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以為自己小命休矣時,站在赫籌身後的赫弟突然撲倒在地,痛呼」聲。
關筱君旋即睜開雙眼,無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只見一身黑衣的蒙面俠將手中的繩子熟練的一甩,甩出去的繩圈便準確無誤的套進赫籌持槍的右手腕,迅速的猛力一收,繩索便牢牢的縛住她的手,手槍飛了出去,落在地上,砰地一聲,擊發一顆子彈,巨大的槍擊聲震撼了這楝年代久遠的老公寓。
褚天禮雄軀一震,站穩後又甩出幾個繩圈。
在赫籌還沒反應過來時,繩圈就將她給捆個緊實。
像變魔術般,彷彿只是一眨眼的光景,赫籌與赫弟已經像是連體嬰般,從胸部到腳給綁了個背貼背,動彈不得。
赫籌那張嘴還不停的破口大罵著。
褚天禮有些不穩的雙手在解開關筱君身後的繩索後,關筱君二話不說就往赫籌的醜臉上左右開弓的狠揮去兩巴掌,發洩方才被摑之恨。
警笛聲由遠而近,顯然是有人聽到了槍聲而報了警。
「等著讓警察來收拾你們吧!!」她恨不得再多打幾巴掌,卻被褚天禮給硬拖離開。
離開公寓,兩人連奔過了幾條街,避過了警察。
突然褚天禮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滾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關筱君連忙跑過去扶起他,焦急的拉開他的面罩,驚駭的發現他雙nq緊閉,臉色蒼白中泛青,在路燈的照明下,她更看清他左手臂上那一大片血漬,鮮紅的血沾染了她滿身滿手。
褚天禮已用盡了他最後一絲氣力,額上不停的冒著冷汗。
不知哪裡來的力氣,關筱君硬是撐起他雄偉的身體,艱澀的一步一步朝不遠處的家門走去。
驀地,」陣寒風在深夜中瑟瑟吹起,縱使因承擔了褚天禮的重量而汗涔涔,關筱君還是禁不住打了好幾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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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戶戶好夢正酣的時候,關家卻是燈火通明。
在事發突然下,個個驚惶失措的關家人只好匆促的在大廳裡清出個位置,拖來床墊,讓昏迷不醒的褚天禮躺在上面,關寫後並找來自己相交多年的醫生老友來為他治療。
趁醫生在為褚天禮診治與包紮的時候,關守禮將關筱君拉到一旁。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褚大哥怎麼會受傷?還有你,穿得一身黑,你們兩個到底瞞了我們什麼?」
關筱君早已因為褚天禮的受傷而六神無主,又見兄長以從未有過的嚴厲語氣質問自己,頓時淚如雨下,斷斷續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關守禮聽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簡直不敢相信她會這麼莽撞,想罵她幾句,又見她哭得傷心,怎麼也罵不出口。
「還好褚大哥及時趕到,否則你……唉!真不知道怎麼說你,你什麼時候才能別那麼衝動?相信警察一點不是很好嗎?」他還是忍不住開口斥主貝。
關筱君只是一直掉淚。
關守禮又煩躁的歎了口氣。「我想待會兒警方就會打電話來詢問了,我跟爺爺商量看看有什麼方法可以讓褚大哥置身事外。」他的思緒急速轉動著。「還有,你暫時給我乖乖待在家裡,等這事情平息一些後再說,聽到沒有?」說完,他急忙找關寫後商討對策去。
此時醫生終於縫好了褚天禮的傷口,為他打了劑消炎針。
「他的體質真是我從醫三十多年來見過最好的一個!」老醫生眉開眼笑的讚道。「放心吧,他的血已經止住了,傷口也沒什麼大礙,只要好好休息,很快就能痊癒的。」
關筱君抓住他的手臂。
「那他什麼時候才會醒?」她緊張的問。
老醫生饒富興味的盯著她瞧。
「別擔心,他只是太虛弱了,加上手臂被打了個洞,就算是鐵打的也會想睡得久一點呀!怎麼?他是你的情人?唷,那我可得多開幾帖強身健體的藥給他嘍。」他哈哈笑了起來。
關筱君沒心情理會他,逕自回到床墊旁,看著褚天禮。因為失血過多,他的臉色仍然蒼白得很。
一抬頭,母親就狠瞪了她一眼,顯然對她帶著麻煩回家的行為非常不滿。
關筱君不理她,對她來說,褚天禮快點好起來才是最重要的。
她到現在仍沒辦法去細想為什麼他會突然出現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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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關筱君回家後直奔客宅,褚天禮已經被搬移到他原先住的客房裡。
推門而入,請假在家的關守禮正在喂褚天禮吃飯。
見到他醒來,關筱君的愁眉頓時舒展開來,快步走上前去接過關守禮手中的碗與湯匙。
褚天禮只是別有深意的瞧了她一眼,並沒有開口。
他左手臂上的傷捆著層層紗布,退了燒後,略微消瘦的俊臉上已經恢復了些許血色。
關筱君眼眶濕潤的餵他吃東西。
關守禮站在一旁。「警察有問你什麼嗎?」他問剛從警察局回來的關筱君。
關筱君又看了褚天禮一眼才回答。「只是問我為什麼到赫籌那裡去,還有認不認識蒙面人。我只跟他們說是想親手抓到赫籌,卻沒想到她有槍,也不知道為什麼蒙面人會突然出現,而蒙面人救了我之後就走了,並不知道他是誰。」
關守禮沉吟一會兒,才意識到在褚天禮與關筱君兩人之間流動的詭異氣氛,聰明如他,一止即瞭解了一些東西。
他咳了聲。「筱君你就在這裡陪一下褚大哥,我去找爺爺商量一些事。」說完他就」溜煙兒的跑走了。
只剩下兩人的房間裡有種尷尬的沉默。
餵他吃完最後一口,關筱君將碗筷放到一邊。
「謝謝你……」耐不住沉默,她只好先開口。
「赫籌的地址是誰給你的?」
他的問題讓關筱君一陣錯愕。
「不是你叫你女朋友,就是那位叫仙仙的女孩,不是你叫她拿給我的嗎?」她楞楞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