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撇清了,同流合污了。」
「可見你們這盆大染缸太毒了,枉費我這朵純潔蓮花,出污泥仍逃不過被染的惡運。」
「噁心巴啦,還老王賣瓜、自賣自誇的!」
「不是嗎?你們這些歐巴桑臉皮厚,還敢拖我下水。」四個女人一搭一唱,鬧翻了天。
※ ※ ※
程鈺浩已整整一年未見過劉艷雪,剛剛還不太相信他們會在此地碰面。
「劉小姐--」他在劉艷雪身邊喚了她一句。
劉艷雪側身一看,竟是久未露面的程鈺浩。
「喔!程先生,這麼巧。」
「是啊!好巧。」程鈺浩見她反應雖然平淡,但卻不惡,也就沒一點離去的意思,一直站在她的身邊。
「你朋友?」程鈺浩指指她們三人。
「是啊!」
「可不可跟你們--」
「不。」劉艷雪不聽他說完,即斷然拒絕他的要求。
「好。」不過三人可與她沒默契地一致說好,真夠諷刺了。
程鈺浩一直盯著劉艷雪,這樣熱辣辣的眼神,可讓她不自在了。
「劉小姐,你不願意?」
「對不起,我現在是戴太太。」劉艷雪不認為讓他坐下來與她們同桌是個好主意,她們已經向另一半保證是純女人的聚會,他們才沒跟來的。現在若讓程鈺浩坐下來,不就擺明她們不夠誠實了?
「你結婚了?」程鈺浩詫異。
「你不知道嗎?她下嫁給鴻國企業總裁戴威,這事報上有刊登的,你沒看到嗎?」林敘娟也大致瞭解劉艷雪想釐清她的身份與面對他的關係,故也大肆渲染她是已婚的身份,想令他死了這分妄想之心,畢竟惹上這種大有來頭男人的妻子,對他來說絕不是明智之舉。
「你是鴻國企業的總裁夫人?」
「嗯!我也即將是兩個孩子的媽了。」
「真可惜。」程鈺浩一直專注地看著她說,彷彿埋怨她不給他機會似。
「可惜什麼?」季諾還不知他曾苦苦追求劉艷雪之事。
「我一直很愛慕劉小姐的,想不到她還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她呀!愛戀她的人可多了。」
「季諾,別再說了。」劉艷雪不認為這是什麼風光事,她現在已成了戴家媳婦,可不想沾上丁點不名譽之事。
「程先生,sorry,這是屬於我們四個女人的聚會,我們不希望有男士介入。」劉艷雪已下逐客令。若再讓他糾纏不清,一定會惹來麻煩的,她已領教過一次,可不想再來一次。
「喔!很抱歉,打擾你們了。」
「現在走還來得及。」林敘娟已察覺到劉艷雪的不安,也跟著答腔。
程鈺浩見自己已由優勢轉為劣勢,只好摸摸鼻子滾遠一點,以免遭炮轟得遍體鱗傷。
「那我先走一步。」
「不送。」
四人又開始閒聊了起來。
程鈺浩見情勢無可挽回,只好走人。
季諾見他一走,立刻問劉艷雪。
「他泡過你?」
「我拒絕了。」
「他人長得不錯呢!」
「心有所屬,就算是潘安再世也誘惑不了我。」
「幸好你們也有結果,不然看看你也難逃外在影響而棄戴威轉投於他呢!」
「也許會,也許不會,拜託,我們怎麼還在這繞,談談別的好不好?」高昂的興致全被姓程的搞砸了。
「我們換個地方吧!」
「怎麼,這不好嗎?」
「心境不同,心情沒了。」
「不如我們到咖啡PUB,好不好?」
「好,走吧!」四人又一窩蜂地走掉。
程鈺浩一直盯著她們的一舉一動,直到她們離開為止。
第十章
席父一得知席政東與凌氏企業千金打得火熱,立刻徵召席政東回家。
「政東,聽說你現在和凌先生的女兒正在交往中,有這回事嗎?」
「爸,你耳朵真靈!沒錯,是有這一回事,怎麼了?」
「若是可以,快一點迎她入門呀|.」
「爸,她不是那種溫馴的小綿羊,你必須有心理準備。」
「很凶嗎?」
「不只!又驕傲、又狂妄自大、脾氣又大、陰睛不定……」席政東一直數落凌訪玥的不是,令席孟榮有點心寒。心想,這麼多強悍的形容詞可加諸她的身上,她豈不是個超級小悍婦了嗎?
「你罩得住嗎?」
「沒問題!我席政東出馬,包準她乖乖地降服。」
「確定?」
「成的!爸,你要我快點娶她入門,我等一下會問她意見,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婚後我們不住家裡。」
「為什麼?」
「不然天天上演全武行,你們哪受得了!」
「好,好,依你,全依你,經你這麼形容,我也怕跟她生活在同一屋簷下了。」
「習慣就好了。」
「那--我不給你壓力,你自己斟酌吧!」
「OK!我會全權處理的。」
父子倆一達成共識,席政東也開始策畫如何讓她這個河東獅正式怒吼了。
「訪玥,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沒有燭光、鮮花,也沒有浪漫氣氛和沒有悠揚的音樂,不適合求婚吧?」凌訪玥蹙著眉頭說著。
「那已褪流行了,現在是要酷的年代。」
「不然,鑽戒呢?」「什麼鑽戒,我很窮你不知道嗎?」
「可是至少也要有點像樣的東西嘛!」
「凌訪玥,你秀逗了是不是,在這哪有什麼可以像樣的?」他們現在正在大馬路邊,一輛追風機車上,今天又逢初二,哪來月光?現在正值午夜,哪來仍在營業的珠寶銀樓?他簡直要罵她白癡加三級了,他又不是神仙可以變戲法,強人所難嘛!
「喔!也對,現在街上已無人煙,店又打烊了。」
「你到底嫁不嫁?」
「不嫁行嗎?」
「講那什麼話,我又沒佔過你便宜,你好意思一副要我負責的口氣?」
「沒有啦!只是你好像天生是我的剋星似的。」
「我也真倒楣,先交上個損友,再遇上你這超級大悍婦。」
「悍婦才好,才不會白白受欺凌。」
「誰敢欺凌你,找死是不是?」
「我有這麼厲害嗎?」
「是有那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