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她急得快跳腳了,轉頭一看,卻看見床邊的一張木椅,她開心地笑了出來,「有了!」立即衝去拿那張木椅回到房門前,用力地將木椅砸向門幾下,房門卻因為木椅的用力撞擊,而砰砰地作響著。
「綠垠?」不一會兒,房外傳來阿鴻的聲音。
「阿鴻!」楊綠垠立即回應他。
「快閃開,我要破門!」阿鴻命令著她。
「喔。」楊綠垠應了一聲,便乖乖地閃開。隨即,一個爆破聲傳來,而門也就被打開了。
「綠垠!」阿鴻手中拿著槍跑進來。
「阿鴻!」楊綠垠一見到阿鴻,立即奔至他的面前,緊緊地抱住他,像是溺水者在水中找到了一根可以讓自己得救的浮木,興奮地叫著。
「快走。」阿鴻急急對她說著。
「阿塵呢?」楊綠垠問著他。
「阿鴻,帶著綠垠先走。」這時,白予塵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楊綠垠循聲看去,才見到面前的景象,大廳內是一片混亂,幾個黑龍幫的人正在圍攻阿塵,還有更多的人從屋外衝進來。
「不行,我不能看著阿塵一個人在這裡。」楊綠垠當然是不肯走了。
「快走!」白予塵再次叫喊著。
「不行!」楊綠垠想跑到他的面前,卻被阿鴻及時拉住。
「綠垠,我們快點走,別耽誤了。」阿鴻邊和身邊的敵人搏鬥,邊拉著楊綠垠要往大門口走。
楊綠垠根本停住她的腳步不肯走,「不行,我不能看著阿塵一個人在這裡!」
說完她掙脫開阿鴻的手,衝向白予塵。
「快走!」白予塵一見她衝來,便一把推開她,但也因此一個失神,被人一刀砍到了手臂。
「阿塵!」楊綠垠驚叫出口。
「快走!」白予塵吼著她,隨即伸手從懷裡拿出槍,往要衝向楊綠垠的男人腿上開了一槍。
「阿塵,如果你不走,我就不走!」楊綠垠堅持地說。
白予塵無奈,他知道這個小妮子是說到做到,只好推擋開往自己攻擊的人,伸手一拉,帶著她往大門衝出去。
「慢著!」兩個身影突地擋在大門口,其中一個人並出聲喝止那些手下。
話才一出口,所有的人都停止對白予塵和阿鴻的攻擊。
白予塵看清來人,「劉彥?」
「白予塵,好久不見了。」劉彥冷冷一笑。
阿鴻走上前,惡狠狠地瞪著劉彥,質問他:「劉彥,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劉彥的眼神掃過白予塵、阿鴻和楊綠垠,笑著回答:「我不想怎麼樣,只想討回當年的公道,你在我臉上留下這道刀疤的公道!」
「當年是你輸給了阿塵,還敢要回公道?」阿鴻生氣地說。
「我為什麼不敢?憑我堂堂一個黑龍幫的堂主頭頭,我有什麼不敢的?」劉彥仍是維持冷笑,看著白予塵。
白予塵無視他的自大傲慢,還有他的一貫冷漠臉色,「不管如何,一切都是你和我之間的恩怨,不關別人的事,為什麼要抓我的朋友?」
「我高興,你能拿我如何?」劉彥將他的目中無人的神情表現得淋漓盡致。
「高興個你媽!」阿鴻開始他的流氓氣勢,「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驕傲個什麼勁?」
劉彥冷哼一聲,反擊阿鴻的話,「我就是比你行,你算是哪根蔥?只是白予塵身邊跟班的,我可是一個擁有上百個手下的頭頭。」
「你——」阿鴻被激得要衝上前揍劉彥,卻被白予塵阻止了。
「劉彥。」白予塵也是一臉不屑地看著劉彥,臉上的笑容讓人無法猜測出他現在的心思,「當頭頭又是如何?你還不是踩著別人的頭往上爬!當年你和別的兄弟一起叛變,殺了龍叔才當上了黑龍幫的堂主,不然你現在還不是別人身邊一條跟屁狗,有什麼好自大、有什麼好了不起的?」
劉彥對於白予塵的反擊是一點生氣的反應也沒有,「那又怎樣?我就是厲害,如果你有種、有本事,一樣可以這麼做啊!」
「我不是忘恩負義的孬種。」白予塵簡單地諷刺著。
劉彥聽了終於變了臉色,畢竟被人這麼罵,心裡很不是滋味,他惡狠狠地瞪著白予塵。
「怎麼?我說到你的痛處了?還是真的罵對了詞?」白予塵繼續諷刺。
「白予塵——」劉彥盡量壓低自己的火氣不讓它爆發出來,「我不知道你這麼想死。」
「是啊!最近我一直想找死,不過在死之前……」白予塵的眼中露出挑戰之意,「我想先看到你的慘死樣,我才會想死。」
「你——」劉彥氣得露出他的火氣。
「我很好,不需要你這麼大聲說話。」白予塵持續他不慍不火的態度說話,但他也想結束這個話題,「你把我的朋友關在這已經一個禮拜,我想,今天應該來跟你算個帳了。」說完,他順手拿起身邊邊未推倒的桌子上的酒瓶,就往劉的頭上敲下。
「哥,小心!」一起跟著劉彥進來的Paggie動作快速地拿起桌上的另一個酒瓶,替哥哥擋掉白予塵的攻擊。
兩支酒瓶在空中相遇,當場因重擊而兩敗俱傷。
白予塵又是冷冷一笑,對於Paggie這個女人的敏捷,他是由衷地佩服著。
「好,我今天就和你了結!」說完,劉彥舉手一揮,示意要屋內的手下將白予塵這三個人一舉解決。
頓時,大廳又再度陷入一片混戰當中。
楊綠垠在一邊根本幫不上忙,只是縮在牆邊,傻傻地呆看著面前混亂的一片。
她緊張地看著白予塵和阿鴻,因為他們的身上都掛了彩,她看得是愈來愈緊張,心跳也愈來愈快速,最後,她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開始急促。
知道自己的氣喘可能又要發作了,楊綠垠試著讓自己做幾個深呼吸,但是,這樣子只是讓她稍稍好過些,不一會兒就失去效用,喘得幾乎透不過氣來。
白予塵在搏鬥中不時用眼角的餘光看著一邊的楊綠垠,深怕她有什麼萬一,看到她的臉色漸漸蒼白,也開始緊張了,因為她的臉色是痛苦的,似乎是很用力地喘著大氣,他知道她的氣喘可能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