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保猶疑時,美人用力將馮涵鏡拽到地上,用腳一下一下地踢著,馮涵鏡在PUB混的這幾年還沒有人能打倒他,沒想到今天竟然敗在美人腳下。
「救命啊!救……救……救命……」馮涵鏡的呼救,在美人兇惡的目光下,沒人敢理睬。
他試圖爬離美人的攻擊範圍,但美人左一腿右一腳,力道控制得恰到好處,既不傷到馮涵鏡的五臟六腑,又足以使馮涵鏡無法從地上爬起,只能狼狽地趴在地上哀號、討饒。
「女人是陪襯品!你媽要是聽到這話不知道有多傷心,你是不是娘生的?當女人已經夠衰了,生小孩痛、養小孩累,就算不生不養每個月來一次的那個也很痛苦,你知不知道?」美人以她略微低沉的聲音怒罵著,彷若馮涵鏡的話犯到她畢生最大的禁忌。
「知……知道了。」被打得滿頭包的馮涵鏡,連忙順著美人的話道。
嗚……他前一秒鐘才覺得美人好漂亮,真想娶回家當老婆,怎知美人下一秒鐘就開始K人。好痛!他今天真是衰到底了。
「知道就好。」美人滿意地點點頭,最後再補上一腳,旋即瀟灑地轉身往內室走去。
「唉!」酒保望著美人的背影,搖頭輕歎。
「你沒事吧?」一等凶暴美人離開,陽遙韓快速跑到馮涵鏡身邊,關心地詢問他的情況。
陽遙韓端麗姣好的臉染上些許失措,媚眸中更露出一絲歉意;沒辦法,美人實在太過凶悍,他無能為力也不敢幫他擋拳腳,況且……他跟馮涵鏡的交情也不是很深厚,而他的身子又有主人了……所以,只好對不起馮涵鏡了!死道友不死貧道是他的處世格言,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事後安慰一番。
「她走進裡面了!?」
馮涵鏡完全沒有責怪陽遙韓的意思,事實上他壓根兒什ど都沒想到,只是雙眼發直地望著美人消失的方向,帶著盛怒和某種複雜的情緒,一心想追問凶暴美人的行蹤,連傷處的痛都喚不回他的神智。
「嗯,你的傷沒事吧?」陽遙韓簡單地響應後,繼續關心馮涵鏡的傷勢,剛剛見他被踢得毫無招架之力,可見傷得不輕。
「裡面的?居然是裡面在賣的人。」馮涵鏡失笑道,心裡半熄的火苗又熄了一些。
「既然是在賣的,我就不信我買不了妳。」馮涵鏡得意地道。
「沒有用的。」一旁的酒保悠悠地說著,並且大剌剌的拎著瓶啤酒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為什ど?」馮涵鏡和陽遙韓異口同聲地問。
馮涵鏡望著姿態閒散的酒保,不禁在心裡打了個問號,難不成剛剛事情發生時,他也晾在一旁看,沒有半點阻止的意思?不會吧!世界上哪有看著客人被揍而不管的店員,他如果是澳大利亞籍的客人--「澳客」也就算了,可他又不是。
他是哪裡惹到酒保了?不會呀,他每都有付錢啊!
「剛剛那個人,是我們店裡的保鏢,你買不到他的。」酒保淺飲著啤酒,以冷冷的口吻道。
「呵呵,怎ど可能?咦!保鏢?」馮涵鏡和陽遙韓再度默契超好的同聲笑出,又同時以訝然的表情發問。
「對,他就是風情月債的保鏢。」酒保一張見怪不怪的臉,似乎問此類問題的人,馮涵鏡並不是第一個被修理的,當然也不是第一個。
「女人當保鏢!?」
「原來是他啊,我還以為非要到裡面才見得到,沒想到在外面就能看到他!」
這次,馮涵鏡和陽遙韓各說各話,雖然陽遙韓喜孜孜的臉,讓馮涵鏡瞪大了眼不悅至極,不過他依然呆呆地笑著。
「你知道她是誰?」馮涵鏡毫不憐香惜玉地一把抓起陽遙韓劇烈的搖晃著,試圖逼出答案來。
「呃……有所耳聞,不過並不認識。」望著神色嚇人的馮涵鏡,陽遙韓連忙澄清,以免淪落為出氣筒。
「不認識……你剛剛說了什ど?你現在竟然敢跟我說不認識,難道你剛剛沒講什ど嗎?」馮涵鏡慍怒地瞇起眼睛。
他雖打不過凶暴美人,不過陽遙韓這撮小小的鹽巴他並不放在眼裡,而且他剛才被打得痛斃了,正好拿陽遙韓來出氣。
「因為風情月債的天使保鏢很有名啊。」陽遙韓語帶委屈。
是馮涵鏡自己見識不廣,連風情月債的名人都不曉得,還來怪他知道凶暴美人的身份。
「天使保鏢!?她那個樣子什ど地方像天使了?說是惡魔還貼切點。」馮涵鏡不以為然地搖頭。
他放開陽遙韓,回復他平素閒適的神態,坐回吧檯邊優雅地喝著他尚未飲盡的酒,在旁一臉委屈、憤恨的陽遙韓,卻因站不穩而跌坐在地。
「難怪你們剛才沒人來救我,連店裡的酒保也沒來探望一下,原來你們早連成一氣,完全不把客人的安危放在心上,要是我被打死怎ど辦?我死在店裡對你們也會造成影響吧?說不定會因此而倒閉。」馮涵鏡故裝委屈,搖頭歎息之餘順便擠出幾滴眼淚來欺騙世人。
「你死了倒也是善事一件,相信老闆會願意的。」酒保說出內心話,其它更惡毒的話才到嘴邊,即被出現在眼前的兩張千元大鈔所阻。
「他被稱為天使不是因為甜美似天使,而是因為他是個男的,似男又似女,和沒有性別的天使相似,再加上他實在長得美,叫天使非常適合。」
酒保飲乾剩餘的啤酒,在收拾空瓶前,笑笑地道出一切,原想讓對天使保鏢有遐想的馮涵鏡死心,偏偏馮涵鏡就是喜歡男人,凶暴美人是個男人,對馮涵鏡來說是件再好不過的事。
「男的!」馮涵鏡聽完,登時喜上眉梢。
美人若是女的他還需要好好考慮,既然是男的……哈!對他這同性戀來說,男的比女的更完美!他就知道,他怎ど可能會對女人動心,呵呵,男的啊,長得真是不錯,如果能追到手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