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美人難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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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咦,那人不是上官蓉和飛影嗎?而她身旁跟著那位姑娘又是誰?三人正走進藥鋪裡。」

  唐鷹聞言往下望去,果然瞧見上官蓉走進藥鋪,身後跟著宮玉嵐和飛影。

  「奇怪他們去藥鋪做什麼?若說是為了她自己調養身體,光是明月山莊送來的一堆珍貴的補藥,還有大嫂每日交代的藥膳,根本就不需要了,那到底是為了什麼,或者又是為了誰呢?」

  唐牧故意將話說得大聲,還一臉好奇地問著對座臉色緊繃的人,無視他投來的狠光。

  「你若是太閒的話,紅妝宴就交給你去處理。」

  唐鷹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後,隨即縱身一躍,適巧在上官蓉走出藥鋪時,阻擋在她面前。

  在二樓喝酒、吃著小菜的唐牧,目不轉睛專注於樓下的好戲。

  看來這個上官蓉可會讓唐鷹吃盡苦頭的,由此刻她臉上的不悅神情,和唐鷹含怒陰沉的臉孔看來,這兩人還有得磨了。

  若是他想早日喝到兩人的喜酒,看來他得想法子助唐鷹一臂之力才行。

  第九章

  房內,瀰漫著一股沉窒緊繃的氛圍,就見上官蓉坐在床榻上,而唐鷹沉著臉坐在椅上,兩人大眼瞪小眼的,誰也不肯先開口說話。

  而跟著一路返回唐門的飛影,早巳機靈地閃到外頭去,經驗告訴他,這時候還是離兩人遠一點,比較不會倒霉地被波及到。

  比起唐鷹凜著一張臉,上官蓉臉色也好不到哪去,基於宮弘是為了救她而受傷,她有責任醫好他的傷勢,在見到他的傷勢不但未好轉,反倒還惡化發炎,她總不能不管吧?雖說她可以委由僕人代買藥,可正好她自己也想出門定走,所以就親自跑一趟了,哪知會正巧讓他撞見。

  而這人自在街上見著她,即擺著一張冷臉,拉著她就走,害她想再多逛市集都不行。這人愈來愈像個牢頭,而她則像個囚犯似的。

  「如果你沒什麼話要和我說,那我想休息了。」

  許是身子未癒,出門一趟,沒走多少路,回來她就覺得很累,身子正想躺下去,一抹人影已無聲地來到床前,令毫無防備的她嚇了一跳。

  「我不是告訴過妳,妳身子未完全調養好,不能出門的嗎?」

  黑眸注視著她臉上的疲態,濃眉緊擰。難道說為了宮弘,她就不顧她自己的身體了嗎?

  心底陡然竄起的妒意,幾乎將他淹沒,是她逼得他非採取出一些行動來不可的。

  上官蓉深深地凝視著他許久,想起一路上他始終陰沉著臉,鳳眸含笑,玩味地瞧著眼前的人。

  「你在吃醋,因為我親自幫宮弘抓藥?」

  冷峻的臉孔有抹不自在,黑眸狠狠地瞪視著她如花的笑靨。

  「如果我說,是我自己想出門,所以才順便幫他抓藥,這樣你是不是可以消氣了?」

  上官蓉低歎了口氣。原本是不想解釋的,可若不說清楚,這人是不會讓她好好地休息的。

  「離宮弘遠一點。」

  雖然感謝他救了她,可卻不希望再看到他出現在她面前,否則就休怪唐門不懂待客之道了。

  「唐鷹,我並非你唐門中人,你沒有資格命令我。」

  上官蓉不悅他口中命令的語氣。他若真懂她,就不該用這種口氣對她,否則別怪她反其道而行。

  黑眸危險地瞇起,盯視著她含倔的俏臉。她總能輕易激怒他,在他面前,她從未展現屬於女子該有的溫柔,他不禁懷疑,她對他到底是抱持著何種心態。

  「等妳身子一好,我們馬上成親。」

  大掌輕撫她細嫩的臉頰,黑眸灼熱地望著她眼底。二叔說的沒錯,他是該主動採取行動來的,兩人的婚事拖得愈久,變量愈大,他不會讓有心人士乘虛而入的。

  「我從沒答案要嫁給你,等我身子完全好了,我會馬上離開唐門的。」

  無視他轉為陰騖的臉孔,逕自躺平,拉過錦被蓋在身上,背對著他。

  背對著他的上官蓉,氣鼓著一張俏臉,她遲早有一天會被他給氣死的。

  這人說娶就娶,一點也不用詢問她的意見嗎?那淡漠的口氣,聽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在求親。

  等他哪天學會尊重她時,或許她會考慮。

  唐鷹黑眸燃燒著怒火,這已是她第三次拒絕他了,難道她就真不願嫁他嗎?

  微斂的黑眸掠過一抹深沉,既然如此,那她就別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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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傷口復原的情況良好,不用幾天就可痊癒了。」

  上官蓉在替官弘換好藥後,交代一些注意事項,就打算走人了。

  「蓉蓉。」

  宮弘急忙喚住她的腳步,受這種傷真是值得,雖然她對他的態度依然冷漠,而且總是來去匆匆,可至少他現在可以每天見得到她。

  「有什麼事嗎?」上官蓉身形未動,仍是背對著他。

  「我已經聽說了妳會留在這的原因,妳的身子可有好些?」

  其實他真正想問的是,為何她會和唐鷹同床共枕,他們兩人是不是已經……可他卻問不出口。

  「不勞你費心,你還是先顧好自己的身體要緊。」

  上官蓉不願再多談,舉步就想離開,若不是他是為了救她而受傷,她才不會每天親自過來替他換藥。

  「妳愛唐鷹嗎?」

  宮弘語出驚人,雙眼直視著她的背影,等待著她的回答。

  上官蓉身形一僵,背對著他,許久之後,才冷然地道:

  「這與你無關。」

  她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淡漠,令宮弘不由地低歎:

  「蓉蓉,我們難道不能成為朋友嗎?就算妳無法接受我,我也希望能當妳的朋友,在妳身旁關心妳,這算是奢求嗎?」

  這番近似哀求的話,勾動上官蓉心底的柔軟,想起他捨命為她擋劍的一幕,心再也硬不起來了,口氣不禁放軟。

  「你其實不用這麼委屈自己的,我們兩個之間是不可能的,如果只是當朋友的話,也未必不可。」

  以往是她看不透,不該將爹娘的死怪罪於他,並未曾想到他心裡所背負的愧疚,也難為他可以忍受這幾年來她對他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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