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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馳了十幾分鐘,車子才在濱海的一處小船塢旁停下,船塢旁另一頭泊了艘遊艇。
司機下了車後,撐著傘走到褚天廉身邊,示意他跟著自己上遊艇。
遊艇甲板上站了幾個人,其中一名中年男子見到他,走了過來。
「褚先生,你好,我是桃谷見亮。」他伸出手。
褚天廉禮貌的伸手與之一握。
「平澤呢?」他直接問,表示沒什麼閒工夫與他客套。
他同時注意到遊艇緩緩駛離船塢。
桃谷見亮眼裡寒光一閃即逝,轉身將一杯酒遞給他。
「先喝杯威士忌祛祛寒。」
褚天廉搖搖頭,「不了,我不喝酒。」
他也不勉強他,將手中的酒一仰而盡。
「台灣的冬天雖然沒有日本寒冷,但在這種陰雨綿綿的天氣下,還是而要一杯酒來祛祛寒。」他將酒杯拋進大海裡。
漆黑的海面上,除了遊艇本身的照明設備外,就只有遠方海面上的漁船的點點燈濼。
這樣的一個夜晚,這樣的天氣與大海,實在是個殺人棄屍的好地點。
「你不需要綁架平澤的,要見我打個電話就行了,雖然我不喜歡小人,但我還是會給桃谷太郎面子。」他的語氣比此刻的空氣還要冰冷,他一點也不擔心會激怒他。
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這麼對桃谷見亮說過話,只見他當場拉下臉,卸除虛偽與客套的外表。
「我父親說你是神,現在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具有神的能耐。把平澤帶上來!」他大聲吼,走回椅子旁坐下。
褚天廉往艙房門口望去,看見傷痕纍纍的平澤。
他的胸前被繩子給捆了好幾圈,整個人也消瘦了些,剛硬的臉龐上有無數的傷口,最嚴重的是他的右眼,腫得只剩下一條細縫,眉毛處還有著血漬。
他的步履蹣跚,腳步踉蹌,看起來非常糟糕。
不過當他從瞇成縫的眼裡看見褚天廉時,還能對他點點頭,對他表示他沒大礙。
「好了,現在平澤就站在你面前,你想怎麼做?」桃谷見亮陰險的笑著。
褚天廉走過去動手解開平澤身上的繩子,還尚有餘力的擊退想上來阻止他的人。
當平澤得到自由時,他感覺到一陣突如其來的暈眩,連忙退後一步,穩住自己後搖搖頭。
桃谷見亮哈哈大笑的站起身來,手裡拿著一把槍,指著褚天廉。
平澤擋在他身前,但馬上又被人給架開。
褚天廉沈怒的看著他,奮力抵擋著不斷侵襲而來的暈眩感。
他突然想到餐廳裡不停添茶水的服務生,內心突然陷入巨大的驚恐裡。若他被下了藥,那胡蝶呢?
他頭一次有想殺人的衝動。
見他努力想保持平衡,不讓自己倒下,桃谷見亮笑得更得意了。
「原來這就是我父親口中的神啊!沒想到這位神竟然連迷幻藥的效力都擋不住,真令我失望。不過沒關係,我給你扳回顏面的機會,只要你能擋住子彈,我就無條件放你跟平澤回去。」他陰側惻的說道。
一陣風浪襲來,他一個不穩,角度偏了些,子彈從褚天廉耳邊呼嘯而過,不過他也踉蹌的退到船邊欄杆處。
再一槍,子彈打進褚天廉的左胸,他只覺得胸前一陣劇痛,整個人被子彈給彈到撞到欄杆,另兩槍擊中他的腹部與肩部,他向後翻轉,整個人落入黑漆漆的海水裡。
整個過程快速得令人發毛又無法置信!
平澤發出一陣悲淒的長嘯,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他奮力掙扎,無法接受褚天廉死了的事實。
桃谷見亮意猶未盡的走到船邊,朝褚天廉落海處再開幾槍,直到子彈用罄,他才氣憤的將手槍丟進大海,並日文罵了一連串不堪入耳的髒話。
平澤淚流滿面的想奔過去,桃谷見亮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對架住他的大漢使了個眼色。
「把這個背叛桃谷家的混帳,也給我丟到海裡去!」他咆哮著。
平澤一被放開,往前一奔,毅然決然的投進波濤洶湧的海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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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蝶冷汗涔涔的從沙發上彈坐而起,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驚慌的看著四周。
原來是夢!不是真的,原來是在作夢......
可是那夢太可怕了!天廉渾身是血的對她笑,只說了要她保重的話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她想叫卻叫不出來,整個人無法動彈......
她雙手捂著臉,要自己冷靜下來,這只是夢。
看看手上的表,已經是凌晨兩點半,離天廉說的兩個小時就回家已經又過了好幾個小時,他到底去了哪裡?
她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抖顫,然後是牙齒打顫,全身上下的寒意不斷加劇。
她拿過抱枕抱在胸前,希冀它能帶來些溫暖。
突然,門鈴響了起來。
她連忙將抱往旁一扔,高興的跑過去開門。
打開門,站在門外的不是她滿心期待的褚天廉,而是全身濕透,臉色蒼白的葉芝蜜。
胡蝶嚇了一大跳。
「芝蜜!你沒帶傘嗎?快進來、快進來,我拿毛巾給你!」她伸手拉住她,想將她往家裡頭帶,沒想到她居然動也不動。
「芝蜜?你怎麼了?」胡蝶發現她在哭,心開始往下沉。
葉芝蜜抖顫又蒼白的嘴唇一開一闔,好半晌才擠出聲音。
「平澤......平澤在醫院裡......他被人從海上......撈起來......傷得很嚴重......有人打電話......通知我......」她斷斷續續的說,突地她緊緊掐住胡蝶的手臂,胡蝶痛得皺起眉頭,「胡蝶......他要死了......他會死......。
見她神情狂亂,話說得顛三倒四,胡蝶硬是將她拉進屋子裡,不由分說的將她推進浴室,讓她站在噴出熱水的蓮蓬頭底下幫她脫下濕透的衣服,直到她不再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