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嬌嬌MODEL我的愛(港名:親親俏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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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你別又來了,哥,你實在是個大笨蛋耶。」將成儒推給她的股票再用力推回去, 蘇迪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

  「我承認是大笨蛋呀,即是如此,我還是不能收這些股票。由於這些股票的作用, 使史昭晴父女不敢輕舉妄動,所以找才能繼續保有公司,這樣對我已經很足夠了。這些 股票,你還是收回去吧!」

  「不,要不然也得是我們兩個平分。」隨意地將長髮編了個辮子.,蘇迪頻頻望著 牆上的鍾和自己腕間的表。

  「你在看什麼,今天不是要到墾丁去拍照?」

  「我在等明彥,我已經三天沒有見到他了。」

  「他家裡有些事,我准他休假。」

  「什麼事?」蘇迪立刻坐直了身子。

  「不清楚。」刻意避開她的眼睛,成儒平平地答道。

  「他今天會回來嗎?」蘇迪失望地歎了口氣。

  「他沒提。」想到抽屜裹的傳真,成儒啞然了。

  落寞地在桌面上用手畫著雜亂的圈圈,蘇迪原有的好興致,一下子像被戳破的汽球 似的洩了下來。

  「我到墾丁拍照,要一個禮拜才能回來,等我能再見到他,已經是七天後的事了。 」

  取下嘴邊刁著的煙,成儒正色地望向長呼短歎的妹妹。「蘇迪,你很認真。」

  「嗯,我這輩子再也不會比現在更認真了。哥,在七歲以前的我懵懵懂懂的,生活 無憂無慮,幸福之於我就像呼吸一樣天經地義;七成後的我,生活是急流裹的獨木舟, 我必須全力搏鬥,才不會被痛苦所淹沒。而認識了明彥之後,我才明白踏實的滋味是什 麼。」望著自己的手指,蘇迪露出了婉約的笑容。

  將要衝口而出的話吞回肚裡,成儒將煙又塞回嘴裹,狠狠地連吸幾日,緩緩地噴出 來,將自己圍在濃濃的煙霧裡,想著該如何向蘇迪吐露實倩。

  「算了,我要趕快到飛機場去了,荷西跟魯道夫他們正在等我一起搭飛機到屏東呢 !哥,明彥回來的話,告訴他我愛他。」在哥哥頰邊親了一記,蘇迪無可奈何地背起它 的背包,黯然地走了出去.。

  自高居十幾層的玻璃窗往下望,在垮著肩膀的蘇迪坐進計程車後,成儒眉頭深鎖地 看著映在玻璃上的一個人影,那是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他身畔的明彥。

  「明彥,你都聽到了?」

  「嗯,我在裹面聽得一潸二楚。」抿著唇自鼻孔噴出積鬱胸中的悶氣,明彥臉上爬 滿了憔悴的線條和黑眼圈。

  「你真的決定要這麼做?其實蘇迪不會在乎你有沒有錢,因為她現在的財富「我知 道,可是我在乎!」抹抹臉上的鬍鬚,他苦笑著。

  「明彥……」自抽屜裹拿出那份兩天前明彥自家裡傳真而來的辭呈,成儒面有難色 地看著這個已經跟他建立起比手足還親的感情的好友兼部屬。

  「我……老總,我是真心地愛著她。她像條清澈透明的河流,緩緩地切進我的生命 ,她從不矯揉造作,明明白白的全心愛著我。我知道她愛我甚深,但這也使我在無形之 中背負了更重的壓力……」

  「明彥,她不會給你壓力的,她只是急切地想跟你廝守,蘇迪她……」

  舉起手制止成儒再說下去,明彥憂傷地搖搖頭。「不是她給我壓力,而是我給自己 壓力。我愛她,我想用全世界所有的一切來供給她最舒適的生活,我要讓她無憂無慮, 我要她永遠像個小女孩般的天真快樂……但是,現在的我,又有什麼資格說這些呢?」

  「你……情況真的這麼嚴重?」

  「嗯,因為養雞場跟養牛場接連出事,還有前一陣子英國瘋牛病的影警,在受驗的 牛只也發現瘋牛病引起的腦部病變之後,我家的養牛場被迫將瘋牛全部宰殺銷毀,只好 關閉了起來。後來,爸爸中風過世之後,才發現房地產跟養雞養牛場的地,都已經設定 抵押。我家可以說是破產了。」想到甫喪夫而精神恍惚的媽媽;害怕得每晚躲在被窩中 哭的弟弟妹妹,明彥只有咬緊牙關地擔下所有債務。

  「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拿出支票簿,成儒撕了張下來邊給他。「明彥,這些你 先拿去用,過一陣子公司的財務狀況穩定些時,我再幫你想辦法。」

  「不,老總,公司的情形你我心知肚明,史昭晴父女必然還有後續動作,你還是留 下來周轉吧!我會再想辦法的。」提起連夜趕回來收拾好的行李,明彥依依不捨地看著 自己工作了六、七年的地方。

  「明彥,保重,有困難隨時打電話回來,明白嗎?」

  「謝謝你,老總。有空到我家來玩,吃吃我養的土雞,還有鄉野人家的野菜吧!」 走到門口,他突然轉過頭來。「蘇迪……就拜託你照我說的告訴她吧!」

  「明彥,你這是何苦?她會因此而恨你一輩子?」

  「我倒寧可她恨我,因為愛我對她沒有助益,只有更添加彼此的痛苦而已。或許是 我太迂腐,但我實在沒辦法忍受自己不能給她舒適的生活環境……我走了,再見。」

  蹙著眉的看著明彥登上計程車,成儒一個頭兩個大的跌坐在大大的牛皮椅裹。

  這下子可好了!最倚重的左右手倉卒地離職,回去挽救他那已經宣佈破產的家。而 更令他頭疼的卻是蘇迪!他那個一頭栽進愛情漩渦的妹妹。

  想到蘇迪可能會有的反應,成儒忍不住要自桌子下角落邊找出那瓶威士忌,狠狠地 連灌好幾口,但頭痛卻依然沒有減退的跡象。

  天啊,為什麼我碰到的女人,一個比一個難纏?這是在他醉倒前最後一個躍入他腦 海的念頭。

  ***

  「你說什麼?明彥他就這樣走掉了?」怔怔地重複著這幾句話,蘇迪連提在手裹的 物件是何時墜地,都沒有了感覺。

  「他說厭倦了都市裡的生活,所以要回到鄉下去住。」避著蘇迪的澳散眼神,成儒 背過身子,咬著才地依照明彥的交代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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