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太子選妃不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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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玉蘿見他喝猛了些,便勸道:「李公子,這樣喝酒很傷身呢。」

  李罡此刻直想塞住她的嘴,好換得她的安靜。因為眼前的仙曲姑娘楚楚可憐的眼波已不知瞟向他幾回了。他光為躲避她的眼神早已筋疲力竭,小玉卻還在一旁說風涼話。「眼前的情況已夠我難堪了,別鬧了!」

  玉蘿半笑著說:「何不一圓美人夢呢?」

  「圓?要圓,你自個兒去圓,我李罡又不是採花賊,這麼隨便。」

  嘿,柳下惠呀?自動送上門的白嫩肥肉,他竟雙手給推出門。玉蘿愈來愈崇拜他了。見他生氣,她趕忙向他道歉賠不是,才使他略為消氣。

  仙曲一退下,文權便傾過身來。「李兄,仙曲姑娘希望能與您單獨會個面。」

  玉蘿還不識相地幫著文權鼓噪:「好啦!好好安慰一下美人,去啦。」

  結果他人是離開了,不過,是因她太聒噪,耐不住煩而離開。偏偏他又哪都不去,竟窩回玉蘿的房中,睡起大覺來。

  正當大伙發現他並未回房之後,整個樊府燈火通明,只為了找他一人。

  原本一心一意只想擺脫他這湯手山芋的玉蘿,此時也慌了神。他的失蹤,可大大影響她的未來。她這才瞭解到他的存在對她來說有多麼重要。

  是以她刻不容緩地加入尋人行列,翻遍廂房,卻仍不見他的人影;一思及自己的將來還得靠他,如今他卻失了蹤,怎麼辦才好?

  「樊公子,怎麼辦?」

  文權比她更擔心數萬倍,他擔不起太子的安危。若有閃失,他的項上人頭就得準備搬家。

  他不敢想像找不到太子時,他的下場會是如何淒慘。他神情凝重地下令:「找,盡力去找,直至找到為止。」

  他額上汗水直冒,擔憂程度可見一斑。玉蘿不免要咒李罡害人不淺。

  一直到子夜,全府上下已疲累不堪。但文權仍是嚴厲一聲令下:「再找!」也沒人敢說不。又是火把、又是木棍,大有即使翻遍整個樊府也要找出這名貴客方休;

  要不,最壞的打算——人死也要見屍。如果結局真是如此,那也表示他樊文權——完蛋了。

  文權怕玉蘿貴體受累,便勸她先回房,一切由他負責。說真的,她是累垮了,於是便乖乖地回房。未點燈,烏漆抹黑的,脫下鞋便上了床。咦?怪怪,怎麼床心是溫暖的?她不置信地再試著往內再鑽一點。哎呀!那暖度可還是熱騰騰的。

  她伸手一探。哎呀!咚的一聲滾下床去;而被窩中人竟沒因她的輕呼而有個動靜,嘿!挺嚇人的。

  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血肉之軀正藏身在她的床上。她怕死了,喃喃地說:「刺客?不會吧?」她不確定,大著膽子再摸索一遍。真人耶,她屏息不敢聲張。

  也許是適應了幽室的視線,不知哪來的膽量突然翻開棉被一瞧,竟看見一雙烏溜溜的雙瞳。這下可嚇壞她了,待她看清來人,隨即破口大罵:「你嚇人呀!」

  李罡伸出手,迅速將她拉回床上。她一個失神,人已躺在他身側。

  玉蘿立即回過神來。不對呀!他們在做什麼?孤男寡女同居一室,不,共處一床,她的名節可要毀於一旦了。她欲掙脫,然而他卻一點也沒放人的意思。

  她緊張地斥責:「全府的人找你找慌了!」

  他一開口便是酒味,玉蘿忍不住摀住鼻。卻只換來他醺然咧嘴一笑,潔白的貝齒在黑暗中格外顯眼。

  或許是沒見過他的憨相吧,她竟看傻看呆了,全然忘掉兩人此刻堪稱「傷風敗俗」的行徑。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的俊俏面容在幽暗中逐漸沉睡,連自己也在一波波睡意的驅使下進入夢鄉。

  一大清早,樊家大小皆累倒了。貴客莫名失蹤,主子又憂心得徹夜不能眠,底下人也知事態嚴重了。

  累字沒人敢說,苦字沒人敢喊,照主子的慌張神情看來,禍事將至。

  雞啼,天色方白,玉蘿和李正是一夜至天明。她蠕動的身子吵醒了他,李罡抽出橫支在她頸項後的手臂。

  昨夜的肌膚之親雖沒犯忌,但,這同床共枕的事實卻不容抹煞。他不得不相信,什麼菩提大師的先見了。看著她安詳的睡容,柳眉、杏眼,那模樣美極了。只可惜,她的出身太差,肯定通不過擇妃的條件——非富即貴這一關。

  除非,他願打破傳統,才有可能納她入宮。雖然她曾自信地說過,她乃東宮娘娘的命格。可是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她的東宮夢似乎縹緲如汪洋,毫無機會可言。

  父王不會要一個與其他男子曾有過私情的女子;但問題偏偏在於,與她同床的男子非一般人,而是太子身份的他。

  微妙的想法在他腦海呈現。也許是他看人的目光太熾熱了,玉蘿在一股強大壓力迫使下清醒過來。灼人喲!

  眨了一下眼,她輕呼出聲,但,昨夜的記憶又歷歷在目,這才驀然回神於現實狀況。

  她拉高棉被,企圖遮掩自己的難為情。

  他輕輕地問她:「昨夜,你怎麼上來了?」

  嘿,他問錯人了吧?玉蘿翻開棉被辯解、反駁:「該是我問你,你怎麼上我的——床來才對呀!」她說得可理直氣壯了。

  他大略看了四下環境。的確,這房間挺陌生的,不同於他房中的豪華堂皇。

  「那,是我進錯了房,上錯了床。但——」在看了看她,又問:「那你,一直在這嗎?」

  在這?李公子未免醉得太厲害了吧?

  玉蘿解釋著說:「沒有,我一直待在後花園內。是你不識酒性,喝多了,茫茫然進入我的房。就因為你一直未回房,仙曲姑娘急慌了,差人出去告知樊公子。大伙已為了你一個人的事人仰馬翻,而你卻在這蒙頭大睡。天色又暗,烏漆抹黑,我一摸上床,卻叫你捉著了,在動彈不得的情況下,只好——」她記起一緊要事來。

  「對了,李公子,你我共處一室之事攸關小玉一生清白,您千萬別說出去。不然的話,皇上是不會要我的。」她用心地叮嚀。好似深怕他會出賣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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