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電話不識相地響了,吻得正火熱的任立璿不想理它。
「立璿……有電話……」藍玉緹神智迷迷濛濛的,好像有聽到電話響。
「別管它。」任立璿繼續嘗著她的甜蜜。
「可能是公司。」
「今天星期日。」任立璿的唇來到她敏感的耳垂。
「嗯……」藍玉緹想繼續,可是電話鈴聲又不停地響著。
她低聲求道:「立璿……」
任立璿歎了一口氣,只好接起電話給她。
「喂。」
她的聲音因激情未褪而顯得有些顫抖,令任立璿捂著嘴得意地直笑,藍玉緹惱羞成怒,不客氣地踢他一腳,把他踢到沙發的另一端,還抬起腿抵著他的胸,不許他越雷池一步。
「是我。」電話那端傳來輕柔、優雅的熟悉嗓音。
「沛綺?!」藍玉緹驚訝得猛然坐起,因為消失很久的孟沛綺終於出現了!
「你……你……你終於復活,嗚……」她開心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別這樣。」孟沛綺如大姊般地安撫著她。
藍玉緹接過任立璿遞來的面紙,粗魯地擤了鼻涕後,吸吸鼻子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孟沛綺為藍玉緹深摯的友情而輕輕地笑著。「我是來告訴你一聲,我要結婚了。」
「什麼?跟誰?木頭嗎?」藍玉緹瞠大眼,發出一連串的驚問。
「嗯。」
「可是他不是……」藍玉緹停下不敢問。因為才不久前,木頭不是才羞辱過沛綺而已嗎?
「我們已經和好了,他說他愛我。」
「原來如此,那恭喜你了!」神經大條的藍玉緹沒聽出孟沛綺話中的苦澀,還傻愣愣地替她感到開心。
「我結婚那天你一定要來喔。」
「當然了!對了,沛綺,你到底嫁給誰呀?」
「是長亞連鎖百貨公司的總裁鄺翼淵。」
「哇!這次你可是挖到鑽石礦了!那麼花心的人竟然說愛你,還要娶你,沛綺你的魅力真令我佩服。」
鄺翼淵是人盡皆知的花花公子,不過,雖然他遊戲人間花邊新聞不斷,可他從未給過任何女人承諾,如今鄺翼淵開了金口,想必是沛綺的好,讓那個浪子有了想安定的心。
「你要記得來。」孟沛綺不再多說,只是淡淡一笑。
「我當然要去看看有錢的大戶人家,喜宴都吃些什麼。」藍玉緹興奮地開始想像著。「對了,你結婚會不會很忙,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了,最近你自己不也是不好過?」
「你知道了?」
「是惠文說的。小緹,能愛就要珍惜……小緹,翼淵在叫我了,我要掛了,再見。」
藍玉緹掛上電話,沒聽出孟沛綺話中有話,也沒聽出她掛電話前的緊張。
「沛綺要結婚了?」任立璿滿臉疑惑地問道。
「是呀,我們幾個陰霾了這麼久,今天終於接二連三遇到開心的事了。」她張大雙臂,開心得合不攏嘴。
「可是才不久前,不是才聽你說鄺翼淵無情的羞辱過她?」
藍玉緹聳聳肩。「誰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怎麼回事,沛綺從來不和我們談論他。」
「真是個神秘的女人。」任立璿還是認為不對勁。
「不只神秘,我們還叫她是『怪怪小女人』。」
「你們三個都怪。」
「那你愛不愛?」藍玉緹插腰、噘嘴地逼問道。
「當然愛,我就是愛你的怪。」
「花言巧語!不過,我喜歡。」她環著他的頸,送他一個大大的吻。「對了,明天我們要向公司提出辭呈了嗎?」
任立璿點頭。
「那辭職以後我們要做什麼?」
「我們可以合夥開一間聯合會計師事務所,到時候再找惠文過來幫忙,你覺得怎麼樣?」任立璿提出心底已經想了好久的計劃。
「好呀好呀!我們就到中部去開一家,離范蓮遠遠的。」想到終於能脫離范蓮的勢力範圍,她就忍不住想大聲歡呼。
「你怎麼說都好。」他擁著她,終於看見他們美麗的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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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國的范蓮,才踏進辦公室,就看到任立璿和藍玉緹的辭呈,氣得將辦公室裡能摔的東西全都砸爛了。
她忿恨地撕碎它們。「這對天殺的狗男女!」
「不行!我絕不會如你們所願!」她猛然甩門出去,衝去分公司。
「立璿呢?」一進公司,她完全沒形象地大呼小叫,然後像龍捲風似地旋進任立璿的辦公室。
任立璿早就料到范蓮會來,可是他沒想到她會來得這麼快,他和藍玉緹的辭呈才剛傳真不到三十分鐘而已。
「你看到我們的辭呈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藍玉緹慫恿你的嗎?」范蓮瞪眼拍桌。
「別什麼事情都怪到小緹頭上,只是剛好她考上會計師,所以我們打算合開事務所,如此而已。」任立璿覺得沒必要隱瞞,因為等他的事務所一開,以范蓮的人脈,她不可能不知道的。
「你們?」一聽到這麼親密的兩個字,范蓮氣紅了眼。「立璿,難道你真願意為了她做一個不孝子?」
任立璿沉默不語,父母那邊他自然會去請罪。
「你可知道任媽媽的身體愈來愈差了?」
這任立璿當然知道,因為他每天早上都會到父母常去散步的公園,從遠處偷偷地望著他們。這幾天,他看母親精神好像不太好,還有輕微的咳嗽。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回家?」
任立璿還是不答。
見任立璿始終都沉默以對,范蓮真想摑他一巴掌,可是為了將來,她只好忍下氣。只要把任立璿騙回家,她就不信任立璿真會不理李淑雲的哭鬧。
於是她佯裝退讓一步地說道:「如果你是怕任媽媽再叫你娶我,那你大可放心,我會請任媽媽讓你再好好考慮的。總之,只要你肯搬回家,什麼都好說。」
「你會這麼好?」任立璿狐疑地盯著她的眼。
「我是沒那麼好心,只是不忍看任媽媽憔悴。」范蓮半真半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