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立璿也是半信半疑的,不過因為心繫母親身體健康,他決定今天回家一趟。
此時外面剛好有客戶找任立璿,他走了出去,留范蓮一人在辦公室裡。
她輕蔑地環視這簡陋的辦公室,真是什麼樣的低等貨色,住什麼樣的低等辦公室,她一定要任立璿立刻搬離這種不符合他身份的地方!
走到藍玉緹桌前,她看見藍玉緹桌上有一方會計師簽證的專用章。
忽然,她心裡起了一個邪惡的念頭……
她連忙把印章複印了一份,然後又放回原位。
藍玉緹,這次我絕對要你身敗名裂,從此消失在任立璿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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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璿,總公司那邊的事情,你交接了嗎?」藍玉緹頭夾著手機,邊整理客戶資料,邊說著。
「差不多了,你呢?」
「還沒,我這裡客戶的資料太多,如要全部整理出來,還要一點時間。早知道就聽你的話,把部分事情分給組員去做。」
「這樣啊……」任立璿頓了一下。「你就別整理了,我這邊事情早上就可以處理完,我下午過去幫你吧。」
「不用了,你還是快想好怎麼處理你那缸金魚吧。」
「說的也是,我那個朋友真是不負責任,魚一丟就跑去環遊世界。小緹,你可以收留它們嗎?」
「想都別想,收留你一個就夠我頭疼了。」藍玉緹笑罵著,但眼睛卻寵愛地看向水族箱。她神秘地一笑,心裡早就決定收留它們了。
每當她神經一緊繃,只要看一看裡面悠遊自在的魚兒,她的心情也會跟著輕鬆,當然,她是絕對不會告訴任立璿,看著悠哉的魚是她減低工作壓力的好方法。
「我是你未來的老公吶,你怎麼這樣說?」任立璿不服地抗議著。
「你少來——」藍玉緹還要罵,結果看見林佳佳在門口和她比手劃腳的。「立璿,你等我一下,有人來了。」
藍玉緹露出親切的笑容,看著兩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請問你們是——」
「我們是調查局。」來人秀出證件。「藍小姐,有些事情想請你跟我們回局裡配合調查。」
「是關於什麼事情?」藍玉緹滿臉疑惑,心底隱隱感到一股不安。
「請你跟我們到調查局走一趟就知道了,請。」
「我……」藍玉緹不安地看著手機,心想任立璿應該都聽到他們剛才的對話了吧?
「好,我跟你們回去。」藍玉緹又看了看手機,希望任立璿能趕過來。
而電話裡的任立璿全聽得一清二楚。他連忙趕到分公司。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臉色焦急地問著林佳佳。
「不知道,調查局來了人,把組長給帶走了。」
糟了!小緹一定遇上麻煩了!任立璿心底不禁開始擔憂。
因為調查局如果只是一般的協助問話,通常在協助人的公司問完就會離開,不會把人帶走,除非那個人是「當事人」。
此時他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藍玉緹。
「小緹,沒事吧?」
「立璿,他們說我幫吸金集團偽造資產負債表,要先將我收押,你快來保我出去。」藍玉緹哭聲哭調的,完全慌了。
「別急別怕,有我在。你忘了嗎?有困難時就將難題丟給我。相信我,你會沒事的,我現在就去將你保出來。」任立璿先穩住自己錯愕的心,然後連忙安撫著藍玉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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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任立璿一掛上電話,立即帶著律師將藍玉緹保了出來。
「立璿!」藍玉緹嚇得渾身發抖,一見到任立璿立刻緊緊地抱住他。
「沒事了,別怕。」
他先送藍玉緹到璩惠文那兒,讓璩惠文好好地安撫受到驚嚇的藍玉緹,他則和律師研究、瞭解事情始末。
原來是藍玉緹糊里糊塗替人做了會計師簽證。
可是不可能呀!因為藍玉緹一考到執照,就向公司提出辭呈了,怎麼可能還去接案子,這其中一定有人在搞鬼!會是誰這麼狠心,是范蓮嗎?
任立璿搖搖頭,他實在不想將所有壞事的始作俑者都聯想到范蓮,可是她的嫌疑最大,他實在想不出還有誰和藍玉緹結怨。
一陣刺耳的鈴聲打斷他的思緒。他接起來,結果是他最不想聽到的范蓮。
「立璿,我都聽說了。唉!真是可憐,好不容易考到了執照,如今卻發生這種事情,這都得怪她腦筋不清楚,為了錢竟然連違法的事情都做。」范蓮幸災樂禍又得佯裝惋惜,真的很累,不過,卻很痛快。
「閉嘴!我不許你侮辱她!」任立璿怒斥道。
「別凶我,我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別幸災樂禍,這件事最好不是你搞的鬼,否則我一定要你加倍奉還。」任立璿忿然地掛上電話。
任立璿煩惱極了,現在那個吸金集團一口咬定是藍玉緹為他們作的帳,再加上他們帳上真的有藍玉緹的印鑒章,這事人證物證俱在,真的對藍玉緹很不利。
林佳佳走進辦公室,看任立璿為了組長的事,整張臉皺成苦瓜樣,真的很不忍心。於是她說出心裡的猜測,希望能有所幫助。
「任先生,該不會是組長的印章讓人給偷了?」
「起初我也懷疑過,可是她的印章還好好的放在抽屜裡。」
「會不會是有人偷偷跑進來蓋呢?」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任立璿恍然大悟地擊掌。「快把監視錄影帶拿來。」
林桂佳立即將錄影帶調來,任立璿在看了之後,立刻火冒三丈,他撥了電話給范蓮。
「呵∼∼真是難得呀!認識你這麼久,這可是你第一次打電話給我呢!」范蓮好開心。
「哼!少廢話,事情的真相我已經知道了。」任立璿訕笑道。
「就是說嘛,藍玉緹那個女人為了錢,竟然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范蓮開心地數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