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出自己的房間,雷法祈為床上的她蓋好被子後,就想走出房間,但——
「別走!」語禾急出手扯住他的衣角。
「你……」看著她驚惶而幽怨的眼眸,他知道她在害怕:害怕著她好不容易才等到的「他」,又再次離開。
但他該離開的,他不是她的那個「他」,只是……看著她噙淚眼瞳,法祈知道自己無法丟下她——即使現在的他只是個替身。
他希望有一天,她真正能忘去那個「他」,進而接受他。
緩緩地,雷法斯彎下身子,輕吻著她的唇。他想知道現在的她能接受他多少,也希望她能因此而分辨出他與「他」的不同。
但是,兩年的絕望等候與今日重逢的激動,教沈語禾再世無心多加思考。她緊緊攀住他的頸,將他拉向自己,也獻上自己唇。
她的迎合教雷法祈一愣。但她柔軟的身子,與口中採取到的甜蜜,教他的身體有了明顯的生理反應。
(你……你會後侮……」他想提醒她。
「不!再失去你,我才會後悔、才會痛苦。」凝淚望進他的眼,她漆黑眼瞳大而清澄。
「愛我!讓我知道你心裡一直有著我的存在,讓我感受爾的真實,讓我知道這不是夢,你是真的回來了!」
「語禾,我不是——」他想告訴她,他不是她的「他」。
然,看著她淒楚而嬌柔的臉龐,他到口的話卻止住了。
他不是她以前的那個「他」,但是他可以是她從今以後的他,會的,他會是她從今以後的唯一,他也會盡一切辦法讓她忘卻過去的「他」。
他不要有人和他分享她的感情。
雷法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讓她的淚水弄得失了魂,也失去了理智:但,那來自心底對她的莫名感覺,就是讓他作了這樣衝動的決定。
畢竟今夜的她,還有他,都不適合再單獨相處。
她等了一個男人兩年多時間,而他也看了她兩年時問;除了交談與言語,她的回首凝眸,她漆黑大眼對「他」的熱切期待,似都已在他心底烙下印痕。
「不是什麼?」她眨去眼中淚。
「明天再告訴你,現在……」他低下頭吻上她淚濕的頰,吮吻著她的辱。(我要你。
他想讓一切成為既定的事實,也想讓她與他有更進一步的關係存在,更想就這樣將她留在自己的世界裡。對她,他有著太多的熟悉、在意與心疼。
褪去她身上的衣物,法祈也脫去自己身上的,以溫熱的裸身覆上她。
他凝看身下倏染徘紅的羞怯臉頰。
「別再為以前的事哭泣,看你哭……我的心會疼……」他啜吻她的唇。
清清淚水,在她眼底微微閃動。張開雙手,她緊緊擁著身上的他,「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找回你,我不會再哭了。」
仰起臉龐,語禾噙淚主動吻上他的唇。
這熟悉的唇、這熟悉的懷抱,是她失而復得的心哪。
「真的不會了……」哽著聲,緊閉著眼,語禾激動的緊貼著他。
「嗯。」她的親近,教他眼底有了笑意。
他相信只要時問一久,語禾就會為他而忘記「他」的。
啃咬她細嫩耳垂,他吻著她白皙頸項,不意卻碰上一絲冰冷,也聽見那來自她口中的呼喚——
「言石……」
褪去了眼底的笑,雷法祈緩抬起頭看著她酡紅臉頰,也看吾她頸上一條以白金環成為墜的項鏈。他拿起它——
言石。環戒清晰的刻字,教他黑眼驀然一沉。原來那個「他」就叫言石。
「不准再戴它!」他施力一扯,就將項鏈扯離她的肌膚,卻也將她白皙頸子拉劃出一道紅痕。鏘地一聲,環墜打上落地窗,掉落在地。
「言石……」語禾愣住。
「我不是言石!」他衝動的吼出聲。
「言石,你!?」她驚愣大眼。
入耳的驚慌語調,喚醒雷法祈差點就失控的情緒。緊擁著身下的她,他將自己埋首在她柔細黑髮裡,也緩緩平息心裡的護火與憤意。
「別對我喊那個名字,別這樣對我。」
「言石?」她不懂他話裡的意思。
為什麼言石不讓她喊他的名字?為什麼言石要說自己不是言石?她不懂。
法祈知道自己說太多了。在還沒完全得到她之前,他不該再說下去。
他一再深深吸聞著屬於她的味道,也難以控制地說出心底話:「這兩年來,你無法瞭解我對你有多麼強烈的期盼與渴望,你不知道我有多想………」
「不,我瞭解,我也知道。」因為他這兩年的心情,同樣也是她心情的寫照,「是嗎?」他搖了頭。他清楚語禾現在眼底看到的人不是他,而是那個拋棄她兩年的言石。
但,無所謂了,他要她再也沒有退路走。
他要她從今以後:心裡就只有他的存在。吮咬她的唇,吸吻她的舌,雷法祈不再開口說話,一再俯身埋首在她身上,想烙下自己專屬的印記;一直以為自己對女人向來就只有生理需要,但今夜他卻強烈感覺到自己對她的渴望與需求。一種極為專制與霸道:心理與生理的絕對渴望。
她像是他在狂熱沙漠裡發現的綠洲。
他的啃咬與吮吻,似一道電流在語禾體內激燃起陣陣愛慾火焰。
「嗯!」緊閉雙眸,她紅唇微啟。———
語禾感覺無助,想遠離這突如其來的陌生快感,但一再襲心而來的悸動卻教她無法撤離,而只能一再緊攀著他,要他平撫她心底莫名的激動。
那抵靠著她私處的灼燙硬物,教她臉頰泛染紅暈。
然,她的一切反應都讓法祈知道,她與他有著同樣的激情需要。
「我要進去!」話聲才落,他灼熱硬物已衝進她過緊的深谷中。
「痛!」黑瞳倏張,她咬唇喊痛。
衝入瞬間的阻礙,與她逸出唇的痛喊,讓雷法祈張大愕然黑眸;「你!?」他難以置信看著身下喊痛的女人。
她是那樣的期待言石出現,而看著他時,她眼底又有著教他無法漠視的深濃感情,他以為……他以為她早和言石有過親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