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劇烈的疼痛,教宋衣伶緊閉雙眸,緊咬雙唇。
她瞼色慘白,額際冷汗淋漓。自她掌下汩流而出的紅血,教她雙掌一滑。
無法支撐,宋衣伶向他身上倒去。
「衣……伶?」丟下利刀,雷法斯顫著手止住她鮮血汩流的傷口。
「我沒……沒關係。」依偎著他溫暖胸膛,宋衣伶緩緩張開眼眸,唇角顫揚。
痛,早晚會被止住,現在她只希望閻黑能就此放過她,讓她再回到他身邊。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強忍住椎心痛意,雷法斯要高毅幫他壓住她手上的止血點。他一定要盡快解決這個問題!
憤轉過身,他恨看似教眼前一幕震住的閻黑。
「現在,你閻門還要一個雙手再也不能使勁的特勤人員?」
「你競真這樣對她::你就不怕我找雷集團的麻煩?」回過神,閻黑一臉陰沉。
「今天是我雷法斯要帶她走,而不是雷集團,如果你敢動我雷家任何人一根毛髮,那你最好祈禱你們閻門上上下下永遠--健康平安!」他狠聲道。
他相信以他雷法斯三字在醫界的影響力,想讓特定分子進不了醫院,絕不是一件困難事。
「你這是在威脅我!?」
「這不是威脅,這是要你認清楚,我,才是你要找的對象。」他唇角冷揚。
「好!行!算你狠!」閻黑驟然發出一聲冷笑。
知道閻黑已經認輸,知道宋衣伶終於離開閻門,雷法斯心情甚是激動,
注意到他眼底的激動,閻黑轉頭看向緊咬雙唇、面無血色的宋衣伶。
她是他一手帶大,也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菁英分子,更是他打算正式娶進閻門的女人;但現在,他不要了。
失去利用價值的女人,對他閻黑來說是--廢物。
但,就算是廢物,就算他也已經不要了,他還是要宋衣伶知道離開閻門絕對是她錯誤的抉擇,也要她知道雷法斯的自私。
因為雷法斯是以她的手來換取他的快樂,而非她一生的幸福。
頓地,一絲殘忍飄上他陰沉的眼。
「要我放了一個殘廢,不是問題,但是--」他眼底有著惡意。
「但是?」雷法斯知道無論閻黑說什麼,只要在他能力範圍之內,他都會答應。
「但是我還要你的一雙手。」一道狠光佔上他的眼。
雷法斯倏握雙拳,全身緊繃。
「怎麼樣?你一雙手,換她的自由。」看他情緒頓變,閻黑笑得一臉陰森。
他原是可以要他一條命或一雙眼,但他不要,他只要雷法斯的一雙手。
轉望一旁的宋衣伶,閻黑唇角勾揚起一抹殘意。他要宋衣伶看清楚,也認清楚雷法斯並不會以同樣條件的犧牲,來換取她的自由。
他要她--後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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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以!」宋衣伶聞言,臉色慘白如紙。「他是醫生,他的手不能……閻黑!你不能這樣對我們!」
「想帶你走,就得付出代價;再說,你真認為他會肯為你犧牲一雙手?」他冷笑搖頭,「他可是心臟科的權威醫師,傷了手,你教他怎麼再拿手術刀?只有笨女人才會相信男人一時的甜言蜜語。」他嗤聲再笑。
「是嗎?」面對閻黑的譏聲笑諷,雷法斯顯得心情平靜。
他的冷靜教閻黑蹙眉。
「你以為全世界的男人全和你一個樣?」他斂眼一笑。「不,你錯了。」
「法斯,不要!」宋衣伶驚心喊道。
雷法斯回身對她一笑。
「別激動,也別緊張,他的條件早在我的預料之中。」
話聲才落下,雷法斯已握起桌上沾有殷紅血跡的利刃,再次高舉過頭。
「我就再送你一雙手!」落刀的那一剎那,他對上閻黑愕然眼眸。
「二少!」驚吼一聲,高毅急街上前。
他想擋住雷法斯直狠而墜的一刀,但另個身影速度卻比他還快--
「不!」宋衣伶在刀落下之際,猛伸出手握住銳利的刀。
「衣伶!」雷法斯神情駭然,驚眼望她。
「不要,不要這樣!」咬唇忍痛,宋衣伶任由鮮紅血液濺灑桌面。
眼見她手上鮮血直直滴灑,雷法斯持刀的手一再顫抖。
「高……高毅,你快讓她放開手……」顫著聲,他驚望一旁束手無策的高毅。
高毅也想幫忙,但他怕強行拉開宋衣伶,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宋小姐,你別這樣!」遲遲不敢動手的高毅心急焦躁。
「除非法斯放手。」她緊抿唇,搖頭。
「衣伶--」雷法斯臉色慘白,唇齒震顫。沒人幫得了他……
不足衣伶放手,就是他放棄;但,他能放棄嗎?這是閻黑開出的條件,只有順了閻黑的心意,他才能帶她離開,那,他能放嗎?
一再滴落長桌的血,似幻化成艷紅繩索,緊緊捆鎖他的喉,教他難以呼吸。
「放手!我叫你放手!」雷法斯嘶聲憤吼。
「不!」張著淚瞳,宋衣伶猛搖頭。「我不要你為我而傷害自己,我不要!」
「你快放開手!」不敢再抽動刀子,他黑眸蒙上層層水意。
鮮紅的血一再自她手掌滴落長桌,滴答滴答--
「答應我,不要傷害自己……」淒幽黑瞳,淚水濛濛。
「你快放手!」雷法斯失控怒吼,「我說過,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放棄!不過就是不能再幫人開刀,那沒什麼的!你快放手!快放手!」
她已受到重創的雙手,怎能再受二次重創?血哪能這樣的流!?
「我求你快放手,我求你!」他哽聲怒吼。
就在現場一片吵雜、慌亂之際,一聲宏亮嗓音,自門口傳來--
「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吵?」因聽到陣陣爭吵來到會客室的白髮長者,一見
長桌上血跡斑斑,大為震怒。「閻黑,這怎麼回事?」
白髮長者怒身上前,想向外孫閻黑問個清楚。突然,他看見一旁的雷法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