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翔心旌動搖,難以自制,伸手往嬌妻的身上探去,臉頰貼上嬌妻的粉頰,意欲纏綿。
正當兩人渾然忘我,正待有進一步舉動之時,房門突然被人踢開。
嚇得一對有情人倏地一分為二。
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儼然是醉酒的上官翎!
她搖搖欲墜地登堂入室,醺醺然地笑道:「可可,你終於成了我的三嫂,看見你們安然進人洞房,我好高興,終於沒有人來破壞你們了!」
看來她醉得十分厲害,而且酒品奇差,渾然不知,自己正在「破壞」別人的好事,還在自鳴得意。
上官翔和可可面面相靦,哭笑不得。
上官翔為了他」刻值千金的春宵,口︵好下床級鞋,打算把上官翎打發走。
哪知道上官翎一見他,便撲進他懷裡哭。三哥,你都不知道,我多怕你被唐嚴羅害死,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上官翔見她真情流露,心裡泛過暖流,竟忘了動作。
「好困喔!」上官翎突然抽離他的懷中,撲向了床,倒頭就睡,霸佔了新床。
可可輕拍她的臉頰道:「翎妹,醒醒!」
上官翎卻是一動也不動,可可不知如何是好地揚眸望向上官翔,一迎上上官翔「宰了她」的跳腳表情,不由得咯咯發笑,不能自抑。
「絕不能讓她破壞我們的新婚之夜!」上官翔將上官翎扛上肩頭,飛快地在可可的唇上啄了一下,「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我等你!」她用眼神勾引他。
只見上官翔健步如飛地扛走了上官翎。
不到一刻鐘的光陰,上官翔便沖了回來,仔細地落下門閂,重新摟可可入懷。
「這下沒有人能破壞我們的新婚之夜了!」
「三哥……」
她的聲音很快地陷落在上官翔的吻裡。
就在上官翔卸下可可的新娘嫁裳之際,房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及呼喚聲。
「不理他們,就是火災也不管!」上官翔把心一橫賭氣道。
可可理智地推他一把,沒想到上官翔自己重心不穩,摔下了新床。
「三哥,你沒事吧?」可可手忙腳亂地下床去扶他,投以滿是歉意的笑容。
「沒事,沒事!」苦命的上官翔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三弟,你睡了嗎?」是上官翱的聲音。
「是大哥,一定有大事發生!」
上官翔再萬般心不甘、情不願,也只好披衣上身,穿過房內的前廳,打開房門。
不一會兒,上官翱走了,上官翔奔進了內室,對可可道:「我一個表叔得了急症,別的大夫說熬不過今夜,我非去一趟不可!」
「三哥,你放心去吧!」可可幫他整了整衣裳。
「對不起,新婚之夜便冷落你。」他也不平衡地很。
「沒辦法,誰教我是大夫之妻呢?」她對他眨眨眼。
上官翔提起藥箱欲走,臨時又回頭道:「你先安歇,不必等我!」
她咬咬唇,無辜地道:「真的不要我等你?」
上官翔心癢難忍,在她臉上亂親一通,飛快笑道:「我一定盡快回來。」
「我等你!」可可送他出了房門。
月換星移,更夫報了四更天之時,上官翔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自己的「菊築」,奮鬥了一夜,終於搶救回他表叔的垂危性命。
看見房裡煙火未滅,他的精神便全然回復過來。可可還在候著他呢!
可惜他想的太美!可可大病初癒,今天的婚禮又折騰了她一天,體力早已不繼,雖想守諾等他,但終究捱不過漫漫長夜,向睡魔屈服了。
「可可!」上官翔憐她熟睡時的甜美憨態,不忍將她叫醒,小心翼翼地和衣上床,睡在她的身側。
「是三哥嗎?」可可睡意濃濃地喚他一聲,連眼都沒能張開。
「嗯!」上官翔在她額上印上一記,玩笑似地抱怨道:「你不守信?」
「我好累,三哥不累嗎?」她移動身軀,向他偎近,便沒有了動靜,似又熟睡。
上官翔只好抱著妻子的嬌軀,過過乾癮。天下有他這ど苦命的新郎嗎?
可可髮絲的迷香,覓軀的柔軟,似有若無的氣息惹得他更加難以成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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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我睡了多久?」她滿是歉意的問。
「久得讓我相信我的自制力可以媲美柳下惠了!」上官翔有感而發地打了如此的比喻。
「那怎ど辦?」她也不是故意裝傻。唐門只教她殺人,沒教她為妻之道。
「這一次一定要讓你成為我真正的妻子!」上官翔狠狠地發誓道。
可可卻是不住發笑,因為上官翔的語氣可愛極了。
「可可,不准笑!」他佯怒道。
「三哥,這個時候不能笑嗎?」可可真的止笑,正經地問著。
「也不是啦!」上官翔不知如何回答,便想了另一個方法來阻止她的發問。
讓她成為他熱情的俘虜。
「三哥!」可可趁著喘息問道:「這個時候不能點燈嗎?」
「可可,天都亮了,何必點燈?」上官翔不覺有異,準備再度攻擊他的小妻子!
可可卻詫異地避開道:「天真的亮了嗎?為什ど我看不見你?」
「你說什ど?」上官翔驀地渾身冷卻,把情慾拋諸腦後,一個不祥的預感揚上心頭。
他撿回可可的隔天,便替她診斷出她的頭痛宿疾正在侵蝕她的視力,沒想到惡夢竟然成真,而且還來得如此迅速殘酷。
「三哥,我的眼睛……」可可自己也發現了,眼前的黑暗不是源於黑夜,而是視力的喪失。三哥,我瞎了是不是?」
上官翔不能言語,只是狠狠地擁她人懷,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難道上天真的不允許可可得到片刻的幸福嗎?她自小命運多舛,歷經險釁,受的折磨還不夠嗎?老天竟連她的視力也要剝奪。
「三哥,你哭了?」可可卻是出奇的冷靜,憑著感覺撫上了他的臉,笑道:「為什ど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