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瑋築……」見她不是不舒服,井籐彥之的心立即鬆了口氣,取而代之的他的心痛。
「我不要是這樣的果……」方瑋築眼中有著怨恨看著盛之偉,哽咽的說,「為什麼你會是鬼神井籐彥之?為什麼你不早告訴我?為什麼你當時不趁我昏迷的時候殺了我?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到最後方瑋築的情緒是激動到了極點。
「瑋築,你冷靜一點。」井籐彥之早料到她會有這樣的情緒起伏,柔聲地盡量要她冷靜情緒。
「你要我怎麼冷靜」你要我怎麼冷靜?」方瑋築的情緒根本無法降下來。
「瑋築!」井籐彥之幾乎是用吼的。
果然達到效用,方瑋築整個人在瞬間安靜了下來。
「你聽我說,瑋築。」井籐彥之口氣平緩的說,「我也不希望事情會變成這樣,我也不希望你是閃電,我也不希望我是鬼神,可是,事實就是如此,你能改變什麼?」
方瑋築沒再說話,只是任由難過的淚水恣意的流,這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流過這麼多的淚水。
井籐彥之看她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他的心全揪成了一團,「也許我沒有很好的解決方法,但是為了你,為了還沒出生的孩子,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也要讓你們平平安安的,我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傷害到你們。」他像是在發著誓,堅定的口語讓方瑋築感動得坐起身,一把抱住他。
「彥之……」
「我愛你,也愛孩子。」井籐彥之將她緊緊抱著,輕聲地在她的耳邊說。
☆☆☆
接下來的兩天,方瑋築和井籐彥之過著快樂的日子,暫將那些煩惱的事拋至一邊,過著只屬於兩人的快樂生活。
「吃點蘋果。」井籐彥之細心地將手中的蘋果削好皮,切成一片片,拿了其中一片遞至方瑋築的面前。
方瑋築嘟起小嘴,「不要,這幾天我已經吃了好多的蘋果了。」
「多吃一點好嘛!人家說吃蘋果對小孩子好,你不希望以後孩子能夠擁有一張紅嘟嘟的臉嗎?」井籐彥之想說服她。
方瑋築搖搖頭,抱怨的說:「那也不是這麼說啊!我這樣吃,小孩子以後是紅嘟嘟的臉了,根本會像關公一樣的大紅臉!」
井籐彥之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虧你想得出來。」
「本來就是嘛!」方瑋築推開井籐彥之的手,「你吃,我不吃了啦!」樣子像足了小孩子在撒嬌。
「你賴皮。」井籐彥之也學著她的神情模樣。
「我才沒賴皮!」方瑋築否認。
井籐彥之看著她,一副准媽媽的美麗模樣,「你知道嗎?你現在這個樣子是最漂亮的。」
方瑋築被他說得有些紅了臉,「少來了!好像我以前都很醜。」
「我希望小孩子以後能像你一樣漂亮。」井籐彥之真摯的說。
「是嗎?」方瑋築撇撇嘴,「如果是男孩子,像我就不好了。」
「為什麼?」
「像我的話,不就跟澤明那小子一樣,長得像個女孩子,不男不女的。」
「喂喂喂!我可沒有惹到你呀!」一個不滿的抗議聲從病房門口傳來,拓村澤明一臉氣呼呼的模樣走了進來,跟隨在他後面的還有東山道也和冷若嵐。
「瑋築。」冷若嵐走到床邊。
「你怎和澤明、道也一起來了?瑞傑呢?」方瑋築好奇面前三個人的一起出現,看若嵐的臉臭臭的,八成剛和那兩個大男孩吵了一架吧?
「在醫院門口碰到的。」她的口氣是非常的不屑,「瑞傑哥在分堂裡處理事情,沒法子來。」
「喂。智障兒,別一副我們好像欠你似的,我們可沒惹到你。」拓村澤明不滿冷若嵐那口氣。
「你才智障兒!」冷若嵐轉頭狠狠地瞪著拓村澤明,「娘娘腔!」
「我娘娘腔不干你的事!」拓村澤明的口氣也開始不高興了。
「好啦。你們倆別一見面就吵個沒完好不好?」東山道也在一邊勸著可能要爆發的一場口舌之爭。
「這沒你說話的餘地!羊皮狼!」冷若嵐將箭頭轉向東山道也。
東山道也一副無辜的樣子,「我只是勸架,反而惹得一頓無辜的罵。唉!這年頭好人難做啊。」
「你如果算是好人,天底下就沒有罪該萬死的壞人了。」冷若嵐插起腰,巴巴的樣子。
方瑋築和井籐彥之害一旁看著這三個人吵成一堆,忍不住地笑開了。
「彥之,你太過分了。」拓村澤明在一邊不高興地瞪著看好戲的井籐彥之,「不幫忙就算了,還在那幸災樂禍!」
「學你的。」井籐彥之簡單地反駁他。
「彥之!」
「好了。別鬧了!」方瑋築笑著阻止這一堆火氣暴躁的人,「我這個病人還在這,這裡可是我最大。」
話一畢,幾人果然都收起火氣,畢竟這病房裡,方瑋築這個病人最大。
「以後要來看我,就給我收斂一下你們的脾氣,少給我吵來吵去的。」方瑋築先警告著。
「是,大姊頭。」拓村澤明對方瑋築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瑋築,你現在還好吧?醫生有沒有說你何時能出院啊?」冷若嵐也不再理會她那兩個眼中釘,詢問著方瑋築。
「醫生說我沒什麼了,順利的話應該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方瑋築還是一臉笑意的說。
「那就好,整天待在這個小房間裡,我都為你感到無聊。」冷若嵐道。
「什麼無聊?還有我陪她。」井籐彥之插口抗議。
「你算什麼嗎?只知道成天餵我吃蘋果,我都快變成蘋果了。」方瑋築插口抱怨著。
「你別把我當成是對你不好,我這麼做是為……」
「為肚子裡的小孩好,對不對?」方瑋築打斷他的話,接下去說,隨即還翻翻白眼,一副受不了的樣子。
井籐彥之嘻嘻一笑,「難道不是嗎?」
「我敗給你了!你只是一心為肚子裡的小孩,一點也沒有想到我。」方瑋築的話語中帶著濃濃的醋意。
「你也真是的,我如果不關心你,我會成天寸步不離地陪你嗎?」井籐彥之為她在吃著還未出世的小孩的醋感到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