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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主子都十六歲了還玩捉迷藏,真不知道是想整他,還是只是單純的為了好玩。

  「主子!主子你在哪裡?」湛憂很給元狩面子地大聲喊道。

  哪知才走沒兩步,就被一個力量給拉了下來,嘴巴也被緊緊地摀住。

  「別叫。」

  元狩的聲音在耳旁響起,湛憂立即安靜下來,並露出討好的笑容,元狩會意地放開手,往某個方向指去。

  拍馬屁這種事他學得不精,不過聽話這件事可是沒人比得上他,主子要他不叫,他絕對不會叫,就算主子叫他去死,他也不會叫;就算現在有人拿刀往他身上刺,他一樣不會……

  「啊──通姦!」順著元狩指的方向望去,湛憂大聲尖叫。

  天哪!

  他竟然看見婷妃和一個身著侍衛裝束的人,在不遠處的樹叢裡擁抱糾纏,在、在做見不得人的事!

  「閉嘴!」元狩修長的手指狠狠地賞了湛憂一記爆栗。

  罵歸罵,元狩的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過眼前的男女,他也知道自己不該看著他們,也知道眼前交纏的人兒是有罪的,可是他就是走不開啊!

  眼前的景像是如此教人陶醉,就連湛憂的叫聲都無法驚醒他們,嬌美和健壯的身軀又是如此誘人,教他不看都難。

  「可是、可是他們是……他們在……會、會被……」湛憂小聲地念著,表情就像要哭出來一般,因為宮妃和人通姦可是只有死罪一條。

  「父皇只愛太寧,她們也很寂寞。」元狩冷冷地道。

  湛憂立刻閉上嘴,憶起元狩主子的生母圓貴妃就是因為得罪太寧才會被打入冷宮,雖然後來他被歸到太寧那房,現在跟貴為皇后的太寧也處得不錯,但生母畢竟是生母,要他不思念是不可能的事。

  太寧,這個名字是皇上擎陽起的,意思是極寧靜或天下太平的意思,雖然太寧平不平靜他是不曉得啦!

  不過聽過太寧和當今皇上的風風雨雨後,任誰也不會覺得他能夠平靜。

  去年太寧登上後位,成為昭陽國有史以來的第一個男性皇后,皇上對太寧的寵愛更是有增無減。現在宮裡大家都知道,得罪皇上不一定會被判死罪,但得罪太寧主子絕對是非死不可。

  元狩主子和太寧的關係好,所以自然不要緊,但是像他們這種賤命的下人看到宮妃通姦……宮妃通姦可是死罪,這種事對元狩主子來說,最多就像是一場戲,但是對他們來說,是很可怕的耶!知情不報不曉得會不會被連累,他不要坐牢啊!

  「啊!再快一點……」不遠處傳來的呻吟,讓兩個人的眼睛都瞪得老大。

  而在樹叢裡交纏的兩人壓根兒沒有注意到身旁有兩雙窺視的眼睛,只是沉浸在情慾的浪潮裡。

  望著眼前的異色風光,元狩和湛憂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身子漸感燥熱。

  婷妃的白皙肌膚在夕陽下,顯得格外煽情;侍衛長年練武的健壯身軀,在夕陽下散發出惑人的光芒……兩個人看得都呆了。

  元狩自小生在深宮之中,負責教養他的人又皆是保守之人,身邊只有一個比他大不了多少的湛憂,哪裡會看過男女歡愛的場景。

  而湛憂倒是撞見過舅舅跟舅母……沒辦法,那時家裡只有一個大房間,如果他半夜醒來不小心就會看見,看久了也就見怪不怪,若不是因為正值血氣方剛的少年期,婷妃又生得美艷無雙,他絕不會跟著元狩一起吞口水。

  「走了。」

  在湛憂沒注意的時候,元狩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聲音也跟著嚴肅起來。

  「啊?是。」湛憂愣愣地叫了一聲,隨即跟上元狩的步伐,隨著他回宮裡去。

  「剛剛看到的事,絕對不准說出去。」元狩沉聲道。

  「是。我絕對不會說出去。」湛憂忙不迭地點頭。

  當天晚上,元狩的心情特別差,在晚膳時更是喝了不少酒,湛憂見狀只得認命地去把太傅交代的功課做好,以免一個不小心又惹主子不快,那到時可是得不償失。

  連最得寵的湛憂都戰戰兢兢了,其餘的太監、宮女更不用說,他們被元狩的模樣嚇得魂不附體,生怕自己會遭殃。

  「再拿酒來!」

  元狩坐在桌前拍桌子大聲喝道,嚇得大夥兒紛紛竄逃,只留無法逃走的湛憂獨自面對元狩。

  心知逃不掉,湛憂乾脆朝著門外的太監揮揮手,示意他們把門關好後走開,準備一個人承受元狩的怒氣。

  「拿酒來!」元狩瞪向湛憂,瞇起的眼中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

  「主子,您再喝下去,怕會驚動皇后……」湛憂苦著一張臉走到元狩身邊,他向來沒有好口才,實在不知該怎麼勸阻主子。

  「我怕他不成。」元狩大怒道。

  「你不怕,我怕。」湛憂的嘴一扁,一副眼淚快掉下來的模樣。

  元狩聞言微微一怔,怒氣大減。

  打從八年前第一次見到湛憂開始,他就一直喜歡著眼前這個瓷娃娃似的人兒,八年來這份喜歡的心情有增無減;在夜裡,只要能擁著湛憂入睡,他就不會覺得寂寞。

  隨著年紀增長,單純的喜歡開始慢慢地滲入情慾,想擁抱他的念頭佔滿了他的思維。

  近兩年來他不和湛憂同床共枕,就是怕會出事……但是,今天看到那麼刺激的情景,他的心又開始騷動不已。

  在昭陽國內……

  不!應該說在他所知道的這片土地上,男人與男人同床共枕是很平常的事;而他所生長的昭陽國更為開放,就連皇后都是男人,且湛憂是他的孌童,原本他想跟湛憂發生關係根本沒有人會阻止。

  可是……

  他還記得十歲第一次見到太寧時,因為氣憤父皇專寵太寧而將母親打入冷宮,他還出口罵太寧是佞幸……他真是悔不當初,為什麼那時要跟太寧信誓旦旦地說他絕不會做出和父皇一樣的事。

  嗚!可是他現在真的很想對湛憂做跟父皇一樣的事,可是他又不想食言,更不希望被太寧笑,唉!自尊和情慾之間好難取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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