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只是復仇計劃,她在乎他是因為她想誘他入情網,沒有其他遐思。
"謝謝你來陪我。"她相信若非威脅電話尚未查出頭緒,他礙於職責所驅,否則他早就查無音訊。不過她剛好可以利用這一點牽制他,直到她將他征服,她會很高興一腳踹開他,就像他對她那樣。
"哼。"時焱冷嗤。他又不是瞎子,看不到她像花蝴蝶似的滿場飛,這兒打打情,那兒罵罵俏。怎麼?如今玩膩了,便來找他尋歡,他豈會傻到再上一次當?
呃?他"已經"上過一次當?不不,怎麼會,他向來懶得搭理女人,以前是這樣,現在依然還是這樣,故"上當"一詞何而有之。可是……他為什麼要跟來了他不是對她的放蕩行徑深惡痛絕嗎?況且除了"七聖"的聚會,他不是從不參與人群的嗎?
是責任,對,這一切特例只因維護她的安全,是他身為保鏢該做的事。
站起身,他將她的示好置於背後,匿到幽靜的另一角。
他受她芬芳的體香干擾嗎?喔!當然不,他只是想出去呼吸新鮮空氣。
"真累。"聞曉虹趁眾人不注意時,溜到會場外的陽台上。
"要不要先回去?"阿妹亦步亦趨地關切。
"再待一會兒好了。"聞曉虹想了想說。
"我去幫你拿飲料。"阿妹體貼地說。
"麻煩你。"聞曉虹點點頭,驀地她叫住阿妹問:「有沒有看到時焱?"
"沒有。"阿妹別過去的臉霎時間沉了下來。
她很高興曉虹和時焱的關係絕裂,雖然她不明原委,因曉虹那天沒讓她跟進戲院,但她猜測他倆在裡面必定發生了什麼不愉快,只是這男人為何還不滾?她該怎麼做,才能趕他離開,好叫她和曉虹恢復往常那種互相依靠的日子?
"這樣呀……那沒事了。"聞曉虹吶吶的聲音中有著失落。
阿妹走後,她支肘憑欄、兩手捧著雙頰輕歎。"噯——他會去哪裡?"
二隻猿臂偷偷摸摸地從背後抱住她,她差點尖叫,猛回首,江克武的桃花眼笑瞇瞇地盯著她。"我在花園等了你好久,原來你在這兒啊!"若非阿妹告訴他,他可能仍待在那兒喂蚊子咧。
"放開我。"聞曉虹和顏悅色地微笑,她早忘了那樁事哩!
"頑皮。"江克武將她轉過來面向他,輕飄飄的心緒全溺在她的嬌艷中,箍緊她的雙臂沒放鬆的意圖,噘高的嘴巴旋即跟來偷香。
"不要這樣,旁人見了會誤會。"她眼明手快閃開,如花似玉的笑靨下,她暗地叨念唾棄:色情狂,玩你的頭啦!幸虧姑娘我躲得快,否則這下回家要做三天的噩夢。
"怕什麼?報上不是早傳過我倆的戀曲嗎?觀眾票選也說咱們是天生一對,你我怎能讓大家失望呢?"江克武說著又要吻來。
"你不要……"她連忙出手抵在他胸前,正在思索如何用不撕破臉的方式脫身,一記悶哼從陽台的最暗處發出。
"誰?"江克武吆喝,是誰如此大膽敢破壞他的好事?
陰霾的身影越來越清晰,時焱姍姍地從黝黑裡走出。
他不想看到她,她卻偏要舞進他的視線,晚風輕拂她大卷的秀髮,彷彿一波波的浪濤擊人他的心扉,他安靜地享受這一刻,但此什麼武的傢伙如顆巨石般砸來,從他的角度觀去,他見到的是兩具難分難捨的軀體。
本來也是想任他們去,可他就是忍不住想打斷他們。
怒火,轟隆隆地大燒,他搞不懂自己為何會這麼氣,這麼想揍人,尤其是想捏碎那傢伙環在她身上的手。
"是你?你躲在那裡偷窺什麼?"江克武驚慌地嚷著,手足無措之餘,反而將她抱得更緊,這然真空的腦海只有一個可怕的念頭——時焱要殺他!
"是你?"聞曉虹異口同聲,妖媚的韶顏滿是獲救的驚喜。她想立刻奔到他的懷裡,無奈江克武伊似強力膠地黏著,甩都甩不掉,她於是求助地瞅著他。"時焱…"
"哼!"時焱嚴竣的模樣讓她止了話。
他還在生她的氣啊……然而他那雙森冷的炯眸卻是盯著……江克武?哎呀!槽糕,她急壞地解釋。"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般,我和他根本沒有……"
"夠了。"時焱寒漠地瞟著她。他不要聽,她的話不如他的眼睛來得可靠。他何苦來哉在此欣賞她的演技?自從近見她,他整個生活便亂成了一團,他平穩地步調也一再的起顛簸,許多他不曾留心的事,如今反而在意了起來,就像她現在賴在別人的臂彎……見鬼。他翻過陽台縱出去,再度將自己隱回黑暗的世界裡。
"時焱!"假使這兒不是二樓,聞曉虹真會跟著往下跳。
"身手矯健了不起嗎?"江克武放馬後炮地呸著,摟住他的大美人,他淫笑著說:「我們別讓他壞了興致
"你放開我!"也不知是哪來的蠻力,她憤懣地掙脫他。
附近被驚動的人們紛紛探頭過來看。
"曉虹……"江克武怕她把事情鬧大,不禁伸手拉住她,免得明天報上會寫得很難看。豈料適得其反,聞曉虹一心只想盡快找到時焱說明白,一時間哪管得自己是受人矚目的公眾人物。
"江克武,你要是敢再碰我一下,我找人剁掉你的手。"她當著閃個不停的鎂光燈,反手便給他一巴掌,然後氣沖沖地穿過人群。
"你……"江克武怔仲地撫著臉上的五爪印,眾目睽睽之下,他惱羞成怒地對著仍在搶鏡頭的記者大吼。"不許照、不要照!"
這種頭條的新聞豈有不照的道理,卡嚓卡嚓的快門聲音在他的怒咆中響得更精彩,交頭接耳的嘰咕聲此起彼落,沒人當他的話是一回事。
混亂中,他狼狽地抱頭鼠竄,嘴裡還嘟嚕著。"聞曉虹,你這個自命清高的賤女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聞曉虹飛車駛在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