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合作,不是更能獲利嗎?」夏侯星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寒月泠要和黃金門硬碰,卻明白這麼鬥下去,對雙方都不是好事。
靜默了會,寒月泠語氣帶著一份不確定:「斷情莊和黃金門勢不兩立。」
「月!」夏侯星不滿地喚了聲。自從上回無意中提起黃金門的傳奇事跡,寒月泠就像入了迷似的,追根究底地非將他知道的全挖出來不可。
「妳不願說,我不會勉強。」
口是心非的月!夏侯星無奈歎息,明明是打定了主意就不退讓的性子,偏還要表現得不在乎似的。「說!我哪敢不說,我的好兄弟,你就別同我嘔氣了。」
清亮嗓音染上笑意,寒月泠放軟語氣:「不勉強?」
「絕對不勉強!」
兩人聊了大半夜,待寒月泠驚覺,已時過三更。
「夜深了,妳還是早點回去吧!」
「好吧!我明晚再來。」夏侯星也不囉嗦,起身告辭。
寒月泠頓了下,悶悶地開了口:「妳,還是別再來了吧!萬一教人知道了,那妳……」雖未言明,但話中明顯透露出擔憂。
「放心啦!不會有事的。」真要東窗事發,兩個大男人,又有什麼閒話好說?夏侯星根本不以為意。
「可是?」
「別可是了啦!你忘了,咱們已經義結金蘭了,算來也是手足,不會有人說閒話的。」
耳中聽得夏侯星語氣輕快,一副全然不在乎的聲調,寒月泠輕歎了下。記得師父說世俗對女子極為苛刻,為何星卻似完全視禮教於無物?
夏侯星沉吟了會,想起另外一件事,自從上回寒月泠提及要幫他聯絡友人時,便一直擱在自己心上了。
夏侯星語氣遲疑:「月,要是……」要是你知道我騙了你,你會生我的氣嗎?他倏然心中一驚,寒月泠該不會愛上「她」吧?
「什麼事?」寒月泠疑惑夏侯星的欲言又止。這人不是一向都口無遮攔的嗎?
「沒什麼。」夏侯星眼珠一轉。「月,咱們當日結拜,我的年紀比較大,是不是?」
寒月泠心中生起些許警戒,星的笑語中帶著心虛,不知在打著什麼壞主意呢。
「對不對?」夏侯星非要得到答案不可。
寒月泠想了想,她的思緒永遠趕不上夏侯星的心情變化,罷了!就看星又要做什麼了。「如何?」
「既然我比較大,就表示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該以我的話為主。對不對?」
夏侯星笑得猶如夏日的艷陽。
寒月泠柳眉輕顰。星這句話聽起來,實在有種正挖著陷阱等自己主動跳下的意味……
不管寒月泠沒有回答,夏侯星逕自下了決定:「咱們就一言為定嘍!」呵呵!
耳中聽著夏侯星得意的笑聲,寒月泠心中漸漸生起一陣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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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夏侯剛進門,夏侯夫人連忙迎上前去:「相公,怎麼樣了?孟堡主有沒有生氣?」
夏侯剛安撫著:「沒事!孟堡主何等豁達之人,怎麼會同個晚輩計較?也慶幸,咱們當日只有口頭協議,並沒有正式提親,否則怎麼跟人家孟小姐交代?」
夏侯剛忍不住搖頭,當日想說兒子也老大不小了,難得孟堡主肯將掌上明珠下嫁,因此在孟堡主議婚之時,夫妻倆一口便同意了,還答應要兒子三個月內登門問名下聘。
誰知道,兒子一聽見這事,居然離家出走以示抗議,這才害他得厚著臉皮去孟家賠罪。
夏侯霜在旁輕歎:「大哥這回可真是吃了秤鉈鐵了心啦!竟然離家三個多月了都還不肯回來。」
一聽到兒子,夏侯夫人怒上眉梢:「小兔崽子竟敢給我來這招,被我逮到了,瞧我不剝下他一層兔皮,我就不是他娘!」
夏侯霜有些納悶:「說也奇怪!大哥那人最沒定性了,為何這回會在斷情莊一躲就三個月呢?那裡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嗎?」
聽到女兒的話,夏侯夫人也覺得不對勁。
「對啊!小兔崽子一向就不安份,這回怎麼轉性啦?」猛然覺醒:「該不會小兔崽子其實早溜了,結果廷威那笨小子還傻傻地守在外頭吧?」
夏侯霜皺起眉:「不會吧?古大哥雖然是個老實人,但他本事也不小啊!就算捉不到大哥,應該也不至於讓他又跑了吧?」
「這可難說!」夏侯夫人哼著聲:「沒聽過狡兔三窟嗎?小兔崽子詭計多端,廷威那實心眼的小子,怎鬥得過他?」
「那怎麼辦?大哥要是真的已經離開斷情莊,那他又會上哪兒去呢?」
夏侯夫人眼光瞟向夫婿,夏侯剛連忙搖頭。「沒!我保證我絕對沒有暗中幫助星兒的。」
「此地無銀三百兩!」夏侯夫人眼珠一溜:「無妨,小兔崽子不出來,那我親自出馬,不信逮不回這小子。」
「娘,妳要上斷情莊啊?那我跟妳一道去。」夏侯霜興致勃勃。
真不知道那個斷情莊主是怎樣的人,居然敢和人稱天下首富的黃金門作對,光這份膽識就讓人不得不佩服呢!只是,若裡頭的人發現了大哥的真實身份,他們會如何做?
思及此,夏侯霜突然驚喊:「娘啊!大哥會不會被裡頭的人發現了真實身份,結果被人家給殺人滅口、毀屍滅跡了吧?」
瞪了女兒一眼,夏侯夫人對兒子可是信心滿滿。「那小子,他不要把人家的地方攪和得天翻地覆,人家就得念聲佛啦,什麼時候輪得到旁人欺負他來著?」
夏侯剛啼笑皆非。「夫人,我真聽不出妳這句話是在稱讚兒子,還是在貶低他。」
「還說?都是你不好,放任他無法無天,連我這個做娘的都不放在眼裡了。」夏侯剛一開口,夏侯夫人立時將氣轉嫁到夫婿身上。
夏侯剛一臉無奈。「夫人,夏侯家的男子都專情,我又怎麼會捨得妳生氣?」
「我決定了!」夏侯夫人突然冒出一句,教夏侯剛父女摸不著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