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線了。」
「再見。」
※ ※ ※
劉艷雪在家住了約三個月,也就是凌訪玥決定下嫁給席政東之時才被接回戴家。不過她也帶回一件喜訊--書瑋要當哥哥了。
戴忠全可開心了,以前戴威是獨子,心裡總是不安定,現在戴家又要添人口,多子多孫多福氣,他可樂得呵呵笑了。
「阿威,凌小姐和你那個朋友的事成了吧?」
「當然!有他出馬一定成的。」
「他是誰?」
「席政東,你認得的。」
「孟榮兄的兒子?」
「對。」
「可是,他制得了訪玥嗎?」戴忠全可領教過她的氣焰,怕席政東會吃虧,不免替他憂心。
「他們兩個半斤八兩,個性又是同類型,放心,一定能成的。」戴威可看好他們。
「阿威,現在艷雪又有身孕了,你可得小心伺候著。」
「爸,她不伺候我就慘了,還巴望我去伺候她?」
「這一回可不行,以前她有孩子我不知道,我也不去和你計較,這一回我既然知道了,就不准你怠慢她。」
「爸,現在你是艷雪的父親,還是我的?你這麼護她,我可是會吃醋的。」「吃什麼醋,你是我兒子,她是我媳婦,我護她不行嗎?」
「行!行!行!我會告訴她的,她才是你的女兒,我現在淪為女婿啦!」
「臭小子,耍我你也高興。」
「好了,不抬槓了,我先問問政東進行得如何了。」
「好,快點去解決吧!艷雪的事暫緩公佈,等訪玥的事解決了再說,以免多生枝節。」
「好!」
※ ※ ※
席政東千方百計想惹凌訪玥火大,進而拂袖而去,可是凌訪玥如沾上新玩意似的甩也甩不開,黏他可緊了。他愈反叛,她愈死心,不過慢慢地,席政東也發現凌訪玥這個潑辣小妮子也有她嬌美的一面:例如她驕縱,可是她不致於生大事;一張嘴是嘰哩呱啦,心腸可還不壞;氣焰大,澆澆冷水也生不上火來了,只要懂得如何去滅火也不怕她會作怪。幾經深思熟慮,她也算是個好伴侶。
「政東,你看那凌訪玥如何?」
「差強人意,勉勉強強,尚可啦!」
「什麼意思?好就好,不好就不好,一大堆模稜兩可的形容詞。到底好,還是不好?」
「好,好啦!你問這些幹嘛?」
「看看作媒成不成。」
「作媒?我們?」
「當然!不是你們,還有誰?」
「成,保證成!至於禮金?」
「隨意,不過上回她已付給艷雪一千萬元了,我看這事--」
「當包給媒人的禮吧!」
「你又不是她。」
「她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我不知道,這事你們小兩口自己去解決,我不插手,OK?」戴威想凌訪玥大概也不敢太張揚,這事她可要負大部分的責任,無緣無故地生言攪亂他們夫妻,這是報應。
「阿威,大嫂回來了嗎?」
「沒,過一陣子你們成婚了,才要接她回來。」
「怕訪玥生事?」
「嚇怕了,小心為妙。」
「那我責任重大了!」
「當然,動作快一點,早早收服她,好讓我們夫妻高枕無憂。」
「一定,我先走了。」
「好,喜酒宴上見。」
「好。」
他也放下一顆懸浮的心,可憐他的艷雪,以前沒名沒分當情婦,現在正式坐上正宮了,還為了外來因素不能公開出入大眾場合,那和地下夫人也沒什麼差別,只不過現在是掛牌的,以前是黑市的。
劉艷雪自從回戴家,人逢喜事精神來。加上書瑋又天天可陪在身旁,人也開朗多了。
「少爺,少奶奶人好像豐腴了許多。」底下人也感覺到她的神清氣爽。
「是啊,開朗了不少。」
「她又有了,人也胖多了。」
「少奶奶又要為戴家添人口了?」
「嗯!明年初夕我們又有喜事。」
「恭喜少爺!」傭人們紛紛向他道賀,一向冷清的戴家注入兩個小天使,戴家未來兒孫滿堂的畫面指日可待了。
※ ※ ※
「季諾,你和緯南擺平了吧?」
「幸好有聽你的話聽他解釋,不然我們肯定吹的。」
「誤會是不是?」
「那位是他表妹,剛好到他那玩。電話一響她就接了,就這樣了。我為此還發了一頓脾氣,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唉!都是我太固執己見,讓局面變得如此僵,差一點連婚事也弄吹了。這次聚會就順便發發炸彈了。」季諾說著說著已將喜帖發給她們。
「又要透支了。」
「又要掏私房錢了。」
「又被炸到了。」她們三人很有默契地喊窮。
季諾白了她們三人一眼,她才發個喜帖,她們三人就鬼叫鬼叫的,太不夠意思了!艷雪和紫鈴生小baby,她也是手練、戒指的,她可是認分得很,沒喊什麼呢!而她們竟然--太不夠朋友了。
「喂,要不我收回來了。」
「嗨,不可以,發出去了豈有收回的道理?」
「不然你們三個還--」
「開開新娘子的玩笑,生什麼氣?你忘了,我們可是搞怪四人組,恭喜啦!」
「是啊!恭喜你們逢凶化吉,有情人終成眷屬。」
「恭喜你們愛情長跑終於抵達終點。」
「謝謝你們。」
「謝什麼謝,大家都是好朋友嘛!還提什麼謝字。」
「對了,季諾,你們的新居在哪?」
「先暫住他中部的家,看他申調得回來否。」
「會出國定居嗎?」
「不一定,也許會,也許不會。」
「你若出了國,我們又要三缺一了。」
「辦個徵人啟事,再找個人入會呀!」
「哪有那麼簡單的!要找意趣相投又是自由業者可不是件易事,不好找耶!」
「日子久了,一定會有不知死活的人入會的。」季諾還嘻皮笑臉地回答。
「你好毒喔!」
「沒法度啦,誰叫我們是最毒婦人心呢!哈……」
「你承認你也是歐巴桑啦?」
「我沒有,我才不同你們,我在未入禮堂之前仍是快樂的單身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