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算什麼答案?「月,妳怎麼可以敷衍我?」夏侯星哇哇叫。
將小臉深埋進他的懷中,寒月泠不與響應。
「不行!月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夫婿呢?該罰!」找個借口,夏侯星緩緩低下頭,正打算偷個香,外頭卻傳來一聲叫喚;聽出是孟湘萸的聲音,俊容上笑意收斂了三分,不甘心地站了起來:「月,我去瞧瞧,一會兒就回來。」
客居外,孟湘萸持劍靜立。
夏侯星瞧見門外的人,劍眉皺了起來;他們今日就要離開孟家堡,他可不想讓月在此時又惹上這名女子。
「孟小姐有事?」她該不會還沒死心吧?一想到孟瑛對寒月泠的瘋狂逼殺,夏侯星對孟家人就沒好感。
寒月泠來到他身邊,見到孟湘萸,微微頷首示意。「孟小姐。」
孟湘萸傲然抬頭注視著夏侯星:「你放心!我不是來找你的。孟家有個為愛瘋狂的女子夠多了,無須再多我一人。」她不想落得跟姑姑一樣的下場,終生追逐著不愛自己的男子,將自己陷入永無止境的悲劇之中。
「那妳來此有什麼事?」夏侯星鬆下一口氣,卻也忍不住疑惑。
看著寒月泠,孟湘萸明白道出來意:「我想和寒姑娘較量一番。」當日在楓林苑中,見她劍法高明,讓人忍不住技癢。
夏侯星急急將愛妻摟入懷中,滿臉戒意地望著她:「有何好較量的?就算月懂得一點武功,也無須和人家比的。」因為他以後會緊緊守護著她,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的。
不理夏侯星的拒絕,孟湘萸盯著寒月泠:「點到為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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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中,兩條人影交錯,孟湘萸劍法凌厲有股女子少見的霸氣,反觀寒月泠,靈幻飄逸的劍招優雅動人,猶如劍舞一般。
兩人手中拿的雖是樹枝,卻依然威力十足。
「夏侯賢侄,筠喬不會有事吧?」黃喬生不諳武藝,心中更是擔心。雖然寒月泠不承認,黃喬生早認定她必是愛女無誤。
「爹放心!妹子不會有事的。」夏侯星尚未回答,黃仲文先開口安慰。
夏侯星幾乎要瞧呆了,吶吶地回著:「月不會輸的。」天!他的親親娘子劍法居然如此高明,他是不是太小看她了?
「大哥,你是不是更煩惱了?」夏侯霜知道兄長的表情有何意義,暗自竊笑。
敲了她腦袋一記,夏侯星沒好氣地警告著:「妳還說?妳別忘了,妳之前丟下月,害她陷入險境一事,我可還沒找妳算帳呢!」
「這都要怪你!若不是你一直認為孟湘萸是兇手的話,我怎麼會讓月泠嫂子跟孟瑛獨處?」夏侯霜為自己辯駁。
卻聽得一旁的孟書槐突然開了口:「黃叔父,若寒姑娘當真是筠喬妹子,那她便該是書槐未過門的妻子。沒錯吧?」
挑釁!這絕對是挑釁!夏侯星臉色難看,不待黃喬生回答,先行嚴詞聲明:「不管月的真實身份為何,寒月泠今生只能是夏侯星的妻子!」
孟書槐淡淡地笑了,他也明白拆不開他們的,更何況,孟黃二家的兒女親家,從來便是戲言一句。此時重提舊事,不過是氣氣夏侯星罷了!
瞧見孟湘萸愈打,眼中開始流露出一抹興致勃勃的光彩,夏侯星心頭有些不安;她那眼神,簡直就跟當日偷襲自己失敗後一樣哪!孟家堡絕不能再待了,再待下去,只怕這對兄妹要動手搶他的月了。
「黃門主,您打算離開了嗎?」
黃喬生狐疑地望著夏侯星。愛女還在同人家比試,他怎麼走得開?「筠喬她……」
對黃喬生露出一臉燦爛笑意,夏侯星要求著:「黃門主,先讓您的馬車到孟家堡門口稍等,我一定會很快就帶月出去的。」轉頭命令小妹:「霜兒,妳同黃門主他們一塊到馬車上等。」
夏侯霜吃笑一聲。「好啦!」見黃喬生還在猶豫,她連忙安慰著:「黃門主別擔心,大哥很快就會帶月泠嫂子出來的。」
這一廂黃喬生父子二人才向孟堡主辭行而去,那一邊寒月泠已擊落孟湘萸的樹枝,制住了她。
卻見孟湘萸臉上非但沒有失敗的難堪或傷心,反倒是俏臉光芒萬丈;她伸手挽住了寒月泠:「月泠姐姐,妳劍法真好,可以教我嗎?」
夏侯星不等寒月泠回答,足尖輕點,已將愛妻攬回懷中,朗聲向孟家人告辭:
「多謝孟堡主這段時日的關照,晚輩先走一步了!」說完,立時飛掠而去。
只聽得背後孟湘萸不死心地叫著:「月泠姐姐!妳別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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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見與愛妻年齡、容貌相似的斷情莊主,黃喬生更為激動!
「大姊!」黃喬生的稱呼讓眾人為之一呆。「您一定就是筠娘口中,她唯一的親人,對不對?」
「誰是你大姊?寒家何德何能高攀得起天下首富?」斷情莊主臉色鐵青,出口喝止:「月泠,誰允許妳帶這人回來的?怎麼?現下有夏侯府的人撐腰,我說的話,妳全都不聽了嗎?」
寒月泠屈膝便要跪下:「請師父責罰!」
夏侯星一把將她拉抱起,說什麼都不肯讓她跪。「莊主,這事是我的主張,您別遷怒到月身上。」
「別怪筠喬!」黃喬生怎忍愛女受罰?
斷情莊主更是惱怒:「她姓寒!」
「大姊,請告訴我,筠娘她在何處,好嗎?」黃喬生語音微顫,心下已有不祥之兆;若非筠娘出事,她絕不可能丟下他們的女兒不管的。
「你在乎嗎?」斷情莊主咬牙切齒地問著:「你既有妻兒,竟然還誘騙若筠私奔,累得她年紀輕輕就枉送了一命,你今日還有臉來問我若筠的下落?」
「我。我沒……」黃喬生欲待解釋,已被打斷。
「別再說了!你走吧!看在月泠的面上,我饒你這一回,下次見面,必取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