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邪神之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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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如今,三年後,她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奇跡似的沒死,讓他的情緒再次受到了震撼,激動也興奮她還未死。然而,她卻變了性子,不像往昔的她,反而對他有著強烈濃厚的殺意和痛恨,讓自己的心又跌落至另一個傷痛的深淵之中。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如此認為?認為他是一個殘酷無情、殺人如麻的惡痛還去破壞她的婚禮,殘殺那麼多的無辜生命呢?那一場悲劇,可是死了數百人啊!這麼多的無辜生命,要自己如何可以無情殘忍的下得了手呢?她又何以會他自己是這樣的人,會做出這樣子的事情來呢?

  一顆一直以來都是冷靜沉著的心,因為她——冷若嵐,而開始失去他的平穩,起起伏伏、飄來蕩去的似乎找不到一個可以停下棲息之處。

  為了她,他的心情有了殺手不該有的變動,甚至連感情也被不可抑制地激發出來。

  為了她,他的生命在這三年來,出現不該有的變化,失去了自己一向做事的原則。

  為了她,真的只為她冷若嵐!

  夜,是這麼靜靜的,房間內,依然保持著無聲,只有東山道也的內心不斷歎息的聲音。

  這一夜,他守著她,不曾離開、不曾闔眼入睡。

  這一夜,他情緒翻飛不停,內心百感交集,無法平靜下來。

  這一夜,他失眠至天亮……吃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讓自己的視線焦距由模糊漸成清楚,而落入眼簾的第一個景物,是淡淡湖水綠的天花板。

  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冷若嵐醒來後,第一個閃入腦子裡的想法。

  後腦勺傳來陣陣的劇痛,痛得她將眉頭緊緊皺聚在一起,她想伸手去摸摸疼痛處……老天!自己的雙手怎麼會動不了?

  轉頭看去,她看到自己的雙手居然被人束綁起來!

  怎麼回事?自己怎麼會被人綁起來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她腦子裡開始回想之前的事,可是浮現的記憶卻是片段而且混亂。

  當完全理不出任何頭緒之際,她慌張起來,同時也掙扎著要擺脫自己雙手的束縛起身。

  「你醒了。」這時,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輕輕傳了過來。

  冷若嵐稍稍一愣,停止自己的掙扎,朝聲音傳來的房門口看去,只見東山道也修長壯碩的身子,定定地站在那邊,臉上的面容似笑非笑的。

  「是你?」她訝異地低呼,「羊皮狼?」

  他沒有回應,只是緩步地走至床邊,「你頭還痛嗎?」他關心地詢問著。

  澤明那一敲還真的是非常不留情的重,竟讓她在床上昏睡了三天。

  「我怎麼會在這兒?」她沒理會他的詢問,只是逕自問著自己的問題,「這裡是哪裡?我的手怎會被綁起來了?」

  「這裡是我住的地方,你被澤明打昏了……」

  「等一下!」冷若嵐急急打斷他的回答,一張圓亮的大眼睜得大大的,「這裡是你住的地方?」

  捕捉到她眼中閃爍的驚訝,東山道也微微一怔,「是啊,這裡是我住的地方。」

  「你住的地方……那這裡不就是日本了嗎?」

  她的話一問出口,讓他又是一愣。若嵐怎麼會問這種問題?什麼這裡不就是日本了嗎?

  「我怎麼會在日本?還有,你說娘娘腔那小子打昏我?他發什麼神經打昏我?他不想活了啊?我又沒有惹他!」在他任愣之時,冷若嵐氣呼呼的話語一連串地說出口。

  東山道也仍處在怔愣的意識中,若嵐她在說什麼。問什麼啊?

  「Cathy呢?」冷若嵐繼續她連珠炮似的詢問,「我不是在英國,在教堂裡準備結婚的嗎?怎麼現在會在你這裡?」

  她的這一個問題,可讓他抓到一點點頭緒了。

  老天!若嵐此刻的記憶似乎停留在三年前!這是怎麼回事?

  「喂!」她倏地大喊一聲。

  他拉回心思,定定注視著她一張氣呼呼的臉。

  「你放開我好不好?」冷若嵐邊試圖掙脫手上的束縛,邊對他要求,「我的手被綁得很難受耶!」

  東山道也沉吟了一下,「告訴我一件事。」

  「什麼?」豬八戒!要他鬆綁還要談條件?

  「你到底記不記得你昏迷前發生的事情?」這是他此刻想知道的答案。

  「我才要問你,娘娘腔為什麼要打昏我?」她衝口回話,愈說愈氣憤,「我明明人在英國教堂裡準備要結婚了,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那個娘娘腔,還把我莫名其妙的打昏,讓我醒來卻在這個該死的日本?」

  她這麼氣憤的指責,讓東山道也臉上的陰鬱之色愈來愈凝沉。看她這般氣憤叫罵,那表現出來的眼神、面容,並不是刻意裝出來的。

  「你知道現在是西元幾年嗎?」他想再確定心裡的猜想,又對她問了這個問題。

  「廢話,現在是一九九六年啊!」冷若嵐丟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這麼低級的問題也要問,你當我是還在唸書的小學生啊?」

  「現在是西元一九九九年。」東山道也以不疾不徐的口吻糾正著她的回答。

  「一九九九年?」她稍稍一怔,隨即又丟了一個白眼給他,「神經!你日子是過糊塗啦?一九九九年,你比人家快三年啊?」她語氣諷刺的說,一副他發神經的表情。

  「那你記不記得我這手臂的傷是怎麼來的?」東山道也略將自己短袖下被紗布紮實包緊的手臂,伸到她的眼前。

  冷若嵐以不屑的眼神,瞄了他的手臂一眼,「誰知道是你哪個仇家弄傷的啊?」她輕哼一聲,接著又哇哇大叫著,「你到底要不要替我鬆綁啊?」

  她這些反應和回答,使得東山道也確定一件事情──往昔的潑辣妹回來了。只是這三年來的記憶……她似乎完全忘記了。她現在的記億停留在三年前她要結婚的當天上。

  知道她應該不會有三天前要殺自己的念頭,他輕歎口氣,接著替她解開了那晚她昏死後,唐瑞傑為避免她又喪失理智而替她綁住雙手的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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