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讓褚天禮頓時變了臉色。「她去找她了?」
「現在是凌晨十二點,她差不多快跟赫籌面對面了。」她漫不經心的聳聳肩。
褚天禮二話不說的拿出黑衣,換下身上的衣服。
「赫籌住在哪裡?」他問,迅速換上黑衣。
「你的病才剛好耶!根本沒有力氣去對付她,我看你還是省省力氣吧。」仙仙漠然的說。
他深邃犀利的目光緊鎖在她身上,臉上忽地浮出一絲洞悉一切、心知肚明的冷笑。
「這不就是你所要的嗎?」他不答反問。
仙仙突地歎了口長氣。「她是人類,你不應該對她動心的。」
「這是我的事。」他的話裡有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他已換好了黑色夜行服,面罩則被他拽在手裡。
仙仙聳聳肩。
「算了,反正該勸的我勸了,該做的也做了,你要怎樣隨你,我不管了。」她說完,隨後念出一串地址。
沒多說什麼,褚天禮一個縱身翻出陽台外,身形有些滯重的落在地面上。
他發現這場為期三天的病痛讓他的體力衰退不少,而或許是初癒的力氣尚未恢復完全,他覺得施展身手上有種拖滯感,少了往日一氣呵成的俐落與敏捷。
原來人類的身體是這麼的脆弱,他首次有了頹喪的感覺。
猛提一 口氣,他隱身進入暗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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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黑衣黑褲,將面容隱藏在黑色面罩下的關筱君,順利的潛入赫籌藏身的這楝老舊公寓中。
看著僅一罪」盞小燈泡照明的窄小樓梯上所積的灰塵與隨處可見的檳榔汁,便可推敲出住在這楝公寓裡的大概都是一些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們。
想不到赫籌也會有這麼」天。
她冷靜沉穩的來到三樓,拿出懷裡一把7字型的開鎖器,小心翼翼附耳在鎖頭旁仔細推敲著。
咋啦一個小聲響後,鎖頭開了,她收拾起興奮之情,悄悄的推門而入,靠著窗戶外照映的月光來辨別屋裡物品的位置。
這不難,因為這間七,八坪大的公寓中東西並不多,顯然是客廳的地方除了散放幾口箱子外再無其他,連張椅子也沒有,顯然赫籌並不打算在這裡待太久,隨時都有再遷移陣地的打算。
哼!這恐怕是你最後一次換地方了!
關筱君小心避開腳下的東西,悄然往似乎是臥房的位置移去,並解下腰間的繩索。
她輕易的打開房門,潛移進去。
一張單人床墊位於房內靠窗處,她可以看到棉被下覆著一個人,壓下興奮的心情,她抓著繩子,悄悄朝床墊接近。
突然,原本漆黑一片的房間倏地大放光明,關筱君已習慣黑暗的雙眼一時間無法適應,被迫問上眼睛,同時一顆心直往下沉。
一聲卡在房門處響起,關筱君睜眼望去,心裡的失望大於憤怒。
赫籌仍是那副醜陋的令人不敢置信的尊容,肥胖的雙腳撐著肥胖的身子站在敞開的房門口,手執一把槍。
她望了床墊上的隆起一眼。
「別看了,棉被下只是個我用來引你上當的枕頭罷了。」赫籌笑道,「拿掉頭套。」她喝令。
關筱君也不猶豫,乾脆的拉下面罩,一頭烏黑的長髮立時如瀑洩下。
赫丑連笑起來也是好醜。
「原來是關家大小姐呀,怎麼會放著大小姐的身份不做,幹起這種育小匪類的事來了呢?」
關筱君冷哼一聲,完全沒將她手中的槍放在眼裡。「赫籌,你別太得意了,看在你書念得不多的份上,我就浪費一次口水跟你說一個永遠不變的道理,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不過今晚止月定就是最好的時候了,你最好現在去把臭得要命的身子跟嘴巴洗一洗,免得到了監獄裡還得勞煩別人用馬桶刷子幫你清洗。」
赫籌綠豆般的小眼中,殺機一閃即逝,不過她也算沉得住氣。
「這世上的事可不是您大小姐說了算的,就像現在,我一個不爽就可能把你送上天,之後我還是可以逍逍遙遙、舒舒服服的過我的日子,你追了我夠久了,應該知道這麼一點能耐我不是沒有的。」
關筱君好笑的瞇起眼睛。
「赫籌,你也未免太自大了吧?瞧瞧你那副尊容,不知嚇哭多少小孩了,我想,全台灣大概沒有人不認識你了,你以為你還能跑哪去?下水溝?別跟陰溝裡的老鼠搶地盤了吧。」
赫籌為之氣結,臉色青白交接,恨不得一刀宰了關筱君。
「要耍嘴皮子等你死後再到地獄去耍吧!」她鐵青著臉朝身旁看了眼。「把她抓到客廳來。」
一個與赫籌面貌相似,體形較為瘦弱的男子持了把水果刀走進房裡,奪下她手中的繩索,將她的雙手捆在身後。
原來還有同黨。關筱君失算了這一著。
「你不理我的恐嚇信、不理我的汽油彈,現在總不會不理我手中的槍吧?」赫籌得意的說。
「姊,我看她是在模仿那個蒙面俠吧。」他嘻嘻的笑了起來,笑聲刺耳,讓關筱君極不舒服。
「少廢話!!動作快點。」赫籌沒有談笑的心情,厲聲斥主貝道。
赫弟嘀咕了幾句後,用力將關筱君推到客廳,最後再一把將她推倒在地上。
赫籌蹲在她面前,手裡的手槍不住在她眼前晃動,而關筱君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嫌惡。
「大小姐,你想要我先射你哪個部位?」她問。「如果我往你腦後開一槍,子彈從你這光滑細緻的臉上跑出來時,肯定會帶出一堆腦漿,而這個想法非常吸引我,你覺得這樣好嗎?」她冷血的笑問。
關筱君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瞧。「你真是個神經病。」
一說完,她的臉頰就被左右開弓打了兩巴掌,她不理會臉上火辣辣的炙熱感,只狠狠的瞪著眼前那張令人作嘔的醜臉,毫不畏怯的朝她吐了口口水。
赫籌抹掉臉上的口水,陰沉怨恨的舉起手槍,關波君不由得緊張的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