」女郎嗲聲嗔怪,復又主動送上教人臉紅的熱吻。
「你不就愛我的壞?」諸葛靖沒有阻止,任她盡其所能地取悅自己。
可她的唇嘗起來卻如蠟味。他心不在焉,落寞的心情越發落寞,寸田間總感到缺了什麼?
「你知道只要你一通電話,不論你人在哪一國,人家都會馬上飛去找你的。」女郎總算感到不對,但她排隊排了好幾個月,好不容易等到他的邀約,她豈肯放棄這擒服他的大好機會,自是要使出全力。
「嗯。」諸葛靖未做正面的回應。
「靖——人家還想要。」女郎不放棄,她挑逗地含著他的耳朵呢喃,雙腿磨蹭他頎長健壯的下肢,腳鏈上的小鈴鐺「叮叮**」地訴說著赤裸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