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她閃躲的眼神,黑眸浮現一抹陰沉,他不會讓她一直逃避的。
在上官蓉忍不住想求饒時,唐鷹總算收手,放過她。
幾乎在同時,上官蓉急忙收回腳,低頭瞧著自己的傷處,喘了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黑眸深深地凝視著面前這張嬌俏明艷的美顏,胸口溢滿難言的溫柔悸動。
「蓉蓉。」低沉的嗓音溫柔輕喚。
上官蓉驀地一震,鳳眸緩慢地抬起,對上他漾滿柔情的黑眸,一時間她迷惑了,無法移開視線。
隨著他愈來愈靠近的薄唇,她彷若被點穴般,無法動彈,直到他火熱的唇舌攫住她的柔軟,掀起一場眩人的迷潮,她都一直未曾清醒。
黑眸注視著她迷醉的俏臉,手中緊摟住她誘人的嬌軀,隨著逐漸加深的吻,黑眸底有抹堅定--
對她,他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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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滿樓」乃是四川最大的酒樓,由滿間座無虛席,不難看出其生意興隆。
此刻,二樓憑欄靠窗處,坐著兩名男子,同樣有著出色俊逸的五官,可那形於外一冷一熱的性子,尋常人一眼也能分辨。
「我們叔侄倆好久沒聚了,這頓就由我做東,慶賀你從此恢復自由之身。」
唐牧替他斟了杯酒,豪邁地暢笑,今後他喝酒就不用擔心找不到伴了。
唐鷹一口飲盡杯中的酒,酒杯在手裡把玩著,黑眸注視著他開懷的笑臉,心下提防著。
「你不問我,為何對你的愛徒下手,還對她下了索命三絕嗎?」
以他向來護短的性子,即使他不認為做錯,他才不相信他會連一句詢問的話也沒有。
「不不不,我一點都不會生氣,更不會責備你,為何在刺了喜兒一刀,賞了她兩巴掌後,還對她下了索命三絕,雖然你及時將她送到東方堂那,可她到現在還只能躺在床上,無法動彈,這些我真的一點也不會生氣,反而還感謝你饒了她一命。」
他宇字句句說得咬牙切齒,臉上笑容擴大,可卻絲毫感覺不出笑意,反而覺得格外陰森,實在令人懷疑他的不生氣。
「若不是蓉蓉替她求情,原本我是不打算饒她一命的!」
唐鷹彷彿聽不出他話中的忿怒,還火上加油補了一句,逼得對方再也沉不住氣了。
「唐門上下都知道,即使是我的人犯錯,也該由我親自責罰,就算是身為少主的你,也不該僭越!」
「在明知我的身份後,她就不該動我的人,這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我。」
微斂的黑眸掠過一抹戾色,淡漠的語氣,如同在談一件稀鬆平常的事,而不是一條人命。
「你的人?你是指上官蓉嗎?」
唐牧搓著下巴,直視面無表情的他,笑得別具深意。
「好吧,若是上官蓉成為你的妻子、我們唐門的人,那這件事就算了。否則,此仇我定要向她討去,就算她本身會醫術,我倒想看看是她的醫術強,還是我下的毒厲害。」
這句話,無疑是在逼唐鷹,盡快娶了上官蓉,否則後果難料!誰教徒弟和他這個自小一起長大的親侄相比,侄子比較重要,而且隨著他返回唐門,他的婚事,被大嫂一攪和,已鬧得江湖上人盡皆知了,這事總得趕快解決才行。
「她若有絲毫損傷,那麼你就得背負著唐門絕後的責任。」
唐牧瞠大雙目!好小子,竟敢拿這麼大的罪名壓他,明知他這輩子已打算不成親,過著逍遙自在的日子;若是連他也不成親,那大嫂知道了鐵定會氣得不讓他踏進唐門一步。看來這小子對上官蓉是認真的,而且非她不娶,可那日,他明明由大嫂口中得知,上官蓉不願下嫁,這下該怎麼辦才好?
「你都這麼說了,看來我非但不能動她一根寒毛,還得保護她周全。」
唐牧輕歎。知道徒弟的仇是別想報了,陡然想起一件事,忍不住提醒他。
「那個宮弘和上官蓉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由他捨命以身擋劍的舉動看來,若不是他深愛著她,是不可能做出這麼大的犧牲來。」
將當時兩人的對話,一五一十地說給他聽,就不相信他還能沉得住氣來。
唐鷹臉色陰沉,想起上官蓉執意要為宮弘包紮。以他對她的瞭解,就算她先前對宮弘有怨恨,隨著這次他以身護她的舉動後,她不可能再對他心懷怨恨了,難保在之後不會對他印象改觀。
「俗話說女怕纏郎,你就不怕哪一天上官蓉會投入他的懷抱嗎?」
瞧他仍是一句不吭,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我不會讓她有那個機會的。」
她是他要的人,別人休想從他身邊將她搶走;就連她自己,他也不會讓她有這個機會的。
「真不知道你怎會喜歡上她的,這兩年來,你對她的評價並不好,甚至每每談到她時,總是會冷沉著一張臉,誰料你卻在恢復自由之身後,反而喜歡上她。不可否認,上官蓉的確是個美人,而且遇事夠冷靜沉著,是個十分聰慧的女子。」
這兩年間,他有時會上明月山莊找他,總是悄然來去,並未驚動他人。他曾在一旁觀看過上官蓉,知曉慧黠的她能力並不輸男人,是個特別的女子。也有足夠的能力,在當上唐門少夫人後,處理唐門中的大小事。
「她的確並非一般女子。」
否則又怎能入他的眼,讓他願意傾心相待,並動了成親的念頭?
「那麼紅妝宴你打算如何解決?」
距離舉行紅妝宴的時間,剩下不到半個月,他十分好奇他會如何處理。
「那根本就不關我的事,是誰搞出這種把戲的,就由誰負責收拾殘局。」
即使那人是他親娘,也無法強逼他做任何事;若是逼急了他,對誰都沒有好處的。
早預料到他的答案,唐牧一點也不覺得意外,看來這回大嫂可得自求多福了,眼角餘光瞥見樓下對街上,驀地大睜,疑惑地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