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斗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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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接著他特牽引紙鳶的線軸交到男童手上,他欣喜若狂.連謝謝都忘了說,便牽引著紙鳶在草地上跑著。

  「怎地不說話?見我命令紙茸衝上天了,心裡不服?」雲行止拉著寧寧在草地上坐下,兩人仰著頭,同男童般翹首望著藍天裡那只兩人合力救治的紙鳶。

  她不做聲,知道他夠本事,相識以來,目前還找不著可以難著他的事情。

  這幾天裡陪他四處走,見他四處幫人排解疑難,平日兩人私下相處時的玩世不恭、吊兒郎當,在他查案或出手助人時絲毫不見,這男人如他所言,是認真且樂在其中地享受著當捕頭的樂趣。

  她肯定雲行止是個好捕頭,讓她起悶的是,即使他吻過她,即使兩人整日在一起,他卻從未對她說過個愛字!

  或許真如他所言,她大過稚嫩單純。

  面對莫測高深的他,她讀不出他的心思,他迥然不同於所有她曾認識過的男於,是以無從肯定,他對她的熱情,會不會只是一時貪鮮?

  惱人的是,即使向來直腸直性,她就是開不了口問他,你愛我嗎?是否像我愛你一樣,也很愛很愛?

  她無法肯定他的答覆,所以問不自,她惟一確定的是,這樣的問題會招來他的嘲笑,這男人吃定了她!

  幾日巡案,兩人幾乎都是兩騎出門.一騎並歸。

  雲行止總說,公務完結,夕陽西下後就是他自個兒的時間了,這時候,他會將她拉上他的六月飛雪,再在她原本所騎的馬臀上輕輕一拍,縱其先歸縣衙,那匹褐馬是餘杭縣衙差馬,懂得自個兒回家。

  和他一起時,她的日子時常都充滿著刺激和瘋狂。

  他會帶著她縱容六月飛雪發足狂奔,那樣激烈而駭人的速度,第一次時還真是駭著了她,她向來自認膽識不錯,那次卻死閉著眼睛,縮在他懷中嚷著要六月飛雪緩下速度。

  他不但不依,還笑得更開心,讓她不得不認清,他喜歡的女人誼是既能得著他的敬重,又能適時倚仗著他的。

  如果在一個月內賺足一百兩黃金是件難事,那麼想要得著這男人的心,就是個更艱巨的挑戰。

  可她不能退縮,她愛他!

  想通後,她已開始能接納六月飛雪狂飄時的快感,能伴雲行止賞盡山光水色,甚或接受兩人在六月飛露上的長吻。

  對於兩人的情感,擬於雲行止的神捕身份,旁人自是無膽多問,只是每次回到縣衙時,寧寧的唇和愛戀中的眼神,已向旁人解釋了一切,莫古道、柯四宇等人,對她的笑容裡含著禮遇,而孫志堯則添了幾絲惆帳。

  「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雲行止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我在想……」寧寧睇著他,「到底該出什麼樣的難題才能考倒你?」

  「幹嗎硬想要難倒我?我以為我們已經不再相鬥,要和平相處了。」

  」和平相處?!」她哼了聲,目光調回紙鳶邀游的藍天,怕被他看出自己服中藏不住的情意,她情願和他用鬥氣的方式共處,也不能容許自己在他面前因情感而示弱, 」我不過是雲捕頭目前看管羈押的一名女犯罷了!」

  「那倒是。」他聳聳肩, 「不過,恭喜寧姑娘!你因鬥雞而遭羈留看管,已因近日表現良好,多次協助辦案而提前解除刑期。」

  「你是說……」她轉頭睇著他,心跳加快。

  「我是說你可以回家丁,不用再陪著我了!」雲行止依舊淺笑,慣常慵懶的神情,「這不是你天天叨念、希冀的結果嗎?」

  盯著呆若木雞的寧寧,他笑得開心, 「怎麼?你不跳起來狂歡?你整日求我放你,現下我從丁你,你卻連句謝都不說?」

  她轉開視線,急著斂下受傷的表情。

  這麼快他就不要她丁嗎?她習求他放了她,但那已是幾百年前的事了,現在的她,只想一輩子跟著他,難道他不知道嗎』難道他以為她那麼隨便,任由無關緊要的男人——吻再吻?

  「謝謝!」寧寧硬著出聲,眼睛卻不敢瞥向那猶是一臉笑的雲行止,生怕自己會忍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就算一無所有,至少,她還有自尊。

  就在她急著起身想拔腿離去時,卻讓他伸手一扯,跟路跌入他的懷裡。她掙扎著,卻無力阻止他伸手扳過她的臉頰,無法閃避讓他看見失控的淚水。

  見她哭了,雲行止卻絲毫不曾斂了笑,傾身吻去她的淚水,他笑笑低語,」好鹹!」繼之道;」小寧兒,這就是所謂喜極而泣的淚水嗎?」

  她冷哼了聲,別過頭不想回答。

  「或者——」他拉長聲音,笑問:「你已經捨不得離開我,捨不得我們之間的吻了?」

  「我發誓,你若敢再吻我,我會殺了你,」她恨恨出聲,轉過頭睇著他的目光中燃著怒焰。

  他輕笑,「丫頭,別真拿發誓當飯吃,好嗎?」他一本正經的覷著她, 「你想怎麼殺我?用刀?用劍?還是……」不顧她的抗拒,他硬是懂身啄吻了她一下,且還故意一吻再吻,繼之低低笑道:「這是用嘴?」

  「你!」寧寧又惱又氣,卻完全拿他沒有辦法,只得用力捶他胸膛,「你是個壞東西!壞傢伙!壞胚子……」

  「是呀!」雲行止由著她出氣,半晌才攬緊她笑說:「我是個壞胚於,而你卻是個蠢丫頭。」

  在她情緒漸平穗後,他才再度開口,」放你回家,是因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離開餘杭幾天,記得季風楊嗎?」

  見她點頭,他續遭: 「兩湖那邊來了消息,這事尚有蹊蹺,我想先過去查個清楚。」

  「此事既有蹊蹺,會不會……」想起那日和季風揚的對談,寧寧有些羞慚,若非雲行止提起,她早忘了他,更忘了他的托付,她遲疑的開了口,「會不會他是被冤枉了?」

  「即使目前尚無實證,但我相信自己的直覺。」雲行止語氣漢漠而冷靜.「辦案多年,憑借的是經驗累積,有時僅由面貌、目光及語氣閃爍即可判知對方善惡。」回想起當日擒捕季風揚時的那場惡戰,雲行止自光變得幽黠,若非季風插身邊有人為了重金出賣他,以他的本事,捉他絕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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