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仁周提出要求時,麗蘇很清楚感受到仁周與實周這對親兄弟間的強烈隔閡。
上午,仁周傳真了不少親匿的話語給她,她是該任由甜蜜充斥心頭,然而情況似乎比她預期的更糟;只因她對仁周的出手大方、一擲千金愈來愈不認同了。
據她瞭解,她的頂頭上司金實周是個勤儉的男人。姑且不論這項美德,他的穩重就遠非仁周所堪比擬的。
實周像個大男人,而仁周卻還停留在為了一點小事便執拗個不停的小孩子階段。
有時麗蘇會替實周抱不平,只因他的努力貢獻全投注於公司,而仁周卻致力不懈地展現揮霍的本色。
麗蘇覺得自己對總經理似乎漸生好感,但她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她已是仁周的女友。
下星期一,她將與總經理至南部視察;是以這幾天,她都與仁周在一塊,盡心地陪伴他。當然,就sex而言,她還是沒讓他越雷池一步。
臨下班,仁周依舊在門口等她。「下班了,蘇蘇。」
麗蘇抬頭對他報以一笑。「稍等一會,馬上OK。」
仁周拉了張椅子大剌剌地坐在她的身邊,一隻手還不時在她臀側撫來摸去。
麗蘇偶爾會縱容他的親密行為,不過絕大部分都是賞他一個肉掌,就如同此時一樣。
結束手邊的工作,清理完桌上的文件,沒有預警的,他竟然以唇貼上她的……此時實周正好打開辦公室的門,尷尬頓時充斥整個辦公室。
實周並未多看一眼,面不改色地離開,反倒是麗蘇滿面的羞愧;而此時,她竟瞧見了仁週報復的得意之色。
經過這一次,麗蘇便極力避免類似的情形發生。
麗蘇南下的這幾天,仁周當然不可能乖乖地「獨守空閨」。他邀集三五好友廝混酒廊、舞廳、PUB,天天開心不已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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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荷為了尋找那個多金公子,可是耐著性子天天在PUB等他現身;如此守株待兔了數天,那位多金的公子仍然不見蹤影。就在她打算放棄之時,他又如熠熠星子般的出現在她眼前。
美荷不禁拉低肩帶,風情萬種地向他走來。
「仁哥,沒有貴人多忘事吧?」
仁周在她的輕拍下回頭。那豐胸蛇腰只勾起了他微乎其微的印象:「你是珠珠還是Joe?抑或是——」
再說下去,她可要面子盡失了。美荷截下他的話:「我是美美,和你去貴妃堡的那一位呀。」
經她一提,影像似乎全清晰了,他邪邪一笑。「今天還喝嗎?」
美美說白了:「不,我要清醒地面對你的——一切。」
她的調調大合他對浪蕩的要求了——乾脆、爽快。他轉身對同來的朋友告辭:「你們玩,我先走了。OK,今天的帳全算我的。」
他大方地付帳,爽快!美荷更是加深了對他的佔有慾。
兩人一出PUB,一刻也不浪費地直奔hotel。
美荷雖稱不上身經百戰,但她的胴體卻也不是一般男子捨得推拒的;尤其是她這種自動送上門的尤物,男人說什麼也不願白白浪費。美荷妖冶的動作,早教仁周難以控制,一番翻雲覆雨,仁周對她的身體更是愛不能捨。
事畢,美美趴在他結實的胴體上問道:「阿仁,你白天幹什麼行業?」
仁周告訴她:「大公司主管。」
「哪一家?」原先怕他會說他是時下流行的午夜牛郎,幸好他的身價不菲。
「幹嘛?查戶口?」
見他不悅,美荷立即住口。心中暗忖:反正魚兒都吃下餌了,還怕他不上鉤嗎?
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她不是不懂,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陪他玩玩也不賴;待時候到了,再狠狠拉他上鉤,教他無處遁逃。
細白的蔥手往他那話兒一握,即刻挑起了他的性慾,共赴巫山再一回。
事罷,美荷假寐一會。她知道他走了,而且這一回擱下的數目又比上一回來得多,她也不想纏著他便放他走。
她相信,憑她的功夫,肯定能夠讓他回味無窮;她更有自信,要不了多久,便可成為他專籠的入幕之賓。
仁週一出hotel,隨即又趕往PUB,酩酊大醉一番才方休。一回家後奶媽便對他說:「少爺,金先生已等你很久了。」
爸等我?腦海內閃過一股不祥,準沒好事。
他對自小帶他到大的奶媽說道:「奶媽,就說我沒回來,OK?」
「少爺,金先生他一直打開監視器——」
仁周原本要踏出的腳步馬上又縮回來,他打了個寒顫問道:「真的?」
奶媽點點頭。「少爺,你還是乖乖上去吧,免得先生等煩了發脾氣。」
奶媽的話如同警鐘般敲得他懶散不得,順從地去見他的嚴父金同夫。
金父是個中韓混血的男子,自幼隨母親家族來台,並接掌了母親家族的事業。
他這一生中唯一的缺憾便是生出了仁周這麼一個敗家子,放浪成性不說,其揮霍如水的態度比散財童子更闊綽。擺闊還不打緊,私生活糜爛,終日在酒色中混日子;
也不想想上梁並沒有不正,他這個下梁有什麼資格變歪呀?
厚重的紅檀木門傳來敲門聲。
「進來!」門內是低沉與不耐的口吻。
仁週一推開門,老爸一臉的嚴肅相便出現眼前,他吶吶地問:「爸,您有事找我?」
同夫威嚴十足地回:「現在幾點了?」
仁周瞧瞧腕上的表,道:「凌晨兩點又三十七分三秒。」
同夫又問:「這麼早你不在床上,去哪?」同夫實在不懂這個么兒的玩法為什麼如此瘋狂。看看他的哥哥們,中規中矩的,樣樣不勞他操心;唯獨他,總教他這個做老子的時時刻刻戰戰兢兢,擔心東、擔心西的,老是怕他出事。
「爸——別糗我了,時間不過早了些罷了。」
「糗?仁周,你哥剛剛才打電話回來,說他還忙著公事,而你卻在這玩通宵,太不像話了吧!同樣是兄弟,怎麼個性差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