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聽到答案,雖有些失望,但藍想玟也沒有意思想逼問,她一向不喜歡強人所難。
「維平。」就在兩個女孩一出教室門口,一個低喚便從前方不遠處傳來。
康維平放眼一看,是連子離,原本臉上持續一天的笑意,在此刻一遇上他,立刻在她臉上退去不少。
「又是你!」她語氣也大幅度轉變,不屑的態度表現無遺,「做什麼?」這人突然出現真是討厭,打壞自己今天的好心情。
沉吟一下,連子離看看藍想玟,再將目光落回到康維平的身上,「我有重要的事想和你談。」
「談?」康維平冷嗤了一聲,「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嗎?」
「是沒什麼好談的。」他很快地回應。
「既然沒什麼好談的,那又何必談?」回了這樣的話,她伸手拉著藍想玟就要走。
「但我就是有事情要問你。」他的出聲,阻止了她要離去的步伐。
「什麼事情?」康維平不太耐煩地問了句,希望能快快擺脫他的糾纏,趕快離開,免得眼見心煩。
連子離有些顧忌地瞄了一眼站在康維平身邊的藍想玟。
藍想玟立即明白他眼中所透出的神色之意,「維平,我先回家了。」她識趣地對康維平說。
康維平本想要她別走的,但轉念一想,自己和連子離的種種恩怨,如果待會兒萬一……不,是絕對會吵起來的,那麼一定會嚇壞她的,既然怕會嚇壞她,那就只好讓她先走了。
點了下頭,她揚起一抹微笑,「那你小心點。」他伸手對藍想玟揮了揮,「拜拜。」
藍想玟也露出笑容,各向康維平和連子離說聲再見後,人便快步地離開了。
「有什麼事要問,你就快問吧。」眼見藍想玟走遠,她立刻急著開口問他。
連子離沉吟一下,才低沉地開口,「我前兩天看我大哥向小捷要身份證影印本和照片……」
「蓮子雞向你妹要這些東西干我何事?」她立即出聲打斷他的話,「你為什麼跟我說?」她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但是心裡卻有了準備,相信連子離來找自己談事情,絕對是為了這樁事兒,所以她腦子裡已經開始迅速轉動思考,想著自己待會兒可能要應對的問題話語。
「我事後有問我大哥,要小捷這些東西要做什麼?」他雙眼微微瞇起,用打量的眼光盯著她瞧,「他說是你要的。」
「沒錯。」既被知道,也沒有必要矢口否認,康維平很坦白的承認。
聽到她這麼直接地坦白承認,倒是出乎他的意料,「為什麼?」他想知道原因。
她翻了一個白眼,「我有必要要告訴你嗎?」她反問,也擺出一副拒答的表情。
「有必要。」連子離回答得也很直接,一副不容許她拒絕的模樣。
「呵!」康維平斜睨他,「很抱歉,我有權利保持我的沉默。」
抿抿嘴,他似笑非笑地學著她的口吻回應她,「但我也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真相,小捷是我的妹妹,我要保護她。」
「哈!」康維平大笑一聲,態度儘是譏屑,「保護?你以為你妹妹今年幾歲?
三歲小娃兒嗎?她可是一個成年人,又是一個警察,用得著你這個壞哥哥來保護她嗎?」
「你在做人身攻擊。」
「人身攻擊?是嗎?」她挑起眉,一副挑釁的模樣,「就因為我說你是個壞哥哥,你就要用你法律的知識說我人身攻擊嗎?好哇!既然你這麼說,有本事你就以你大律師的身份告我誹謗,看法院接不接受你這無聊的告訴。」
沉著氣,連子離以他慣有的冷靜注視著她,「我是平靜地來找你問清楚事情緣由,並不想和你吵架。」他連聲音都是夠沉穩內斂,沒有任何的火藥味。
「我也是用很冷靜的態度在跟你說話。」康維平也學著他的口吻,反駁他的話,「你有聽到我對你大呼小叫、又吼又罵了嗎?」
他在心裡歎了口氣,這個維平真的夠尖牙利嘴,她來念法律系還真的是對的,如果她現在已經在律師界立足的話,可能很多人都會是她的手下敗將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要小捷這些東西究竟要做什麼?」不想多作言語上無謂的爭辯,連子離再將話題繞回最初的正題。
「不關你的事。」她還是不肯說。
「維平!」他的眼神沉了下來,「我的忍耐限度是有限的。」他的語氣已經帶出他的警告意味。
「呵!」她翻個大白眼,「你忍耐限度有限,我難道就不是人,沒有忍耐的限度嗎?」她反擊回去。
「我只是要一個理由而已。」
抿著嘴,康維平凝視著他已經變得冷沉的臉色,她心裡明白,他的脾氣要開始冒起來了。
「理由我現在不能告訴你,總之我不是要陷害你妹妹。」再怎麼說,她也是懂得察言觀色的人,並不想真正激怒這個連子離,尤其是在學校激怒他,不然她可能會成為繫上女同學的仇人了,他可是繫上最受女同學崇拜喜愛,甚至迷戀的對象啊!
連子離思考著,心裡在琢磨她這些話的真實性有多少。
「可以放過我了吧?」見他不說話,康維平馬上找機會要走。
「維平。」在她要踏出離去的步伐,連子離及時出聲叫住了她,「你如果要報復我就衝著我來,別去整小捷,她是無辜的。」語氣中有他的警示,也有他的請求。
康維平微微怔愣,睨了他一眼,話中透出譏嘲,「喲!你這麼疼愛你妹妹啊?」
「小捷是我妹妹,我當然疼愛她。」他回應得理所當然。
「是嗎?」她的眼中、語氣中並不是這麼認為,「她是你妹妹,你就疼愛她,那蓮子季就不是她哥哥了?我怎麼都看不到蓮子雞有你這麼疼愛她啊?」
「你想說什麼?」
「我有想說什麼嗎?」康維平反問了回去,隨即揮揮手,「我不想跟你說話了,浪費我的腦細胞。」說著,她不再理會他,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