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就是女生平時最大的消遣,她真的情願自己是男生。
「不,這次的主角是妳,所以是我陪妳逛街兼大血拼,總之一定要給它開開心心地過完妳當女生的這一天。」王俞文笑咧了嘴,表情很興奮。
「我看最開心的人應該是妳才對。」駱仕垣暗自嘀咕道,有種受騙上當的感受。
「隨妳怎麼說,反正不准妳反悔就是。」王俞文吃吃笑著,拉著她走出門。
駱仕垣心裡雖有埋怨,依然認命地跟上王俞文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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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兩人才來到繁華的市中心,果然就引來不少驚艷的眼光。
現在長得漂亮,又很打扮自己的女孩子,街上比比皆是,但是臉蛋漂亮靈秀,個子高挑,身材又標準的天生大美人,可就不多見了。
駱仕垣儼然就是集這些優點於一身的美人,也難怪路人會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駱仕垣卻不習慣受到這麼多人對她行注目禮,她一點也不喜歡被陌生人注視的感覺,不管她是男的也好,女的也罷,任何停駐在她身上的視線都令她十分不舒坦。
「妳發現自己的魅力了吧?」王俞文自然也注意到這個情形,笑望著一臉困擾的駱仕垣。
「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值得開心的地方。」這些人注意的不過是她的外貌,沒什麼好高興的。
王俞文早料到她會這麼說,是以不以為意,反正她只是想先讓仕垣體會一下身為漂亮女生所受到的矚目,接下來她想說的話才是重點。
「仕垣,妳有沒有勇氣嘗試做一件妳這二十年來,從未做過的事?」王俞文嘴角噙著一抹神秘的微笑。
「什麼事?」她知道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就是在路上找男人搭訕。」王俞文果然不懷好意。
眼看駱仕垣女生妝扮如此標緻動人,這樣的條件不去好好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文文,妳今天是怎麼回事,腦子裡淨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主意?」駱仕垣只當她瘋了,才會提出這種提議。
「我並不覺得這是亂七八糟的主意,我在想既然妳都決定要隱瞞自己的性別一輩子,那麼妳何不趁最近妳兩位堂兄不在的期間,讓自己回復女兒身,好好談一場戀愛,即使最後不能有結果,也強過妳一生沒談過戀愛的好吧!」王俞文極力遊說著。
「我不認為這有什麼好遺憾的。」駱仕垣徒不認為一定要有愛人才能過下半生。
「才怪!這才不是妳的真心話,如果妳真覺得開心,妳也犯不著每天上我那兒喝悶酒了。」王俞文悻悻然地指出。
「我……」
「仕垣,妳想想看,這可是多麼難得的機會,好不容易妳的兩位堂兄不在,妳難道不想享受愛人與被愛的感覺?這箇中滋味唯有妳本人親自去嘗才能體會。難道妳真要這樣過一生?心裡當真不曾有任何遺憾?」
王俞文的這番話在駱仕垣的心裡造成強大的衝擊。
沒錯!她承認對於目前這種生活,已經有點撐不下去,如果可以有所改變,她又何嘗不想?
她其實也好想……只是她缺乏勇氣這麼做。
「我不是要妳現在就作決定,妳可以好好想想。」王俞文看出她的心蠢蠢欲動著,遂再接再厲道:「既然妳都決定要一生當個男人,那麼就讓自己任性一次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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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妳都決定要一生當個男人,那麼就讓自己任性一次又何妨?
衝著王俞文的這句話,晚上駱仕垣穿著一身辣妹裝,和王俞文來到一間知名PUB,聽說這問PUB是許多名流仕紳聚集的地方。
既然要釣男人,自然要挑好男人下手,當然她們並不是完全沒有選擇,還是要讓她們都看得上眼,覺得賞心悅目的男人才行。
看著PUB裡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駱仕垣皺起眉頭,她不認為在這裡會有所謂的新好男人。
會出現在此的男男女女恐怕都跟她一樣,只抱著玩玩的心態,不會有人真心去愛上某人。
其實這樣也好,她所訴求的也不是永遠。
「仕——」見到她的警告眼神,王俞文改口道:「汝心,如何?有沒有看到覺得有點動心的?」汝心是她臨時替仕垣取的名字。
很難!駱仕垣不想坦白說出。她從小習慣當男生,也把自己看作是男生,又跟著她兩位外型俊秀的堂兄一起長大,真能讓她看一眼就動心,心裡怦怦跳的男人恐怕少之又少。
「文文,我不認為這是好主意,在這裡我只覺得好吵,耳膜都快被震破了。」駱仕垣必須努力吼著,才能讓自己的聲音傳進王俞文耳裡。
「我看妳根本沒用心在看,妳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難道又想反悔了?」王俞文瞪著她。
「我不是想反悔——」
「那就證明給我看。」
「證明給妳看?我要怎麼證明?」她莫名地看著好友。
「很簡單,妳看見那邊穿著墨綠色西裝的男人吧?他看起來是個高檔貨,妳去向他搭訕吧!」
「妳在開什麼玩笑?要我去向他搭訕?」駱仕垣瞪圓了眼。
「這不是我們一開始就說好的?來這裡釣男人啊!」王俞文不明白人都到了這裡了,她還在猶豫什麼。
駱仕垣壺不是猶豫或想反悔,只是要她去找男人搭訕,這還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呢!
算了,既然都和王俞文來到這裡,她就有決心要踏出這一步,不管對方反應為何,她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咬咬唇瓣,駱仕垣挺直背脊,走出她人生二十二年來的第一步,也踏向她未知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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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懷宇低頭看了手錶一眼。時間都過了這麼久,和他約好要見面的朋友怎麼一直不見蹤影?替自己又叫了一杯飲料,閔懷宇才想起身離開座位,突然他後方傳來有人爭吵的聲音,他納悶地回身察看究竟,一個嬌柔的身軀就這樣毫無預警跌向他,他下意識地伸出手臂扶住她,卻發現她的後腦勺被人用酒瓶打傷,正汩汩地流出鮮紅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