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出人命了。」有人發出驚吼聲,接著PUB裡亂成一團,逃的逃、叫的叫,現場一片混亂。
「不,不是我的錯!是她,是她搶定我的丈夫,是她先對不起我!」動手打人的婦人面色灰白,一面說一面往後退,然後轉身就跑。
「喂!」手扶著受傷的陌生女子,閔懷宇簡直不敢相信那傷人的婦人就這樣逃之夭夭。
「好痛!我沒有……是她認錯人了。」駱仕垣但覺一陣昏眩,掙扎地說。
她怎麼這麼倒霉,不過才和對方說了一句話,就突然被人從後面攻擊,還說她搶了她的丈夫。
不行,頭好昏,又好痛,她快要支撐不住了,文文……
「妳——」
「我有朋友,她……」話未說完,駱仕垣身子一軟,昏厥在閔懷宇的手臂裡。
「喂!喂!」閔懷宇叫喚著,見她不省人事,連忙抱起她往PUB外走,準備送她就醫。
待因一時腹痛而上廁所的王俞文走出洗手間,只見PUB裡一片混亂,卻不見好友駱仕垣的蹤影。
在她上廁所期間,這裡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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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仕垣在一陣刺鼻的藥味中醒來,一睜開眼她隨即皺起小臉,感覺到陣陣抽痛正由她的後腦勺傳來。
然後她很快地想起自己在PUB裡發生的事,有個婦人攻擊她,硬是指控她搶她的丈夫、誘惑她的丈夫。
這種罪名扣在她這個多年來第一次回復女兒身的人身上,未免太好笑。
不過她下手可真狠,居然用酒瓶打人,莫名其妙地打得她頭破血流,痛死人了!
「妳醒了,頭還會痛嗎?」閔懷宇原本坐在一旁看雜誌,聽見病床上傳來她的痛吟聲,立刻放下雜誌走向她。
廢話!都頭破血流了,還能不痛嗎?駱仕垣瞪著他沒有回話。
閔懷宇不在意她的沉默,反而主動替她倒杯茶水,遞到她面前。
「需要我扶妳坐起來嗎?」他一手端著紙杯,另一手不等她答覆,便將她扶坐起。
接下紙杯駱仕垣仍然一言未發,她知道是眼前這個男人送她來醫院,也知道自己應該謝謝他。
但看著他俊俏的臉龐就俯在她眼前,濃密有型的黑髮襯著他的笑眼更加出色,他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她相信文文要是在場,一定會這麼認為。
而想起文文,又讓她想起那句話:既然妳都決定一生當個男人,那就讓自己任性一次又何妨?
如果她任性的對象是他……突然腦中冒出這個想法,連駱仕垣本人也嚇了一跳,她承認這個想法頗讓人心動,因為就外型而言,這男人稱得上是高檔貨,而思及他居然沒將受傷的她置之不理,就這一點看來,證明他還算是有良心的人。
只是她要用什麼方法,待在他身邊一段時間?
「妳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嗎?」身上連證明她身份的證件也沒有,見她這樣不言不語,閔懷宇突然有種自己攬上大麻煩的感受。
而他這番話卻讓駱仕垣靈機一動,她不妨就謊稱自己什麼都不記得好了。
這樣她就可以在喪失記憶的這段期間和他在一起,然後等老大蜜月回來,她再悄悄離去……
這會是個好方法吧!駱仕垣睜著又大又圓的眸子靜望著閔懷宇,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會對這男人動心,但她願意一試,至少這方式絕對比文文要她隨便找個男人搭訕,然後莫名其妙地被打得頭破血流的方式好太多了。
「妳待在這兒,我去找醫生來。」見她一直沉默著,他快瘋了。
「不,你不要去找醫生來,我沒事。」見他轉身想走,她連忙開口叫住他。「是你送我來醫院的?」
閔懷宇點點頭,瞧著她俏生生的漂亮臉蛋,老實說,她是個很讓人心動的女人。也難怪那個有婦之夫的男人,會想拋下妻子和她在一起。
「那麼你一定知道我是誰了?請你告訴我,我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是你什麼人好嗎?」一雙杏眼直勾勾地盯著他,一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的樣子。
閔懷宇沒有回答,他像是被震傻了,接著才大步衝出病房,大叫:
「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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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說你要把她留在這兒?」閔唯真一臉詫異地看著端坐在沙發上,頭上還纏著繃帶的陌生女子。
「沒錯!唯真,她失去記憶,所以記不得她的家在哪裡,暫時先讓她住在這兒,等到她恢復記憶——」
「等她恢復記憶?那要是萬一她永遠都想不起來呢?」閔唯真就事論事道。
不是她潑大哥冷水,這是很現實的問題,大哥這樣糊裡糊塗地把這來歷不明、身份不清不楚的陌生女子帶回來,天知道她的存在會不會是個大麻煩?這樣做實在是太冒險了。
而向來沉穩的大哥,從來不曾如此衝動行事,肯定是這陌生女子長得太漂亮,連大哥都不免有些動心吧!
「醫生指出她的失憶可能只是暫時,不會是永久,這段時間我自然也會請人調查她的身份。」閔懷宇轉而對著一直沒說話的駱仕垣安撫道:「妳放心,不用太多時間,我就會找到妳的家人。」
「我不一定要留在這兒,你們不需要為難。」駱仕垣突然冒出這句話。
跟著這個男人回到他的家,這一路上她才驚覺自己竟做出這種連她本人都十分意外的舉動。
想來自己謊稱喪失記憶的作法,著實太不經考慮,也太衝動了,這可一點都不像是她會做的事。
「妳儘管留下來,沒有人趕妳走。嗯?唯真。」閔懷宇瞅著自己的妹妹,警告的意味十分濃厚。
閔唯真再看不出她大哥的意思,她也枉做他妹妹二十多年了,於是扁扁嘴,她生硬著口氣說:「妳留下來,我不是要趕妳走。」她一向心直口快,倒不是排擠這陌生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