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嗎?看她人滿乖巧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沒聽過嗎?」
「阿友,別再想了,反正T大美女這麼多,何必去單戀這枝花呢?」
「應該不會吧?」
「難說。」
她的拒人於千里,得不到她的人自然也會傳出一些傷害她的話來,終於風聲也傳到了戴威的科系。
「阿威,最近高年級的一直在談論企管系的劉艷雪學姊,她似乎和很多有錢的男人同居。你看,她人好像滿乖巧的,竟然會同人亂七八糟,真的是人心難測。」同科系的同學如火如荼地渲染這件事。
「她是我的家教老師,她的為人我最清楚。再說,她現在住的地方也是我父親為了報答她幫我考取好學校而租給她的,她哪有和什麼有錢男友同居這回事!我想大概是學長們泡不上她才放出風聲來傷害她。」他的一番義正辭嚴立即一傳十、十傳百,終於也傳到放風聲人的耳中;那人被人說中罩門、作賊心虛,也不敢囂張大放厥辭了。
也難怪,她住那麼高級的住宅區,原來是鴻國企業公子的恩師,當然理當受禮遇;流言也因而逐漸散去。
她一直不敢告訴他她被流言所困,直到他也略有所聞,並替她澄清才了了這件困擾她多時的事。
「阿威,你還出面惹這事?」她赤裸的身子貼在他性感且雄厚的胸膛,想多聞聞他的氣息。她一直服用避孕藥,他們還小,不適合有小baby,他也明白她不會給他心煩的機會。
「我知道你一直很心煩這件事。」他早已明白,只是她不承認罷了。
「反正流言久了自會消失,我只怕你惹來一身腥。」
「不會的,如果怕,我們現在也不會在一起了。」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那溫暖的感覺令她心安。
他將她反壓在身下,由頸子一直吻至下腹,令她感到一陣搔癢,不覺扭動了身子;她的外表清純如天使,卻有著惹火的胴體,使他不可自拔地深深陷入她肉體的吸引,他又不自主地再一次索取了她……
不過他們之間並不因沉迷在慾望中而荒廢了學業,戴父自然也不會去干涉他的日常生活以及交友情況。
第三章
他依約抵達觀雲樓。
觀雲樓是一家氣氛美、菜色佳的一流餐廳。每一桌皆有珠簾相隔,任何人在此場合中都不會引來太多的注意力;縱使男女幽會,他人看來也是模模糊糊一片,而無法一目瞭然的。
今晚全由凌訪玥作主,無論挑位子或是點菜,他全順從她;反正今晚她是主,他是客。
他亦曾和劉艷雪來過這,不過那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了;她怕他們在一起同進同出會曝光,所以極少一同出門。
「這裡氣氛不錯。」他衷心稱讚。
「你來過?」她很訝異,畢竟這裡是有名的幽會場合,莫非--
「它是大眾場合不是嗎?」只要是料理好,都是好的用餐去處,他也不會去想像觀雲樓的「其它用途」。
「當然!不過它還有另外一個名稱,你知道嗎?」她不相信觀雲樓另外一個大名鼎鼎、響噹噹的名號會有人不知。
「什麼名稱?」
「情人坊!」
他低笑出聲來,這舉動令她幾乎看傻了!他真的是太完美了,連她也會為之嫉妒的。
「怎麼啦?」見她眼睛有點癡迷,他立即收下笑容。
「沒什麼,上帝造物真不公平,有些人天生沒女人緣,有些人卻樣樣具備。」她說出心裡話。
「也許是我品種優良!」他忍不住調侃自己。
「看伯父就知道。」老實說,他們父子倆真是得天獨厚。戴父已是五十八歲的老人了,可是風采仍是吸引人,不難想像他年輕時的風光。
剛好也上菜了,他們止住話題專心用餐。及半--
「戴威,你認為我如何?」她不該這麼主動問他,可是她又不捨放掉他這條大魚。
「不錯。」她給他的印象是八十五分,已算是超標準了。不過劉艷雪就是九十五分了;差五分才滿分是因為她太不主動了,也不懂得吵他要個名分,這一直是他心底潛藏的不滿。
「不錯也得有個形容呀!」她不認為三言兩語即可擺脫她的求知心,她要完整的答案。
「尚可,已進入超高分數圈內。」
「既然如此,那不如順了老人家的意--」她滿意自己的進攻奏效。
不過話還未說完,他已插入一句--
「還早。」他不可能不顧劉艷雪而另娶他人,除非她的心已不在他的身上,不過他絕不容許有那麼一天。
「為什麼?」
「不為什麼,反正還不到談的時候。」他不想得罪她,因為雙方公司可是有如生命鏈,或缺不了。
他們一出觀雲樓,竟遭小道記者拍了張由有名的私會場所「情人坊」出來的照片。一向私生活嚴謹的他,原來和凌家小姐早已出雙入對了。
次日報紙當成花邊新聞刊登,他看了可是勃然大怒;而劉艷雪也不諒解他的欺騙。
鴻國企業總裁戴威與凌氏企業董事長之女凌訪玥出雙入對於觀雲樓私會?或是在內洽談公事?傳聞兩人即將在年尾訂婚,不知消息是真是假……
標題十分顯眼,而劉艷雪是在插花班看到的,頓時她的心如針扎刀刺般。今天這堂課,她失神了!
他竟一點預警也沒有,難道這意謂著什麼嗎?莫非……她將成為下堂情婦了?看凌訪玥這人的照片,雖然不是很清楚,但還是看得出她絕非易與之輩,她一定不會容許阿威除了她之外,還有別的女人的存在。
她第一次早退了,這對她而言可是破天荒的,她一向準時且從不蹺課的,這一次,她心思全無!回到家裡,人也疲憊了,不過仍不忘做菜,因此戴威並不起疑心;他原先擔心她已知道,幸好家裡並沒有訂閱報紙,否則她一定不好受。
「回來了?」她一如往常地迎接他。
「是啊!」讓他反而不自在了,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