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碰我,不要!"她嚇白了臉,不相信阿妹會出賣她。她企圖抗禦,但他壓坐得她動彈不得。
"別裝啦!原來——嘿嘿,你喜歡這一套……"江克武穢笑地從她的玉頸直線摸到她平坦小腹,準備繼續往下探索。"等會兒,你就會求著我要了。"
"不、不!"眼看最後的防線就要被他扯掉,聞曉虹忍不住尖叫連連地哭號出聲。
"時焱、時焱、時焱……"
或許是應驗她的祈禱,壓在她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了,模糊的淚眼駭畏地眨著,想試著分辨清楚是否是她在做夢。
時焱在樹上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被醋意澆得通身冒火,忍不住想拆散這對姦夫淫婦。他拎住江克武的後襟,然後像拋繡球般輕鬆地往天上扔,在江色狼就要落地時,他臨空翻出數個連環迴旋踢,踢得江色狼喊爹喚娘的,連告饒的機會都沒有,直至他停住腳。
"哎……唷……"江克武重摔在地哀鳴。
"該死!"龐然怒焰從時焱綿綿不絕的拳頭裡不斷發出,看得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啊……呀……"江克武向來自豪的臉蛋,當場掛滿青青花花還變了形。
時焱怒髮衝冠地繼續揍著。他會現身不是因為聞曉虹的求救,而是他實在受不了別的男人用只有他可以的方式去親近她。當他眼見姓江的傢伙侵犯該是屬於他的"領土"時,他早就顧不得對她的鄙夷,或是要拆穿她的謊言,以及他為何如此憤妒,渾濁的大腦僅存一個念頭——殺了他,碎屍萬段!
"不要再打了。"已穿上浴袍的聞曉虹,急忙出聲阻止,她怕再這麼下去會鬧出人命,那麼時焱就會吃上官司。
時焱果然收回手,不過他卻誤解她是心疼江克武,一張蓋世的俊美醋顏刷地凜厲了起來,渾身凝聚的怒潮則越滾越烈。
"滾!"時焱忿忿地又踹了癱成破布似的風流小生好幾腳。
"是……"江克武哪敢多言,縱使他遍體鱗傷痛得走不動,然他爬也要想辦法爬出去,免得再被飽以老拳。他中看不中用的身子可挺不住呀!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仇,他會暗記在心。
"時焱,你終於回來了,請你不要再離開我,我想瞭解你,我想見你,我想……"聞曉虹跟著奔人時焱懷中,心事在適才的沖激下,霎地了然透亮。
她的外形艷麗沒錯、她的週遭不缺男伴沒錯、她的愛慕者很多沒錯,但她想的、要的僅有時焱。她對他的忍讓和思念,她對水柔的強烈嫉妒,全出於她喜歡他,她……愛他!
是呀,她想通了,她愛他。她處心積慮要他愛上自己,或許是因為她早在海灣懸崖認識他之初,便已偷偷把芳心許給了他,只是她遲鈍地沒有察覺。
"別碰我。"時焱冷著俊臉,吐著寒氣,全無半點感動。
"時焱?"欣喜若狂的熱情瞬間被他繃緊的冰顏凍僵,她不由自主地倒退好些步,她有預兆,她的真心將會被人狠狠踐踏。
"你喜歡被人包是嗎?"好一個現代潘金蓮,左搭西門慶,右踩武大郎,而這會兒又妄想要勾引他……她把男人當什麼?玩具?假日消遣?"好呀,我來包你,你出價好了。"
他毫不憐香惜玉地捏住她的下頜,給她粗暴的一吻。
"你……"聞曉虹肝腸寸斷地咬著牙。沒想到他第一次開口對她說那麼多的話,內容竟是如此地不堪,而她拉下尊嚴向他表白,得到的又是這般的待遇。難不成是她在螢幕裡使壞太久,所以活該要在現實生活中受煎熬?
"你喜歡讓男人玩是嗎?"時焱瘋狂地將她推倒在地,然後強行扯掉她的浴袍和泳衣,他狂怒地咆哮。"我現在就成全你!"
"時焱,不要!不要這麼對我,不——"她是做了什麼孽,一天之中必須連受兩次相同的折磨?
一股痛徹心肺的芒刺在她的體內專橫跋扈,她的抗拒霍地化成抽搐,她難過地抱著肚子縮成一團。
"不必再裝。"時焱冷笑地覆上她的身子,打算直接侵入,卻摸到她一身的冷汗。
"時焱,胃……好……疼……好疼……疼……"她覺得她快要死了,五臟六腑皆在翻攪亂搗。
"我不會被騙的。"時焱皺眉警告她,也順便叮嚀自己。
聞曉虹沒有辦法答覆他,因為她的嘴巴正忙著乾嘔。
"喂!"時焱不悅地扳回她側過去的臉。
該死,她面無人色,涼如冰雪,雙唇慘白,而且拚命打著哆嗦,好似隨時就會撒手人囊。
"喂?"心跟著她嬌軀的冰冷在顫抖,俊美的臉孔亦覆上了焦急,生平第一次他感到了恐俱。
讓她騙也好,即使是假的也無所謂,他不能冒失去她的危險,他和她之間的賬末清,他不准她就這麼逃開。
時焱忙不迭用浴袍包住她,接著大氣都不敢耽擱地抱起她,然後星速火急地朝他的車子奔去。
"不要!"聞曉虹是被夢魔駭醒的,甫睜眼,又看到在夢裡嘲諷她的那張熟悉的陰美險龐,她再廢尖聲叫出,急著爬下床尋找庇護。"不要……我不是……不要那樣對我……不要……"
"噓——"看他把她嚇的……時焱情不自禁地摟緊她受驚發顫的身子,柔聲安撫著。
"不要……不要……不要……"她使勁推開他,惟恐他又要對她動粗,像是在泳池邊的狂暴,或是夢境中的殘酷。
"好,不要,乖。"時焱抓住她的手,將她的頭攬近他的胸,讓她聽著他的心跳。沉穩低緩的嗓子則在她的耳邊輕喃。
"不要……不要……"惶懼的抵抗在他雙臂圍成的堅固堡壘內,漸漸化為獲得安全的釋然啜泣,一向被人呵護慣了的嬌嬌女,幾時受過先前那般野蠻的苛待,於是越想越委屈,她反手環住他的腰,悲愴地伏在他的懷裡哭訴。"你欺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