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一頓?你以為就這樣?」他翻轉過她的身子,扳正她的臉,口不擇言地朝她咆叫:「你的腦袋瓜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麼垃圾?你沒看見他們每一個人的衣服底下都帶著槍嗎?一旦你被他們拖到陰暗的地方,他們要殺要剮,你只能認命!」
平平給他吼得呆住了,一時不察,眼淚便撲簌簌地流了下來。
她倔強的別開臉,不讓他看見。
但康孟學還是看見了。他彎下腰,擦去她的淚水,口氣放柔:「我不是故意要凶你,可是那種情況真的很危險,你一個女孩子和他們對峙,下場會有多可怕,你明不明白?」
平平抬著淚眼看他,哇的一聲放聲大哭,並抽噎的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其實他們動手拉我的時候,我……我也很害怕啁……」
「乖,別哭了。」康孟學溫柔地輕拍她的背脊,安撫著她的情緒。
「我不曉得他們帶槍,我只是……只是很生氣他們……」埋在他懷裡,平平緊繃的神經都放鬆了,有人可以依賴的感覺.真好。
「你慢慢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幫你想法子。」與她一道坐在沙灘上,康盂學以身為屏障為她擋去寒風。
「就、就是……」
康孟學的臉色愈聽愈沉,到後來他根本聽不下去。「平平!學校老師都說他們不是好惹的角色了,你為什麼還單槍匹馬出來找他們?你真是——唉!」
平平不經大腦思考就作決定的傻勁,實在令康孟學為之氣結。
如果平常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罷,他只當作這是她可愛的小缺點,然而像今天這種關係性命的大事,她居然也不找人商量商量?未免太糊塗了!
「嗚……」經他一罵,平平哭的更厲害。「人家都這麼害怕了,你還凶我……嗚嗚……」
「我沒有凶你,我是擔心你不懂得保護自己,萬一出了意外,那你要我怎麼辦?」深黑色的眸子定定地盯著她,自然流露的真情騙不了人。
平平是他心之所繫的愛人,他們的愛情才正要開始成長,康盂學一想到可能會失去她;整個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在發抖……」平平伸手回抱住他,眼淚依然掉個沒完。
都是她不好!若是她想得仔細一點、小心一點,方纔那種事就不會發生了,她好糟糕!
平平的自責寫在臉上、寫在眼底,康孟學看了好心疼。他抵著她的額頭,氣息吐納在她唇邊。「沒事了,剩下的交給我處理,嗯?」
平平輕輕扇動著兩排濃密的睫毛,一開口就碰上了他的嘴,「你給了他們名片,他們會找你麻煩的。」
康孟學又吻她一下,詭譎的笑說:「我就是要讓他們來找我。」
頂著康氏企業總裁的頭銜,他這條大肥魚顯然比平平那間小學校來得可口,既然對方要的是錢,他們不找康孟學還要找誰呢?
康氏企業富甲一方,康盂學不啻是黃金打造的冤大頭!
「他們有槍,你不怕?」
「他們有,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康氏企業在海內外吃得很開,黑白兩道的關係少不了,稍知底細的人都不會輕易與康家為敵。只不過康孟學做的是正正當當的生意,不喜歡拿這些無聊的是非出來炫耀而已。
江湖事,江湖了。假使那些不入流的小嘍噦真敢得罪他康某人,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你不會殺人吧?」平平很不放心,瞅著他的眸子裡滿是擔憂。
「呵呵!」康孟學的眼光一閃,賊兮兮的低笑。「丫頭,我為你殺人都做了,你要給我什麼獎賞?」
「去死啦!」知曉他不是認真的,平平擤了擤鼻涕,沒好氣的回他。
算了,這爛攤子姑且讓康孟學去攪和吧!不知打哪兒來的信任,平平就是確定他會替她把事情搞定。
「哭得像花貓,丑斃了!」見她恢復精神了,康孟學還不忘消遣她。
「你——可惡!」狗嘴吐不出象牙來!前一分鐘還濃情密意的吻她、安慰她,後一分鐘就像喝了巴拉松,嘴巴毒死人不償命。
平平惱火得朝他揮,康孟學閃開,反而制住她的身體,把她壓倒在沙灘上——
他挑釁的斜睨她,「親愛的,我要吻你囉!」
「吻就吻,誰怕誰啊!」平平不讓他搶先,早一步在他性感的薄唇上用力舔吮。
「唔!」康盂學悶哼一聲,以更用力的舔吮回報她。
酥酥麻麻的滋味透過唇舌的交纏、廝磨,透進了蠢蠢欲動的心坎裡,他倆的呼吸不自覺微喘了起來,原來嬉鬧的初衷漸漸演變為火熱的激情。
康孟學修長的指尖滑過她光滑的面頰,穿越精緻的頸項、鎖骨,來到她溫軟的胸脯停駐——
「不可以……」平平睜開美眸,有一點驚慌。
康孟學邪惡的笑出聲音,「你不是說你不怕?」他在用激將法。
哼,她不能讓他看扁了。平平咬咬牙,將心一橫,她不僅許了他的動作,還伸手探進他的襯衫。「就怕你吃不消!」
「很好……」平平柔膩的小手在他胸膛上胡亂摸著,康孟學的目光幽暗難解,慾望的顏色逐漸加深。
隔著運動上衣,他的一雙大掌罩住了她小巧的渾圓,輕輕撫弄。
敏感的乳尖與布料摩擦帶來意想不到的興奮,全身彷彿有股電流通過,平平難以克制的唼嚀出聲。「嗯……」
康孟學熱燙的唇舌移往她的耳朵,在她耳邊吹氣搔癢,手也沒閒著地竄人她的運動衣下擺,摸索到她的內衣邊緣婉蜒而上——
「啊!」當他的掌毫無阻礙,一把攏起她的胸房,平平有一瞬間好想躲開。
可是康孟學不讓她退卻。他細細啃咬她如花嬌嫩的唇瓣,雙手不斷在她的豐盈上興風作浪,又是揉又是捏的,平平完全分不出這感覺是痛?是難過……還是渴望?神志陷入迷濛恍惚……
「脫掉它。」康孟學抓著她的手到他襯衫的鈕扣處,自己則一把掀掉她寬大的運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