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她才會把心交給他。
高綺虹一下飛機就直奔父親公司——「高威營造」。
誰不知道她是高向介的獨生女、掌上明珠。
正因為高向介的寵溺,高綺虹向來嬌縱跋扈、頤指氣使。沒法子,誰教她那體弱多病的母親早在她三歲那年就與世長辭,她父親更是把她寵上了天。
說到她父親……她一直很納悶一件事。爹地為什麼不讓她接近柏競風?
他明明知道她非常迷戀那個俊美狂傲的柏競風,卻偏偏把她哄騙出國。說什麼還不是時候,什麼意思啊?爹地明明就很想籠絡他的。
高向介以前是靠毒品起家的,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收手,改將所有資金全投注在建築業上面,十五年下來倒也成了營造界的佼佼者。
但是,她知道其實她爹地一直很不捨,不得不收手。如果能拉攏到傳奇人物柏競風,既能做靠山、又能成為生意上的合作夥伴,那豈不妙哉。
更何況,只要一想到那一夜在李夫人的宴會上,和他的那一段纏綿,她的體內便像有一把火……喔!天啊,他簡直棒極了!
雖然只是親吻、愛撫,他高超純熟的技巧就已經教她亢奮不已了。他真是她所經歷過的男人裡最頂尖的一個!
她一定要當上柏氏總裁夫人,以及另一個身份——綠焰夫人。
「大小姐,已經到了。」
司機為她開了車門,她揚著嬌縱氣焰走進自家公司。
站在窗前那名禿頭、鬢髮斑白的老者,在見到寶貝女兒之後,陰狠狡黠的臉立即換上一副寵溺笑臉。
「爹地。」高綺虹撒嬌地在父親的臉頰上親了下。
「回來了。」高向介拉著女兒坐下來。
「日本好不好玩?」他拍拍女兒的手。
高綺虹噘了噘嘴,悶悶地哼了聲。「不好玩,無聊死了。」她的心都放在那個俊美挺拔的綠眸男子身上了,哪有心思玩?
高向介豈會不知道女兒的心思,「怎麼了,誰惹我這個寶貝女兒不開心了?」現在應該是時候了,「冥月幫」的人已經失敗,他的寶貝女兒不會有危險了。
高綺虹嬌嗔地猛搖父親的臂膀。「哎呀……爹地,你知道的嘛!」她的眼神盈滿了迷戀光彩。「人家……人家喜歡那個柏競風嘛!」
「爹地知道。」
「你知道,那幹嘛還把人家送出國?」高綺虹把媚眼瞪得大大的。
高向介狡黠地笑了笑,「這一陣子,柏競風身邊的女人全都死了,你知道嗎?」
高綺虹愕然地張大了嘴。「死了?為什麼?」
高向介看向女兒,「他是為了柏安琪。」他一直在找尋十五年前那個被救走的白安琪;沒想到,她竟然成了柏家的女兒,柏競風的妹妹。
「柏安琪?」高綺虹的俏臉不禁沉了下來,她一直很不喜歡那個柏安琪,老是被柏競風摟在懷中呵護得像什麼珍寶似的,教她看了就一肚子火!
高向介點點頭。「柏競風為了不讓仇家『冥月幫』的人對柏安琪下手,所以一連十多天不斷更換他身邊的女人,為的就只是想讓仇家轉移目標罷了。」柏安琪資料還是他故意洩露給他們的。
他可不想正面和綠焰起衝突,那無疑是以卵擊石。
「他是為了要保護他妹妹?」又是為了那個柏安琪!「他幹嘛那麼寵他妹妹?」她一想起就火大。
高向介陰森地笑著。「柏安琪不是他的妹妹。」
他原本只是在猜測,直到宴會那天親眼見到柏競風對她的親暱舉止,更躺他的猜測更確定了些,而後,他更仔細端詳了柏安琪的面貌——像極了白慕天的妻子。因此,他敢肯定柏安琪就是當年被人救走的白安琪。
「什麼!?」高綺虹站了起來。「爹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高向介點燃一根煙,吸了幾口,緩緩地吐出煙霧。
「十五年前,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承包商。後來因為靠著販毒的途徑,才逐漸發達起來,公司規模也才愈來愈大。後來,我一直以合法的商人身份在私底下進行毒品交易。因為參與的人十分廣泛,連一些知名的企業家也都有份,所以我們之間每一筆買賣、往來都清清楚楚的詳記在一本名冊上。」
他捻熄煙屁股,又重新燃上一根。
「但是,有一天那本名冊卻不見了。」他臉上泛出一股戾氣。「不知道被什麼人偷了去,後來竟然落在一名律師手上,那個白慕天是出了名的公正清廉,根本不會接受任何賄賂。」
他陰狠狠地咧嘴嗤笑著,將手中的煙捏成兩半。
「所以……你派人解決了那個律師?」高綺虹猜測地說道。
高向介嘴角迸出陰狠笑意。「沒錯。我派了六個手下去解決白慕天一家三口,並要他們務必拿回那本名冊,沒想到去的六個人當中,只有帶頭的阿猴回來。」他重重地槌了下桌子。
「爹地?」高綺虹急著想知道,猛搖父親的手臂。「然後呢?你快說呀!」
「白慕天夫婦死了,但是他們唯一的女兒——白安琪被人救走了,而且那本名冊也被出手之人拿走,而那個該死的阿猴,居然不知道白安琪是被何人所救,只因為夜晚一片漆黑,他看不見那人的長相。」對於失手的人,他絕不會手下留情,之後他也讓阿猴去陪他那五名兄弟了。
「爹地,那個被救走的白安琪就是——」高綺虹低呼一聲。
「沒錯,就是柏安琪。」
「你如何肯定呢?」高綺虹納悶地看向父親。
「當初不論我用什麼方法,透過任何管道,就是查不出白安琪的下落。後來在無意之中聽到柏氏夫婦將居住在英國的小女兒接回台灣來的消息,才開始注意到柏安琪。」
「為什麼爹地一直沒對柏安琪下手呢?」她恨不得柏安琪被碎屍萬段,惟有如此她才有機會獨佔那個俊美的綠眸男子。
高向介搖了搖頭,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