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儷見了,心裡頗不是滋味。她原本內定的情敵對象可是堂姊耶,怎麼現在反成了這小妮子?
盈儷可是出了名的辣妹嬌女,豈容外人與她爭奪男友。幾名與她臭氣相投的同學一同上企管系圍堵那小妮子必經之處。
映純正與同學談及她和槐恩的一些最新情報,繪聲繪影得讓朋友們樂歪了,也羨慕起她的幸運。
就在此時,盈儷走向前問道;「你們哪位叫郭映純?」
見她口氣不友善,也沒人敢應聲。盈儷又問:「沒有是不是?」
映純出了聲:「我就是郭映純,請問你是——」
「我是展盈儷,你不至於孤陋寡聞到沒聽過吧?」
聽過,當然聽過,映純的腦海底是熟記槐恩的每一任女友,自然站在她眼前的這位槐恩即將下任的女友她也不會沒印象,不過她並不把她放在眼底就是了。
映純告訴她:「我當然知道,只要是與槐恩相關的人事物,我都知道。你是他即將卸任的女友,對吧?」
盈儷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面容一變,問她:「怕就這麼有把握能將我擠出後座嗎?」
映純答道:「我媽和他媽是好朋友,他現在又是我的家教老師,你想,他和我的關係會差嗎?」
喔!原來如此,太卑鄙了!要勾引他還先從他母親身上下手,利用這種手段,真的太可惡了。盈儷自然不肯承認自己輸,不過她對映純警告:「像你這種沒半點姿色,光靠下流手段來得到他的女人,我才不屑。不過你可要記住,光是得到他的人,卻不見得也能得到他的心,少當花癡在那做夢了。」映純氣沖沖地回道:「槐恩他才不會愛上你這種嘴巴這麼壞的女人,哼,以大欺小,不要臉。」
「以大欺小?笑話,輸了便承認吧。」
「承認,叫我嗎?」映純有霍媽媽撐腰,怕什麼!她轉身告訴同學:「也不知該誰承認懂。」
兩方人馬已燃起戰火。正當情勢緊張之際,也不知是誰多嘴,叫來了不少校方人員前來瞭解,兩萬人見狀才一哄而散,以免惹事上身。
這事也間接傳遍了校園各角落。有人為槐思爭風吃醋,這對槐思的親衛隊來說,實在是無聊透頂的。槐思是大家的,又不光單一人的,有啥好爭的?又要爭什麼?但對一向處處要贏過人的盈儷而言,她是輸不起也吞下下這口不平之氣。戰火蔓延,可是就不知要燒到誰家去。
若渲在曹義的告知下,才知道月月不見了,故她根本沒時間、沒精力去注意霍槐恩這個麻煩精替她惹來了什麼大麻煩。
某一天,才一到校,她便聽到一則驚天動地的大新聞——那便是霍槐恩向那兩位醋味極濃的女子宣稱,他只鍾情展若渲一人,其他的全當是朋友。
這下可好了,她不但未因白馬王子的愛情宣言成了飛上枝頭的鳳凰,反成了過街鼠。盈儷與映純皆現她如仇人。
無時無刻有人站崗,只為了多「看」她一眼,而她則為了明用失蹤的事忙得焦頭爛額,哪有精力再去瞭解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傳蓉也替她抱不平。明明沒這回事,怎麼就因霍大情聖一句話就讓若渲倒大霉。伶蓉親自去找霍槐恩,她的到來,讓槐恩深感計謀奏效。
「你來,只是為了這件事?」
伶蓉點了點頭,不過她劈頭便責備他:「你妨礙到了若渲的自由。」
「那不叫妨礙,那是因為我只在乎她,也只重視她,我要天下的人都明白,我這一回是用了真心的。也麻煩你轉達她,我愛她。」
這麼肉麻的話經由霍大情聖口中說出,叫女人不降服、不感動都難了,也難怪她那木頭二哥要敗下陣來。
「好吧,我會幫你傳達的。」
原本的興師問罪反成了被說服者。高桿,他實在很行。
因為此事,盈儷一狀告回家裡去。宛月嬸嬸又匆匆地上來找若渲。
她們現在正坐在一家咖啡館中。宛月嬸嬸優雅地啜著咖啡,並不時以白手絹拭嘴。「盈儷說,你搶了她的男朋友,有這回事嗎?」
搶?笑話,我什麼行動也沒,怎麼搶?又搶了誰?不過她仍好言說道:「她的男友是誰呀,我怎麼不知道?」
宛月冷靜地問她:「你真的不知道?」
若追斬釘截鐵地回道:「不知道。」
宛月原本要指控她同她母親一個模子,只會搶人丈夫、做個下賤的女人。但見若渲一副她完全不知情的神態,也只能再問:「真的不知道?」
「嬸嬸,你不相信嗎?」
宛月嗆紅了一張臉。
「沒有。對了,上一回我提的那件事,你答應不?」
錢,都是錢惹的禍,爭死爭活全是為了一個錢字。她對宛月表示:「叫溫律師過來找我。」
若渲若是個在乎錢的人,也不會接二連三的撥款給立岳叔叔。不過,她強調,她只給她的立岳叔叔,而非宛月嬸嬸。
有了她的開口,次日溫律師便找上門。「大小姐;你的印鑒呢?」
若值將一隻象牙制印章交給溫律師,她問:「我是不是再一年便可繼承我爸的全部財產?」
溫律師有點心虛地說:「是呀。」
若渲一直十分信任他,是以完全沒有懷疑他背叛或出賣她的可能性。
他對她表示:「大小姐,這印章,我先拿回去處理,等手續辦好,我再拿回來還你。」若渲有點起疑了。「不是只要在這辦辦便行了嗎?」
溫律師藏在皮箱下的雙手不安的統動。「我忘了帶來,所以——」
「好吧,可以馬上還我吧?」
「當然。」
若渲相信他,所以也不再以疑惑的語氣問話。
槐恩的猛烈進擊真教人抵擋不了。尤其在若渲正逢展家危機四伏之時。
大四那年,月月來找過她,希望她能在曹義離開之後前來助她一臂之力。身為好友的她自然不能在這節骨眼說不,於是,她參與了瑞獅飯店的職務,這事也引來立岳的震撼。立岳來到她的租賃處,由樓友處得知她已搬離並住進瑞獅飯店的員工宿舍中。輾轉之下,他還是找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