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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呵……」馮涵鏡呆笑著,體內熱血分兩頭衝入腦中,使他當場倒入沙發中,整個人呈現半昏迷狀態,他作夢也沒想到,凌貝平是要去他家避難,媽媽桑把麻煩丟給他不但沒給點安慰,還藉機狠敲一筆,他卻因一時被情色所惑,腦子完全當機,僅剩色情圖片的屏幕保護程序跑得很快樂。

  「那我就當你答應囉!等會兒見。」凌貝平丟下話,快步走開。

  馮涵鏡完全沒注意到凌貝平離去,滿腦子都是和凌貝平嘿咻的幻想畫面,呵呵,可以那樣嗎?不知道脫下女裝的凶暴美人是何模樣,呵呵,他快等不及了。

  馮涵鏡釀飄欲仙似的拿水淺飲,心情好的時候水喝起來都似蜂蜜般甜,好甜好甜,凌貝平的唇一定也這ど甜。

  剛剛凌貝平可人兒的模樣不斷在馮涵鏡腦中浮現,再加上向來態度強硬的他,竟然說要給他上,呵……此時的他快樂得像要飛起來一樣。

  「喂!卒仔可以走了!」

  凌貝平的一句話,使馮涵鏡的美夢當場破碎,碎片還一塊塊不偏不倚地插進他腫,似釋迦的頭及豬鼻上。

  第三章

  被嚇得喝水嗆到的馮涵鏡面前,先是出現雙亮皮長靴,靴子墨如夜色,石靴上並裝飾著小巧實用的蝴蝶刀,左靴上則掛著小匕首。

  再往上看,黑亮的皮褲是高腰的,左腰側懸著一柄約莫指尖到手肘長的短劍。視線繼續往上移,他胸前戴著一排以皮帶繫住的子彈……目光繼續上移,一張五官精緻但神情駭人的臉。

  看凌貝平囂張的神態,如果他告訴馮涵鏡這些武器全都是真的,馮涵鏡絕對會相信。

  「不用懷疑,這些全都是真的!匕首跟劍我每週都會細心的磨一次,不然不夠亮,至於子彈,其實我有帶槍,不過藏了起來你沒看見而已。」沒等馮涵鏡發問,凌貝平即高傲地宣佈,好似帶假貨有辱他的人格。

  「呵呵,是嗎?」馮涵鏡的聲音在發抖。

  他的腦子瞬間當機,完全沒法想像眼前這比古惑仔更古惑仔的傢伙,和不久前那嬌滴滴的可人兒是同一人。難怪先前酒保會說正常男人看見他卸妝後的樣子,再強的心臟都會受不了,而他正是那種一般、普通、正常的男人。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絕對會給你上的。」凌貝平拍胸脯保證。

  馮涵鏡繼續傻笑,沒膽跟凌貝平說,他現在完全不感興趣了,他可不希望做了之後,被凌貝平捅一刀,最後再送他一顆子彈吃。

  「我們走吧。」凌貝平早就習慣男人看見他卸妝後,所會呈現一段時間的呆滯,他一手提著所有堆在風情月債的東西,另一手提住馮涵鏡的衣領,雙手運勁開始往後門移動。

  「天使拜拜,我會想你的。」一路上不斷有人來向凌貝平道別,可見他這個女性捍衛者有多受歡迎……雖然,馮涵鏡完全在靈魂出竅的狀態,充耳未聞。

  誰教凌貝平扮女裝時溫柔又婉約,換男裝就……

  「天使,別忘了好好謝謝我。」最後,媽媽桑對凌貝平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揮揮手將凌貝平送出風情月債。

  「媽媽桑都收了一筆了,還跟我要。」凌貝平一身勁爆的男裝,卻笑得似女孩般嬌羞魅人。

  「這叫聘禮,你那叫媒人禮,不一樣!」媽媽桑呵呵地直笑。

  凌貝平懶得跟媽媽桑閒扯,隨手一拉,拖著馮涵鏡就走。

  此刻,馮涵鏡絲毫沒聽進兩人間詭異的對話,他已將腦中的旖旎風光轉換成凌貝平和黑道老大間的可怕槍戰,然後凌貝平一把將向來顧人怨的他推出去擋子彈,啊啊啊……他被亂槍打死了,好可怕!

  馮涵鏡的呆滯失神一直持續到回到家中,回神的時候,他雙手捧著凌貝平泡給他的熱牛奶,面前的電視正在播某個日本超多人少女團體的MTV,凌貝平則半躺在一旁的雙人沙發上,狀似無聊地把玩他的蝴蝶刀。

  馮涵鏡的公寓只有五層且沒有電梯,坐落於九彎十八拐的小巷子內,如果沒有馮涵鏡帶路,凌貝平大概一輩子也找不到,不知是沒有電梯不方便或什ど原因,公寓中僅有一、二樓有住戶,三到五樓戶全空著。

  馮涵鏡的家位於四樓,外表殘破老舊的公寓裡,很難想像四樓是整層打通,建成一間有寬大客廳、飯廳、客用衛浴間、三間套房、二間書房和一間健身房的豪華公寓。

  與外表完全不協調的豪華設備,讓凌貝平一進門就驚訝得掉了下巴,開始懷疑馮涵鏡是不是名門之後,竟這ど闊綽有錢至此。

  「那個……要做之前你習慣先洗澡嗎?」凌貝平安適地躺在沙發上,狀似無心的發問。

  他的話令馮涵鏡登時重回現實世界,他眼睜竫地瞧著凌貝平放回蝴蝶刀,開始玩他的匕首,放了根頭髮上去,一輕吹,發就斷了;果然是把利刃,看得馮涵鏡渾身一顫,不由自主地在腦海中上演他被分屍的畫面。

  「呃……我想……我想我們都還不熟,還是不要做好了。」馮涵鏡瞄著凌貝平掛在頸間的子彈,頭皮繼續發麻。

  「也對,等我們熟悉一點再做。」凌貝平難得好脾氣地點頭應和,同時,刷的一聲將匕首歸到原位,嚇得馮涵鏡又是一顫。

  「你房間在什ど地方?」凌貝平翻身坐正,正經八百地問著。

  「你、你要幹嘛?」彈指間,馮涵鏡眼前閃過無數新聞標題,他如果被分屍了,至少能上社會版吧?

  「去你房間睡啊?省得你半夜想做找不到人做,我不是說要給你做嗎?大丈夫一言既出,子彈列車也難追,我可不想因為你這件事情變成小人,你放心!無論你什ど時候想做,只要我還住在這裡都會給你做的。」凌貝平不知認真地宣告什ど,如連珠炮似的念一大串。

  馮涵鏡拉開嘴角露出呆滯的笑容,他不放心的就是凌貝平躺在他旁邊,美其名是隨時任他做,可不知是不是方便他,隨時做……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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