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我幫你按摩,翻過去。」
樊贏廣嘴角扯開了一抹笑,翻過了身,任她的小手在緊繃的雙肩上敲捏,可惜她力道不怎麼夠,在這樣努力的按摩之下,樊贏廣竟然就這麼睡著了。
茜儀見他久久沒再出聲,呼吸也趨向平緩,低頭查看,才發現自己這麼胡搞,他竟然還睡著了,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覺得好笑?不過她並不想吵醒樊贏廣,悄悄的溜下了床,進浴室裡洗了個澡,再慢慢的拉開被子,爬到他身邊幫他把被子蓋上,才在他身旁的空位躺下。
伸手扭暗了床頭燈的光線,茜儀側著身子看他趴睡的模樣,心裡一直覺得好溫暖、好甜蜜。當她真心的想去對待一個人的時候,她甚至不計較任何付出的,也不苛求回報。
把手鑽進他半握的大掌之中,她只希望樊能有個好夢。
*
鬧鐘還沒響,樊贏廣已經醒了,睡了一場好覺,身體獲得了充分的休息,一醒來心情也跟著不錯,望見了身邊熟睡的女子,他不覺跟著微笑。
細細的端詳她,靈秀的鼻、泛著自然粉色的唇,當自己的手停在她身上時,他曬黑的膚色更顯出她的嫩白,從頸邊滑向她的領口,掀開了被子撩開衣物,誘人的吻痕離終極目標只剩下一步了。
補上了最後一個吻痕,身下的人兒受到了撥撩逸出呢喃,催動了他把唇挪到峰頂;既然今晚她就是自己的人了,他不介意早上就先嘗點甜頭。
「你偷襲我……」
茜儀還以為自己在作夢,但太過真實了,他的動作牽引她身子產生反應,連帶她也跟著醒來。
「嗯。」他只是封住了她的唇,繼續誘人的搜索。身下的女子今晚要成為他的女人,這真是個太愉快的體認了。「你知道今天晚上會怎麼樣吧?」
他的手在她最敏感的柔嫩裡輕探著,茜儀忍不住低喊出聲。
指間傳來的緊窒感似乎不太尋常,再一次的探索讓他產生了疑慮。
「你沒有做過對吧?」
茜儀紅著臉,小手無助的握著他的手臂,聽見了他的疑問,跟著疑惑的抬頭望他,「什麼?」
「這個。」他微微抬起她的身子,讓自己的慾望在沒有衣物相隔的情況下,輕輕的撞進她的柔軟當中,只是淺淺的壓進她體內,但是感受到的震撼已經讓兩人同時都停住了動作。
她……怎麼會……沒經驗?
樊贏廣的表情出現了震驚,他絕對可以肯定那感覺不會騙人,茜儀真的沒有做過那種事,他早該料到了,可是他卻一直沒去證實過。
「我……」茜儀像是想說些什麼,可是鬧鐘在此時突然響起,擾人的聲響讓這旖旎的情境頓時化解。
樊贏廣不情不願的從她身上挪開,坐在床邊,滿是挫敗的表情;好不容易收拾了自己的心情,只見她已經換上了戒慎恐懼的態度,拉好了衣物,從床的另一端溜了下去。
「我去做早餐。」
心不在焉的兩人草草吃過了三明治,接著出門上班。
像是要化解空氣中的尷尬,在電梯裡,樊贏廣見她按了一樓的按鈕,跟著開口說道:「我送你去上班。」
「你又不順路。」她澀澀的回應,外加一個不太自在的笑。
「叮!」電梯門在一樓開啟,她僵硬的朝他揮揮走,便走出了電梯。
樊贏廣則在電梯內看著她的背影離去,直到門再度闔上,他才驚覺自己追上去太遲了,有點不開心。他並不想讓茜儀覺得兩人之間有疙瘩存在,可是他又不能否認的確是有什麼不對勁。
歎了口氣,這一切就只能等下班後再解決了。
*
「茜儀,下班要去哪裡?」
同事搬了幾箱貨品出來,看著一旁正在盤點的茜儀。
「我跟朋友約了要吃飯。」
她還記得今晚本來想下廚,可是樊要她到公司找他,她想下了班就坐車過去。
「你又要上超市去啊?」
「沒……可能跟朋友在外頭吃飯吧!」
「你知道昨晚新聞有播你家附近那個偷窺狂被逮的消息嗎?」同事知道茜儀之前被嚇到的事,看到了新聞馬上聯想到了這件事。
「我房東有去幫我報警,但是我不知道已經抓到人了。」
「只是個國中生而已,年紀輕輕就幹這種事,你住的那一帶大都是單身女孩住的公寓,所以也有其他受害人去報案,警察埋伏就抓到了。而且那個國中生被抓的時候還是從四樓直接摔下來,腿都跌斷了。」
「真的啊?」茜儀悶悶的應著。
那是不是就代表她的危機解除了,可以搬回家住了?
好不容易已經習慣了和樊在一起生活,現在她又要回歸到原始的狀態。
「那我今天晚上就可以回家了。」茜儀試著裝出開心的語氣。
「你一定嚇到了吧?還好有朋友家可以借住,要不然沒抓到人,住在那兒也不會心安。」
「對啊!我想我應該要去買個防狼器。」
「你到現在還沒買啊?你可是高危險群耶!長得這麼漂亮,出外都得隨身帶著啊!我認識的一家店有在賣,就在這附近。」
「那……你下班可不可以陪我去買?」茜儀突然問道。
心想著自己總不能一出事就打電話給樊要他來救自己,他也是有工作的人,而且他工作又那麼多,她得找出自保的方武,免得每次都去麻煩他。
「好啊!」
*
她沒來。
樊贏廣看了一下手錶,時間已經是七點了,他跟茜儀說過,下了班就直接到公司來找他啊!
打了電話,猜測她人應該在外頭,因為聽得見她身邊有車輛往來的聲音。
「你怎麼還沒到?」
「我到了啊!」她聲音甜甜的,讓樊贏廣鬆了口氣。
「我沒看到你啊!」
「我在你公司樓下,坐在花圃旁邊。」
「你坐在那邊幹嘛?怎麼不上來?」
樊贏廣走至窗邊,往大樓底下一望,七點的天早已經全黑,而花圃旁的造景燈主要是打在牆面上,他人在十五樓,根本看不清楚哪個小黑點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