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安琪迷濛著雙眼,不明白他為何會在緊要關頭停住,她剛才以為自己快要無法忍受時,差點脫口而出的求他要她,沒想到他卻自己停下來了。雖然有點鬆了口氣,畢竟他們沒有真的跨越那條界線,心中的罪惡感亦減少了些,但是為何她心中竟隱隱有股失望呢?天啊!心中存在著惡魔的人該是她才對吧!
柏競風見她失神的模樣,他的唇再度在她的唇上吻了下。「別以為我不想要你,永遠都別有這種想法,我要你的時候,就算天塌下來也阻止不了我,我要先讓你的身體愛上我。」
柏安琪不明白他的話,卻驚訝於他的宣言。她知道沒人可以阻止他,但是,難道沒人可以救救他們,讓他們脫離這場罪惡嗎?
隔天,柏安琪一直睡到傍晚才醒來。
看著天際一片火紅正在逐漸變暗,她看了時鐘一眼,六點多了。 她竟然睡了這麼久!她坐起身才發現自己全身赤裸,昨夜火熱的記憶一一湧現在腦海。
天啊,她……她和風哥哥……她竟然光著身子在他懷裡睡覺!他們……他還對她……雖然她還保有處子之身,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每一處隱私,全教他給吻遍、撫摸遍了。
他是她的哥哥呀!她怎能……怎能讓這種可怕、邪惡的事發生呢?!
為什麼?為什麼風哥哥要這樣對她?
昨夜的事,還只能算是惡作劇、開玩笑而已嗎?
他說,他只是要讓她瞭解情慾為何?但這種私密的肌膚相親之事,該是她未來的親密伴侶來教她領會才是,而不是由他這個兄長的來教導她呀!
西方民族的熱情開放有到這種不可思議的地步嗎?風哥哥真的沒有逾越的邪惡思想嗎?
是她……是她自己喜歡上風哥哥而對風哥哥有了不尋常的情感嗎?
或者,他是以單純的兄妹之情待她,以兄長的身份讓她體驗情慾之事;或者,只是在跟她開玩笑、惡作劇而已,而她是不是對自己的哥哥有了超出兄妹關係的感情?
不,她不能這樣,好邪惡,好齷齪!她奮力地猛搖頭。
她走進浴室看著鏡子裡神情迷惘的自己。往下一看,更令自己為之輕顫——
她全身隱隱泛著紅潮,而昨夜,他在她身上灑下了無數的吻痕……
扭開水龍頭,她一心只想讓冰冷的水自頭頂灑下,彷彿沁涼的水能澆滅她身體裡不斷湧現的狂熾燥熱。
不,她不能讓爹地媽咪蒙羞!
也不能因為自己一時的沉淪墮落而鑄下不可挽回的憾事。
她一定只是太仰慕自己的哥哥,才會對他衍生出那種特別的情愫。
不,不是這樣!她絕沒有愛上自己的哥哥,她也不能!
可是……為何她會一直想起他那張俊美的臉孔,那雙邪魅的眸,那個性感勾魂的微笑!他的氣味仍然充斥在她週遭,他的強悍力道仍然殘留在她身上,他的一切一切都在她身上盤旋、揮之不去!
她怎麼可以、怎麼能如此放浪形骸?又怎能如此枉顧倫、常如此的離經叛道……
柏競風一進房裡就聽到浴室傳來陣陣水聲,他朝浴室走去。
他彷彿看見一名晶瑩剔透的絕美天使!她身上散發出一股清新純真的荏弱氣質,卻又蘊涵著一股神秘誘人的冰艷氣韻。
矛盾又融合的奇異組合!
柏安琪驀地感覺到身後有兩道目光存在,她立即轉身望去。
「風哥哥!?」她呆楞地瞪大眼。
柏競風的綠眸開始轉為深沉,隨即朝她走去。「你好美。」
她連忙轉過身不敢看他。
「這麼害羞?我記得昨夜你可是挺熱情的。」他將她扳過身來面對著他。
「風哥哥……」她雙手環抱在胸前。
他的灼熱目光有如火焰一般,在她無瑕的身子上迸射陣陣熱燙。
「好美的天使。」他的身體抵著她,她的背貼著牆,令她動彈不得。
柏安琪羞窘地低喃:「別這樣,別這樣捉弄我了,好嗎?」她覺得自己的理智和脆弱的意志力正一點一滴的消逝。
他低下頭輕輕舔了一下她柔潤的唇。「我沒有捉弄你,小東西。」
她蹙著娥眉。「你有!你明明知道我們……我們不能這樣……」
「怎樣?」他邪氣地笑了下,「是……這樣嗎?」
他吻住她,待她嬌喘不已時才放開她的唇。「還是這樣……」他的手罩上她柔軟的胸脯。
「唔——別……」她連出聲抗議的力氣都沒了,只能任由軟弱嬌吟逸出口。
但他邪惡的手仍然貪婪地往下移,他勾著唇角,低聲道:「還是這樣呢?」他的手更往下移去。
「不——」她全身戰慄著。
他再次吻住她腫脹的唇。「喜歡嗎?」他邪肆地笑問她。
「我……我……」
「喜歡這樣對你嗎,小東西?」他含住她的耳垂,輕輕啃嚙,惹來她一陣顫抖。
「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她囁嚅地道。
他笑著說:「不為什麼,只因為我想要對你這麼做,只因為我喜歡。」
他想要……他喜歡……
她從以前就一直以風哥哥的喜好為自己的喜好,如果她的身子為他所喜愛,那她……是不是也該毫無保留的奉獻出她純真的身子?只是……她能嗎?
他是她的哥哥呀!他們能做違悖倫常的事嗎?「小東西,讓我來幫你洗澡,好嗎?」雖然是問句,但他可沒等她回答,便逕自拿起沐浴乳往她身上搓揉。
「呀,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好。」
「乖乖的。」他哪能容許她剝奪這個美好的樂趣。
「風哥哥……啊……」
他的雙手不斷地在她身上恣意輕撫愛憐,惹來她陣陣輕喘嬌吟。
「放心,我會幫你洗得乾乾淨淨的。」他的嘴角一直噙著那抹深深的邪惡笑意。雙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游移,就連最隱私的地方也不放過。
她不知道他們兩人究竟花了多少時間洗澡,只曉得她在他的愛撫之下逐漸虛軟無力,最後他才停止並將她抱出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