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佳人神智尚未完全清醒,夏侯星偷香一記,輕若蝶吻。
察覺到他的動作,寒月泠俏臉紅透。
「放開我!」美眸怒視,這個登徒子!頭一次發現夏侯星的無賴程度,是遠超出自己想像的。
「不要!」很乾脆地回她兩個字,夏侯星耍賴地將她緊抱在懷中。「誰教妳要不告而別。」
「你--」
將寒月泠放置床上,夏侯星撐起半邊身子,側看著她,笑得一臉燦爛。「月,反正妳說過要負責的嘛,那現在我就給妳一個負責的機會,好不好?」
寒月泠翻身而起,背靠上牆面,緊盯著他o/心中大為警戒:「什麼意思?」這人,瞧他笑得一臉得意,不知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了?
夏侯星眼眸發亮,燦笑的模樣讓寒月泠心頭發毛。「咱們就這樣待到明天,等天亮後,讓我爹娘他們捉姦在床,那妳就有機會負責了。」
寒月泠鳳眼圓睜,難以置信自己所聽到的。
笑看著寒月泠一臉錯愕的表情,夏侯星身子微向前傾,幾乎碰上她的鼻尖。「月,妳真的好可愛!」
望著夏侯星一臉得意的笑,寒月泠清亮語音平和地道歉:「對不起。」
這麼快就冷靜下來啦!挺不好玩的,不過,這才是他的月哪!夏侯星回望著她,笑問:「為什麼說抱歉?」
寒月泠沒有避開他的視線,靈動鳳眼柔和:「對我來說,星,真的是很重要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不許走。嗯?」放柔了語氣,夏侯星暗歎口氣,對月,自己變得容易妥協了。「還有,為了表示妳的誠心,從明兒個起,妳得換女裝才可以。」
得寸進尺的傢伙!寒月泠水瞳冒出淡淡火花,伸手推開眼前的俊臉,起身要離開。「要穿你自個兒穿,我一來沒有女裝:二來我一點都不想換。」
「金繡坊明天會送些衣衫過來,妳先將就換上,待回到夏侯府,再將四季衣服補齊。」夏侯星刻意忽略後一句。
「我不穿金繡坊的衣物。」
「沒法子嘛!這兒離金繡坊較近。等回夏侯府,我再讓采雲居來替妳量身。」
寒月泠俏臉冷凝:「我不換!」
夏侯星反手將她壓回床上,半欺上身,壓制得她動彈不得。
「月真的不答應啊?」笑說了一句寒月泠無法理解的話:「我最喜歡有挑戰性的事了。」
還沒弄清楚夏候星的意思,突然驚覺他正放肆地啃咬著自己的頸項。
「你……你做什麼?」寒月泠低喝一聲,打算伸手推開他,卻發現雙臂被他箝制住,無法動彈。
夏侯星輕輕柔柔的吻沒停……「我在等一個答案。」
「你……」卑鄙、無賴、登徒子!寒月泠心底暗罵,清楚自己若再不妥協,以這人的惡劣性格,誰都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的。「我……我答應就是。」
可惡!當初為什麼會覺得星爽朗大方、見多識廣,是個值得深交的摯友來著?她肯定是教鬼迷了心竅去。
夏侯星將寒月泠擁入懷中,得意的笑靨在她沒瞧見時漸轉為寵溺。「月要記住哦!若妳下回再敢逃,那我會不惜動用一切關係把妳找出來,就算毀了斷情莊,我也不在乎。聽明白了嗎?」
寒月泠一驚,要抬頭瞧瞧他現在的神情,卻被他緊擁住,耳中聽著夏侯星平穩的心跳聲,自己的心反而越發跳得急。
他--是認真的?!
第六章
「湘萸,妳要上哪兒?」孟瑛拿了一籃的香花至孟湘萸房裡,卻見她一身的勁裝,分明打算出門。
「姑姑,我沒要上哪兒的。」知道兩位兄長上荷香水榭,她本想尾隨去瞧瞧,誰知道姑姑會在此時正好來到。
瞧見孟湘萸臉色不怎麼對,孟瑛關心地追問了句:「怎麼了?妳要出門嗎?上哪兒去,有同妳爹說過嗎?」
「沒有!我沒有要出去。」知道兩個哥哥八成去得遠了,就算快馬追趕怕也追不上了,孟湘萸上前幫孟瑛接過花。「姑姑怎麼有空過來?」
輕歎口氣,孟瑛安慰著:「湘萸,姑姑知道妳的心情,我能理解的。」
當年因一名女子出現,以致意中人變心另娶,雖然黃大哥的妻子離開多年,他卻始終沒有再娶的打算,而她,也只能任由時光蹉跎。憶起往事,孟瑛神色一陣黯然。
「我沒事的!姑姑,妳別這樣。」知道引起了姑姑的傷心事,孟湘萸連忙反過來安撫她。
孟瑛輕拍了下她的手。「湘萸,妳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姑姑都一定會幫妳的。而且,我相信妳爹定會為妳主持公道的。」
「我真的沒事。」孟湘萸再次強調著。「園裡的桂花今年提早開了,我陪姑姑去摘些回來吧!」
「好!那多採些,姑姑做桂花糕給妳吃,別再難過了。嗯?」
「嗯。謝謝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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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泠已數天沒出房門了,夏侯星靜靜在外頭等待,既沒有不耐煩的催促,甚至連開口打擾她都沒有。
耳中傳來房內事物碰撞的聲音,夏侯星苦笑中帶著心疼。明白她的性子倔,卻從不知她會強到這種地步;答應他換女裝,為了不肯在眾人面前出糗,寧可躲在屋中摔得傷痕纍纍,也不在適應女裝前出門。
寒月泠滿心挫敗,同樣是衣服,為什麼襦裙和儒服穿起來行動差這麼多?
「行進間步履不能太大,放慢速度,別心急。」略帶低沉的溫和嗓音從外頭響起,是夏侯星。
寒月泠輕哼一聲,不回答。居然讓一個大男人來教自己穿女裝得怎麼走才行,這是什麼世道?
不管寒月泠沒有響應,夏侯星自顧自地說著:「別人家都是重男輕女,唯獨我娘卻重女輕男,若不是後來霜妹出世,只怕外人會以為夏侯府只有女兒。」
寒月泠抬起頭,夏侯星的身影就映在門板上,清晰可見。
「我以前還以為自己其實是女的呢!頭一回換上男裝,只覺渾身都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