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還不是花自己的錢。
「我不是和你們說話,少開口。」莎朗怒斥著這兩個不相關的女人。
敢情她是在罵狗啊?三人以眼神傳遞信息,準備拿這個不知好歹的外國女人當前菜來打打牙祭。
「在我余家的地盤上還沒有你開口的餘地,也不先打聽清楚便上門來,還真得敬佩你的愚昧。」余柔珊不留情面的準備開戰。
莎朗雖然能說國語,但對余柔珊說的最後兩個字一時參不透意思。「那是什麼意思?」她傻傻地鬧了個大笑話。
三人有志一同地歎了口氣,恥笑別人的語言能力這種事太過簡單,實在讓人提不起勁來。
「這個集團的董事長姓余,而我不多不少剛好握有這個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說你想花多少錢來買下我?」余柔珊不再和她打啞謎,直截了當地把身家灘在她面前。
聽到她的話,莎朗的腦子不住地運作,她又羨又嫉地得到一個結論,除非她能握有顧家大權,否則要嚇退這個其貌不揚的女人不僅不可能,還會令自己難堪。
說其貌不揚是她身為女人的妒心所致,這女人的風韻是西方女子所遠遠不及。那沉穩內斂的氣質,比之皮相的艷麗更讓人傾心。
況且她的外貌也不是真的很醜,那雙凝水瞳眸顧盼生姿轉,綻放嬌媚的神采,那張小巧、唇角激揚的檀口,雖不若自己的寬厚來得性感撩人,但卻像華盛頓櫻桃令人有一嘗的慾望。
她能明白顧學維一見她便有失常的表現,這類的女人是他從未交往過的。
第一次她深感懼怕,若和這女人競逐顧夫人寶座,自己或許會落敗。
「怎麼?開不出價碼來?」余柔珊訕笑她的不自量力。
遇上這個性感尤物她便無法保持冷靜,每每一想到自己在顧學維的心中和她是在同一等級,心裡便躥起無明火。
反正,她也不想再和他有所瓜葛,那夜,就當是一夜情吧,但她絕不同意將自已歸納在他的女人堆裡。
這麼想著的同時,心裡的痛不由自主地湧上。
看在莎朗眼中,余柔珊還真是礙眼,沒想到她會如此難搞。若非如此,她也不必親自出來與她談判。
「我不會做出這種有失身份的行為,今天來純粹只是當信差。」莎朗為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用錢不行,她還有其他的方法能令情敵退出。
她自皮包中拿出一張精美的請柬,這張請柬是目前社交圈裡最搶手的東西,能拿到就代表那人在台灣社交圈有著身份地位;所以,未被邀請的男女莫不使盡渾身解數想要得到。
「那張請柬余家已經收到,且早透過公關部表明不願參與。」余柔珊要她別浪費力氣。
想到自己又再次挫敗,莎朗不禁氣憤難耐,但她若是就此將請柬放回皮包內,便是連裡子都輸盡。
她將請柬以輕蔑的態度甩在地上。
「去不去可由不得你,這場盛宴不單只為是唐城造勢,還有更重要的意義,是和維切身相關的。」莎郎故意語帶曖昧地說著。
從她的語氣聽來可不只是和顧學維切身相關,想必也和她切身相關。
余柔珊臉上的笑容未變,但語氣較之前更冷上幾分。
「就算你要嫁他又關我什麼事,難不成你想請我當主婚人?那我可是敬說不敏。」她的眼神銳利的掃過她,「又或者你是想找我去當新娘,那我可是當仁不讓。」
敢玩她?也不打聽打聽她余柔珊是什麼樣的,還真當她是軟柿子捏;也不怕摸到了個手榴彈,炸得她滿面豆花。
「去不去隨你,但你若是執意要搶奪維,休怪我不客氣,我背後可是有黑手黨撐腰。」莎朗虛張聲勢地威脅。
其實她背後哪裡有什麼後台,這麼說不過是想挫挫她的銳氣,否則她怎麼嚥得下這口鳥氣?
不想再聽那些氣死自己的話,莎朗迅速轉身,扭著水蛇腰快步離去。
※ ※ ※
地上那張請柬三個女人沒想過去撿,就送給第一個進到這裡發現它的人吧。
三個人沒有多想的,埋頭搶吃,就像蝗蟲過境似的,不一會兒工夫便將裴艾所帶來的午餐掃光,只留下了個空籃子。
「喂,人家都『侵門踏戶』到你面前指著你的鼻子罵,你還是不去。」楚月涵嘴裡啃著泡過檸檬水的蘋果問道。
「不為別的,光為了當天的菜色你也該去捧個場,那可是花了我不少心力向國外調貨。」裴艾輕描淡寫地說道。
聽到她的話,其他兩個女人不約而同地呻吟出聲。
「你是故意的嗎?什麼Case不好接,偏偏去接這個。」余柔珊這下可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難怪看到那張請柬裴艾仍是面不改色。
既然生意是裴艾接的,她便不得不到場。不單單是基於同窗好友的立場,還得顧慮到三人同是合夥人。雖然她和楚月涵都是幕後股東,但在公開場合她們還是得為自家公司的信譽打廣告。
「你到底是搶了顧家哪個男人,讓人家登門興師問罪。」裴艾好奇地問。
她早就看那女人不順眼。
那女人眼睛長在頭頂上,把公司上下鬧得是雞飛狗跳,所有員工都在抗議,若有這女人繼續攪局,他們寧可放棄這件Case,把錢讓別人去賺。害得她只得向唐城下通牒,要他們作出選擇。
幸虧公司的信譽讓客人願意忍受他們,否則大家還怕沒有西北風可喝嗎?
而且,她完全沒有認出她的存在,她敢拿自己打賭,那女人在轉身後早就把她們忘得一乾二淨。
「我可沒有,只是無妄之災害了。」余柔珊是這麼認為。
楚月涵和裴艾互視一眼,不再對她和顧學維之間的愛恨真相追問,因為她若想說自然會對她們主動提起。三人雖是無話不談的好友,還是得顧及個人的隱私。
「那你打算怎麼辦?」楚月涵問道。
余家上下沒人會出席這場宴會,基於禮貌也不可能;他們甚至在收到邀請函,便順手將之丟入碎紙機中。此舉雖看似孩子氣,卻也讓他們間接消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