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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忍俊不住,寒月泠輕笑一聲,再挪移幾步,果然順利許多。

  「妳就知道為什麼我扮女子可以扮得如此得心應手了吧?那是從小訓練的。凡事慣了便好,不急躁,自然可水到渠成。」

  「咿啊」一聲,身後房門打開,夏侯星回過頭,正對上寒月泠含笑嬌容,不由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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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怕寒月泠的傷勢又起變化,夏侯星幾乎鎮日拘著她在荷香水榭,連帶著鬼面華佗也沒有離去。

  怕寒月泠無聊,夏侯星特地取來了棋盤。他們很久沒下棋了呢!不過,這倒是頭一回用上棋盤就是。

  棋盤上捉對廝殺,一個是神情專注,另一個則唇角掛笑。

  對陣了幾回,只見夏侯星的棋路愈顯怪異,教寒月泠不由愣了下!眉心輕蹙,她視線緊盯著棋盤,心頭微感訝異,忖道:星這手下得怪,倒像是把車送給她……

  柳眉、鳳眼,再配上櫻桃小嘴,月怎麼愈看愈美了?

  「星。」沒留意到夏侯星的不對,寒月泠吃掉他的車,隨口催促著。

  密而翹的長睫隨著眨眼而插動,就像兩把可愛小巧的扇子。月真的好迷人!

  發覺夏侯星的棋根本是亂下一氣,寒月泠抬頭,卻見到他直盯著自己傻笑,怒意漸起:「星!」

  「嗯?」隨口一應。夏侯星視線不離眼前人,愈來愈覺得他的月美得動人心魄。啊!再多笑一點必然更美。

  再下一子,卻見夏侯星依然癡迷地呆望自己,寒月泠美目隱隱含怒、俏臉漸漸凝霜。「星,該你了。」

  再隨手挪了一子,夏侯星笑彎了眉眼,壓根沒注意到自己下了什麼棋。

  很好!想來是沒將她放在眼中了。寒月泠柳眉怒蹙,再下一子。

  幾次下來,夏侯星總是隨手挪動,沒留意到棋盤中的黑棋已愈來愈少。

  「將軍!你輸了!」輕哼一聲,寒月泠沒再看夏侯星的反應,逕自起身離去。

  「月?」夏侯星這才如夢初醒,連忙喚了聲,寒月泠是頭也不回。

  耳邊傳來夏侯霜的大笑聲,轉頭瞪了她一眼,眼角餘光瞥見好友鬼面華佗折扇掩面,正自忍笑忍得辛苦。

  「這麼好笑嗎?」字字由牙縫中迸出。這兩個不識相的人,他好不容易捱到月身子大好,偏這兩人硬要賴在他們之間。

  鬼面華佗沒回話,只是以扇點了點桌上棋盤。

  夏侯星回過頭去看方纔那盤棋,這才發現黑棋除了被將死的將之外,余子已全被吃掉了。

  慘敗!輸掉棋盤上半壁城池,同時也賠了一心的相思。或許早在無心樓時,自己便已墜入再逃不出,故才會執意留人,再不放手。夏侯星望著棋盤,眼光趨柔。

  「大哥,你八成可以稱得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吧!」夏侯霜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她頭一回看到有人能下棋不到一子不剩的,大哥真不愧是「高手」啊。

  「閉嘴!」夏侯星沒好氣地低喝了聲。他只是一時忘了月的棋下得這麼好罷了!也不過就多看了兩眼,誰知她就將他的棋全吃光了。

  「對,咱們還是別多話,省得有人惱羞成怒。」鬼面華佗不怕死地挑釁。

  夏侯星笑得眉眼彎彎。「風,你一定很想瞧瞧我新練的拳法吧?有機會,我定會讓你如願的。」

  鬼面華佗不以為意地笑笑,真要對上,誰輸誰贏可還很難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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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幽柔雅的笛音響起,只聽得曲韻悠揚、曲調婉約柔美水滑般的樂聲,綿密的柔音輕緩地拂過耳際,教人心下一陣舒坦。

  只見寒月泠手中所執是一支通體翠綠的上好玉笛,末端以軟金鑲箔,兼以繫上雪色錦繩結穗流蘇裝飾,一瞧便可知價值不菲。

  那支玉笛玉質顏色均勻,透體生綠,連裝飾在笛末端的軟金都是一時之選的優美雕功,一看就知是用上等璞玉經名家精心雕琢而成。

  笛音悠揚,曲韻有致,一首如詩如畫、似夢似幻的裊裊管樂,從寒月泠的唇指中流瀉出來。樂聲時而慢柔氣韻不斷,時又急速音躍點過;音高揚時,猶如蝶舞翩翩,音低回時,又似戀訴情衷。

  悅耳的笛音,繚繞在荷香水榭中,教人如癡如醉。

  鬼面華佗來到寒月泠身邊,原本含笑的臉更感驚喜。「妳會武。」原以為寒月泠不諳武藝才會傷得那麼重,如今看來,她是因面對的是她師父才會全無防備。

  「為何如此肯定?」放下笛,寒月泠不明白他是如何看出的。

  「妳的氣息很穩,該是習武之人才對。」

  寒月泠不著痕跡拉開兩人間的距離。「只是一些防身之術,難登大雅之堂的。」

  對她的舉動輕皺下眉,他笑了笑。「妳怕我嗎?」除了星,寒月泠似乎不讓其它人近身。鬼面華佗心中有些醒悟。

  「沒這回事!」俏臉抹上一層紅霞,她只是不習慣和外人太過接近。

  鬼面華佗不以為意地笑笑。「下回有機會,可以和妳切磋棋藝嗎?」

  「願討教高招。」

  鬼面華佗瞧著她手中精緻的玉笛,眉頭皺得深了,隨即舒展開來。「妳的笛子好特別,可以借我瞧瞧嗎?」

  寒月泠遞過玉笛。

  鬼面華佗仔細觀看,就連上頭的流蘇結穗都不放過;把玩了一下,含笑將笛還給她。寒月泠伸手接過,鬼面華佗沉吟半晌,提出了要求。

  寒月泠微愣了下,想了會,點頭答應。「好!」

  「一言為定!那我……」

  話未完,已被一聲怒吼打斷--

  「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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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早--

  「敢問娘親,您究竟有什麼事?」夏侯星戒慎地看著母親。他一早就被叫到書房來,可是老半天也不見她有說到什麼要緊事。

  「怎麼?做娘的不能找兒子說說話嗎?瞧瞧你,這什麼表情,什麼態度?枉費、枉費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拔這麼大,翅膀硬了,不聽娘的話了?」夏侯夫人瞪著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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