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錯綁俏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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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而蘇想雲呢,心想著這次雖然沒事了,可若改明兒個蘇想伊又闖出相同的禍來,害她有錢沒命享用,那多划不來啊!還不如她先來道歉,讓事情落幕來得好;沒了面子,至少她還有性命、有銀子。

  「為什麼?」蘇想伊萬分疑惑地回頭望向蘇想雲。會說此話的,怎麼樣都不該是他嗜財如命的姐姐。

  驀地想起打賭的事,蘇想伊才又憶起那夜的情景……他和他,發生關係了呢!

  「都是一家人,何必為了這點小事鬧來鬧去。之前的事是姐姐不對,姐姐向你道歉,是我太沒風度,你別放在心上,就讓一切都過去吧!」

  蘇想雲語氣真摯,表情亦真誠地說;只是她微微抽搐兼發青的臉,有種特別的異樣感覺,讓蘇想伊很難相信她的話。

  「妳是吃錯了什麼藥,居然會跟我道歉?還是妳不是蘇想雲,只是長得很像而已?」蘇想伊很不給面子地道。

  一見到蘇想雲的怪模怪樣,還用平時僅用在客人身上的口氣對他說話,他就全身起雞皮疙瘩,沒直接吐出來已經很給面子了。

  「你失蹤的這幾天,我也好好反省過了,過去我這個做姐姐的實在太不成熟了,現在也只是想補償你而已。」

  蘇想雲以待客用的淚眼濛濛地看著蘇想伊,還嗲著聲,本打算倒入蘇想伊懷中的,行動前她才想起眼前人並不是客人,而是她的弟弟啊!她竟想用酥胸去迷惑親弟弟!

  「我從不知道妳會反省。」蘇想伊冷笑著。

  他和蘇想雲從小吵到大,要知道,人啊,除了會熟悉心儀者的一切外,更會不由自主地知道敵人的一切;瞭解心上人是因為喜歡,瞭解敵人則事關生死。

  簡單的說,全蘭州城再也找不到比他更瞭解蘇想雲的人了,她會反省?除了事情和她的利益有關,還有什麼事是值得她反省的?

  「那是因為你不夠瞭解我。」蘇想雲面不改色地笑道。開玩笑,身為蘭州城的花魁,她什麼風浪沒見過,怎會被蘇想伊給打敗。

  「妳該不會是因為我錯捉了嫪王,害怕我下次又捉錯人,所以了想出此策吧?」蘇想伊眉一挑,語帶譏諷地道。

  不知道為什麼,面對蘇想雲時,蘇想伊總會突然聰明起來,沒兩下子便猜出蘇想雲的心思。

  「你知道就好,別再去捉人了,你要是累得我們全家被斬,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事跡敗露,蘇想雲剎那間變臉,換回她對著蘇想伊時一貫的夜叉面孔,惡狠狠地丟下話後,轉身使走。

  「那打賭的事還算不算?」想想也沒有處子可用了,蘇想伊在後面大聲地問了句,他也希望趁此機會了卻這樁事。

  「不、算!你敢再去,我就去跟賣豆腐的老頭要喜帖,讓你看著自己喜歡的姑娘出嫁!」蘇想雲用她的夜叉臉,危險的瞇著眼,沉聲警告道。

  語畢,她俐落地一回身,走得迅捷快速,像再和蘇想伊待在同一室內,會玷污了她一般。

  提起街角賣豆腐的姑娘,蘇想伊微微地怔住了。

  他曾經愛過她的,每次看到她的笑容,他的胸口總會劇烈地起伏著,心頭像有暖暖的水流過般,讓他不由自主地微笑;她拒絕自己的時候,他一度以為自己的心會裂成兩半,讓他疼痛至死。曾幾何時,他已將她忘得乾乾淨淨,腦中再沒有她的身影,更不氣她寧嫁給棺材店少東,也不願給他一個機會。

  該是在遇見穆禎瑞的時候,他就忘了她吧!只為了穆禎瑞像是昏厥的睡覺法,他一路狂奔入山,就怕自己慢了一分,便會讓他更不舒服一分。

  那夜裡,穆禎瑞打著難聽死人的鼾聲,最初他的確覺得吵,卻在裸身躺入被中、觸及穆禎瑞微冷的身軀時,他覺得一切都無所謂了。

  穆禎瑞的身軀冰涼涼的,卻令他的胸口狂亂起伏,連呼吸都混亂萬分;濃重的呼吸聲他還不習慣,卻不再像初時一般討厭。

  然後是穆禎瑞的笑容,讓他打消送他回去的念頭,只想留他在身邊,幫助他找到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或許還有那麼一點點、一點點的非分之想,所以他無條件地幫穆禎瑞處理一切瑣事,更心甘情願地做飯給他吃,替他一下子將籐椅搬到院中,一下子又抱他回房睡覺,還為他買菜添衣的,更在穆禎瑞生病時,兩晝夜未能好眠地照顧他。

  他付出的心力,真的是因為怕他死在屋裡,新衣變壽衣嗎?

  或者,該更單純地說,他只是……只是喜歡他而已。

  他只是……只是愛著他而已。

  「不會吧!」蘇想伊像被嚇到似地跳了起來,覺得下巴狠狠地從嘴上脫落。

  他愛著穆禎瑞!?

  第八章

  「你問朕愛過嗎?朕也想問自己。」

  輕輕地,在人工湖上的九曲橋處,傳來一聲似悲似歎的聲調,讓站在九曲橋上望用的穆禎瑞顫動了下,抿緊唇瓣,沒多說話。

  月光皎潔依然,圓圓亮亮地獨掛天空,映照出孤潔的光芒。

  昨天他和穆禎瑜在一番爭吵後,原本要歡歡喜喜地為尋回他而舉行的接風宴全部取消,他連晚膳都沒吃就睡下了,似乎想憑藉著冗長的夢境,淡化他心頭的感傷。可惜事與願違,常在不合宜之時入夢的穆禎瑞,一閉眼便難止緩溢的淚,只好睜眼直至天明。

  天明後,他不想逕自跑去找蘇想伊,沒想到穆禎瑜竟派人守著他,說好聽是怕他再有什麼閃失,實際上卻是怕他跑去會情郎。

  無處可去的他,自此獨坐在九曲橋上呆望著天空,久久、久久始眨一下的眸,卻仍不免有淚水淌出。

  愛啊、情哪,如果他不曾知道,是不是可以免去心傷?讓他在多年之後,才知覺心口有傷,但尋不著劃下傷口的人。

  「皇上,這麼晚了,您還不睡啊?」

  面對他最不想見的人,卻又不得不說些什麼,穆禎瑞僵硬地開口;找不到話題的他,只好隨口問安,眼神卻仍是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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