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昱峰低吼一聲,兩步並作一步地坐到她身邊。
「誰說的!我該死地想要你!」
「那你為什麼對我這身打扮沒反應?我以為你會喜歡的……」她委屈又哀怨地盯住他。
他詛咒了一聲,將她緊緊抱住,恨不得把她柔軟的身子揉進自己體內。
「誰說我沒反應的?我都快爆炸了。」他吼道。
「是嗎?」她破涕而笑,主動地吻上他的唇。
昱峰如獲至寶,天知道他想念妻子的擁抱有多久了,這一個月來她的拒絕幾乎讓他崩潰。他的一雙大手急迫地揉弄她日漸豐腴的乳房,奇怪,她的觸感為何更加柔軟豐滿,像顆成熟欲滴的水蜜桃,令他愛不釋手。
筱亢的反應同樣狂野,她抱緊他的身子,瘋狂地扯開他的襯衫和長褲,急切地將自己的柔軟濕潤抵上他的堅硬……
「哦,甜心,你是那麼熱情!」他吻住她的蓓蕾,激動地低語。
他的話像一盆冷水澆醒了她。她僵硬地定在他身下。
「你認為我淫蕩、不知羞恥嗎?」她心痛地低語。
「你是怎麼了?」他困惑的吼道,憤怒地感覺到她的身子變冷了。
「我不想做了,請你出去!」她抱住自己的身子,覺得自己好羞恥、好羞恥,她管不住自己的身體。她已經搞不清楚她是因愛而結合還是純粹只為了性,否則她怎麼會對丈夫以外的男人產生欲求。
「我不會出去的,除非我得到想要的!」他豁出去了,對她的反覆無常已耐心盡失——
「你要強暴我嗎?」她喊道,淚水已爬滿臉頰,她不能讓他再對她做愛,她害怕那個深陷情慾的自己,那個可能在高潮上忘了羞恥的自己。
「你!」他慍怒的咆哮。「你處心積慮地引誘我到這個地步,而後突然變成冰塊,你把我當成什麼?一個隨時可關掉的機器嗎?」他捉住她的肩膀開始搖晃她。
筱亢只是掉淚、只是搖頭,卻倔強得不肯哭出聲。
她委屈的神態終於惹惱了他,他用力放開她,讓她狼狽地跌在床上。
「該死的女人,我不會再碰你了!」他吼道,頭也不回地離去,害怕自己會失手殺了她。
筱亢終於放聲大哭。
她剛剛親手毀了她的婚姻,而她甚至還沒向昱峰坦誠她的背叛,她的壞脾氣就足以逼瘋他了!
她絕望地痛哭失聲。
筱亢早上醒來時昱峰已經出門了。
她早該知道的,他還在生她的氣,而這全是她自己造成的,但為何她的心情卻低落的有如跌到谷底?
她呆坐在庭院中,思考著她和昱峰的關係。
為什麼他們總是無法好好相處?他們是如此深愛著對方啊!
不甘心的淚水又滑落了她的面頰。她是怎麼回事?那麼愛哭?連她自己都開始厭惡自己了。想到他,她又傷心地嚶嚶哭泣起來……
「擦擦眼淚吧。」
一方白絹遞到她面前。彼亢一驚,抬起頭,然後毫不優雅地張大嘴巴。
「昱文?」她不信地喊道。
眼前的男子彎起唇露出他一貫的無賴式笑容,慵懶而滿蘊笑意的眸子睨著她。
他一身飛行皮衣,襯得他高大的身子更加英挺。
筱亢的心倏地崩了一塊,她毫不猶豫地投向他的懷抱,他是如此溫柔體貼,在他懷中讓她覺得是如此的安全,她根本不用辛苦地偽裝。
「哦!我好想你!」
他咧開嘴笑,抱著她轉圈。
「怎麼了?我哥又惹你哭了?太好了,你決定要跟我了嗎?」他眸中閃著興奮的光芒。
「不是的。」筱亢哀嚎出聲,「是我的錯。」
她將頭埋進掌心,悶悶地低語。「我懷孕了。」
昱文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那哥知道了一定很高興吧?」他試探性地問道。
「我才不敢讓他知道。」筱亢挫敗地低吼。「那可能是你的孩子啊!」
他有片刻的沉默,她擔憂地抬頭,卻看見他在微笑。
「那並沒有差別,我和昱峰本來就是雙胞胎,孩子一定會像我們的。」
「老天!你真是毫無羞恥心!」她憤怒地推開他。
她怎麼會認為可以和他商量,這個男人根本無恥到了極點。
他從後而抱住她氣沖沖欲離去的身子。
「別再鑽牛角尖了。」他托起她的下顎,神情嚴肅地道。「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只是把我當成了我哥,這孩子本來就是他的,你根本不用感到歉疚。」他苦笑。
她猶豫地看著他,搜索著他眸中可能出現的怨懟,但卻只見到他坦然真誠的祝福。
筱亢心想他真是個特別的男人。她的心融化了。
「別為這件事心煩了,你和哥好不容易復合了,應該好好珍惜。」他柔聲道。
筱亢心想他總有辦法解開她的心結,他真是個慷慨而善良的情人和朋友。
「昱峰不會原諒我的。」她忽然想起昨夜,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心情又再次跌到谷底。「我這一個月來的壞脾氣已經把他趕跑了。」她嗚咽地哭道。
「別傻了。」他抬起她的頭。「告訴他你懷孕了,他一定高興得什麼都忘了。」
「真的嗎?」她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真的!」他微笑,堅定地點點頭。
那瞬間筱亢真的相信他。也許她和昱峰之間還有救。
不是也許,是一定!
筱亢的信心在站在昱峰的辦公室外就消逝無蹤了。
剛送走了昱文,她就迫不及待地來公司找昱峰,天知道她有多想見他,向他坦誠自己的罪過,告訴他她愛他,他們就要有孩子了。
然而當她站在他辦公室的門前,卻不禁害怕起來。
他真的會原諒她嗎?他是那麼驕傲且佔有慾強盛的男人,他能接受她曾不忠的事實嗎?
她緊張地嚥了口口水,深吸了口氣,推開門——
他背著她,從頭上扯掉一頂捲曲的假髮。
「陳特助,幫我拿一套西裝過來。」他頭也不回地命令,雙手忙碌地解開飛行皮夾克的拉鏈。
筱亢呆立在那兒,一動也不動,感覺血液在瞬間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