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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實周自承對麗蘇已然動心,然而,她可是弟弟物色中的女子。他一向不願與仁周有所衝突,更何況為了個女人而讓兄弟失和,實在太不值得了。但是,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他情緒的波動瞞得過天下人,卻怎麼也瞞不了自己呀。

  麗蘇的美,讓他有世間夫復可尋之感;再見她時,一向封閉的感情世界為之大敞心門。密集的相處,更令他油然生起一股佔有的慾望;日復一日,終至難以自拔。

  他雖然不至於為她施展任何的追求手段,但迫切的思念卻教他難以壓抑。這一回南下,雖然不是急切的安排,但他卻將行程提前,為的是什麼?為的也是貪圖擁有與她短暫獨處的機會。

  實周拿起電話撥號,此舉卻教麗蘇頗感怪異,只聽他——「小陳,我臨時有事不能過去,改天再親臨拜訪。好,OK,一言為定,好,再見。」

  實周對她的關心令麗蘇感到一陣戰慄;那戰慄不是驚悚的,而是像被甜蜜的電流電到一般。

  麗蘇直盯著他瞧,連他通話結束了也不知。

  這一幕全教實周看在眼裡,他問:「你有事?」

  她雙頰不由得酡紅,那模樣真是俏煞了。

  麗蘇將本意告訴了他:「我以為這事對你來說很重要,可是你似乎——」工作狂的他,實不該為她的私人因素而放棄重要的case。更何況,她不值得他如此對待;

  除非——不可能的,她是他弟弟的女友,麗蘇對自己荒唐的揣測感到羞恥。人家金先生豈是那種隨隨便便會看上她的人?尊貴如他,不是她這種平凡女子可以沾染的。

  麗蘇告訴自己:死了這種要不得的想法吧。人家什麼身份,你算哪根蔥,還妄想高攀呀?她總以這個念頭來壓低自己好不容易升起的好感。

  麗蘇心慌地搖頭道:「沒,沒那一回事。」

  「沒哪回事?」他不懂。不過問她有事沒,她卻和他雞同鴨講,牛頭不對馬嘴。

  眼見收拾不了殘局,麗蘇出現難得的慌亂,這倒讓實周看出她的窘態。

  為了減低她的尷尬,他給了麗蘇台階下:「如果沒事的話,你先回去休息,我有事會直接call你。」

  語畢人也離座,獨留下麗蘇呆站在原地。

  *****

  實周今天的行程也挺緊湊的,一會到舊友的公司找人,一會又上某往來客人的公司拜訪;雖然缺了秘書,他仍是馬不停蹄地忙著。

  昔日的好友都已成家,有兒有女的好不開心,而他卻仍孤家寡人地忙於商場上。

  說來也真可悲,整日忙於錙銖,自己卻享受不到;既沒有奢侈的山珍海味填腹,更遑論高級的住家與豪華的代步座車了。

  比起自個的弟弟,賓士六百,全身上下Lacoste、范倫鐵諾,腕上戴的是勞力士,各類配件也非名貴的不買。渾身上下的行頭,明白地寫著「闊少」兩字。而他呢?只要是剪裁合身,價格與名貴與否則不在考慮的範圍內,舒服、自在才是他的標準;而座車也只Scorpio2.9GLS,莫怪父親對他厚愛了,畢竟這年頭懂得「儉」

  字的男人不多呀。尤其實周又是商場的千里馬,跑得快卻不太會吃草。有這種兒子坐鎮,基慶集團不賺錢都難了。

  只可惜,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雖然金家養出了這麼個優秀兒子,卻也生了個壞胚子;不過倒也因仁周的不成材,更加突顯了實周的長處。

  為了防範仁周敗光金家好不容易才撐起的龐大事業,於是金父決定,在實周屆滿三十歲之際,要將基慶全權交予他,打算放下雙肩的擔子了。不過,這事金老可是瞞家人瞞得緊。

  實周來到多年好友汪信鎮的公司。信鎮是他讀書時代的同學,兩人在生意上也有些往來。他這人口快,什麼事也攔不住他的口,實周總被他的直言懾服。因為實周知道,他這種人才是真正的知心好友。

  「阿周,怎麼有空來?」

  實周總覺得只有在信鎮面前才可以無拘無束,忘了自己是金實周,一個背員金家重責的苦大少。

  他打哈哈地說道:「來看你是瘦了還是肥了。」

  「去,少咒我了。明知我這一身永不變形的金字招牌、百年老店,怎麼折騰也還是這個樣,還糗我、咒我,你這個朋友存什麼心呀!」口中雖喃念,卻也不忘與好朋友分享咖啡。

  聞過香濃的咖啡香,再細細品嚐若澀後的甘美,實周開口:「你沒放糖嗎?」

  信鎮點頭說道:「有哇,只不過沉澱在杯底。」

  「你還好意思說?泡這種心不甘、情不願的咖啡給朋友喝,你呀,待客不周。」

  半開玩笑、半鬼扯淡地哈啦,將氣氛全弄暖了。

  「老兄,有得喝就該偷笑了。再□NB462□嗦,下一回可別怪我請你喝白開水。」

  「好,喝就喝。」原本有點靜了的空間,在他兩人突來的笑聲中頓時活潑了起來。

  信鎮問他:「還單身?」

  實周點了點頭。「看得上我的人我不要,偏偏我看上的人又是個要不得的女人。」

  「怎麼個要不得法?是有夫之婦?抑或是那一業的女人?」

  啐!胡思亂想。

  實周說道:「丟掉你那多彩多姿的幻想力,OK?她是個正經的女孩子,才不像你口中所說的不倫與淫蕩。」

  信鎮不信地問道:「真的嗎?」

  「難不成得如你想的那麼不純潔嗎?你忘了,我的愛情觀是容不得那類亂七八糟的事發生的。」

  信鎮以怪異的神情對好友說道:「少來了吧。憑你這麼雄厚的本錢,還怕女人不乖乖上門嗎?」

  「這一次情況不同,她不是那種拜金女子。」這會他可推翻原先自己對她所下的定論。

  「你怎能如此肯定她不是?」

  面對好友的逼問,實周有些抵擋不住了,索性一句:「如果你見了她本人,便能明白個中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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