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將她送出唐門,還有幫他的傷口包紮好,送他回客房。」
「是。」
飛影先替躺於地上陷入昏迷的宮弘,包紮著傷口,打算先處理完他,再送胡千雪出唐門。
「飛影,你快點告訴我,唐鷹真讓上官蓉睡在他房裡嗎?」
身著白衫的男子,見消失在房裡的兩抹身形,連忙湊近飛影身旁,小聲地打聽。
「沒錯,可是少主自己卻是睡在書房,但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少主對上官姑娘是勢在必得的。」
飛影好笑地看著他一臉好奇的表情,盡責地提供更多訊息。
男子也就是唐鷹的二叔--唐牧,驚愕得睜大雙眼,臉上的神情是欣喜振奮的。
嗚……太好了。
唐鷹這臭小子有了喜歡的人,而且看來離婚期也不遠了,這下大嫂不會再怪罪於他,老說他不成親流連於花叢,害唐鷹也跟著有樣學樣,不肯成親。
他和唐鷹兩叔侄,年紀只相差五歲,所以自小叔侄感情就極好。他這趟趕回來,總算是值得了!原本是想在紅妝宴時回來湊個熱鬧,順便看看是否有他相助的地方,好在他回來的時機也巧,正好救了上官蓉。
早在胡千雪踏入這浪濤居時,他就已經到了,當時他就在好奇,為何上官蓉會出現在唐鷹的院落,而接著胡千雪的出現,也讓他暫時按兵不動。
在上官蓉危急時,他原已打算出手,卻在同時發現有個人正踏進來,這一遲疑,反倒讓宮弘有了英雄救美的機會。
「既然如此,那大嫂為何還要舉行紅妝宴?」
「說來話長,二爺幫個忙好嗎?胡姑娘既然是你制伏的,麻煩你送她出唐門,順便告訴夫人一聲。回頭我再告訴你事情的經過。」
飛影扶起地上的宮弘,打算先送他回客房,瞥了眼身旁跟前跟後的人,索性開口請他幫忙。
「這……好吧。」
唐牧猶豫了會,即一口答應。現在唐鷹已有喜歡的人了,大嫂見到他,應該不會再叨念他了。
「那我們回頭見。」
拉起被點穴的胡千雪,身形在半空飛躍,打算快速快回,他已經等不及要好好盤問飛影,有關唐鷹的事了。
飛影含笑地看著遠去的身形,隨著愛鬧的二爺回來,唐門相信會熱鬧許多。再回頭看了眼凌亂的一地,心想待會得叫個丫鬟過來整理才行。扶著宮弘走出浪濤居。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為什麼不讓我替他包紮好傷口?」
上官蓉剛被小心地放在床榻上,即不悅地質問。
唐鷹見她一心記掛著別的男人,俊臉微凜,不想對這問題多做解釋,他現在關心的只有一件事。
「他的傷口自然會有飛影處理,讓我看看妳的腳傷。」
大掌就要掀起她的裙襬,卻被她的小手給阻止,黑眸微抬,對上她羞赧的俏臉。
「我自己的傷,自己會處理,不需要你幫忙。」
她的腳踝只不過是扭到,傷處有瘀血凝聚,並未傷及筋骨,只要按摩推拿散去血瘀處,自然就會好了。這些她自己可以處理,不需他代勞。
「妳的身子早已被我看光了,又何需再害羞?」
唐鷹黑眸閃著興味,低沉含笑的嗓音,輕拂她耳畔,瞧見她粉頰染上嫣紅,為她明艷的俏臉上,更增添一抹嬌媚,令他一時竟看癡了。
「此一時彼一時,我並未要你娶我,你不必老掛在嘴邊。」
上官蓉惱羞成怒,他有必要老是提醒她這件事嗎?都怪外公自作主張。
含笑的俊臉微僵,黑眸逐漸浮上怒氣,冷不防地大手一伸,在她來不及防備時,掀起她的裙襬,一雙修長白嫩的腿十分誘人,只不過即使隔著羅襪,依然可看出右腳腳踝處明顯的腫脹。
「你做什麼?」
上官蓉驚叫,來不及阻止,就見他小心地將她的右腳擱在他膝上,脫下她的羅襪,霎時,白玉般的蓮足上,腫脹瘀紫的傷處更顯得怵目驚心。
「噢……別碰它,我自己會處理,你放心,並沒有傷到筋骨的。」
光是他脫下她的羅襪,牽動到她的傷處,就已疼得她齜牙咧齒,冷汗直流了,若是再讓他推拿,她肯定會痛昏過去的,急忙出聲阻止。
唐鷹睨了她一眼,黑眸掠過一抹笑意。瞧她這副怕疼的模樣,若是讓她自己來,他就不相信她下得了手。
「妳怕疼,下不了手的,把活血紫金膏拿來。」
知道她有隨身帶一些藥的習慣,也不跟她廢話,掌心朝上,直接跟她討藥。
「我真的可以自己來的。」
上官蓉苦著一張俏臉,在他堅持的目光下,不甘願地從懷裡拿出一瓶黑色瓷瓶,交到他等待的掌心上。
將藥膏挖出一些於大掌搓揉,雙掌輕覆於她傷處,開始小心地推揉,隨即聽到她倒抽一口氣,接著痛叫連連。
「輕點……輕點……我真的可以自己來的。」
上官蓉疼得淚花在眼裡飛舞,猶不死心想勸他饒了她,在他接連的推拿下,她疼得冷汗涔涔,開始懷疑他是否想乘機報仇。
「太輕怎麼能把瘀血推散?妳忍忍。」
黑眸有抹憐惜,注視著她疼得發白的小臉,即使心中再不捨,他手上的力道可沒輕上些許。
「好了好了,別再推了,你是不是對我積怨已久,所以才想藉機報仇?」
一定是的,以他不輸於她愛記恨的性子,這人鐵定是乘機折磨她的,否則不會手上的力道,愈來愈重,疼得她差點想開口求饒了。
「我對妳的確有諸多的不滿,可若談到報仇,我喜歡以另一種方式。」
黑眸灼熱地凝視著她,那眼底的異常火熱,令她不敢直視,也不敢詢問。
這半個月來,雖然他並沒有對她做出逾矩的事,可有時瞧見他如同此刻灼熱的眼神,總令她心慌意亂,不敢直視。
他十分瞭解她,明白她並非尋常女子,就算得到她的身子,若非她心甘情願,她也不可能會允婚,所以他尊重她,而這些她都明白,兩人間原本曖昧不清的情感,已逐漸透明化,讓她不得不正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