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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喔。」原來如此。月使心中暗忖道:原來這就是所謂的負面情緒,可是它是怎麼轉換成能源的呢?

  她正想抬頭問陽翳這個問題,卻看到他的一雙巧手不知何時開始替她編起辮子來,他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頭髮,月使感到身體一陣酸麻,整個身子懶洋洋地靠在他身上,把所有的問題拋之腦後,像只慵懶的貓咪依偎在他懷裡,聞著他專屬的男子氣息。

  外頭的櫻花花瓣隨著風緩緩飄進屋內,池裡的錦鯉濺起了水花,融合了竹子和石頭的聲音,一切是如此的平和安詳。

  她的眼皮漸漸沉重了起來。

  好奇怪!明明剛才才睡起來,為什麼又想睡了?月使打了一個呵欠,意識漸漸變得迷濛。

  南宮陽翳相當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他替月使左右各綁了一個辮子,然後再將兩個辮子綁在一塊,露出她那張可愛的小臉蛋。

  「月使你看……」陽翳正想問她滿不滿意他的傑作,可是看月使始終低垂著頭,叫了好幾聲也不見她抬起頭來,仔細一看,原來她睡著了。

  沒想到她坐著也能睡,看她不停猛點頭,南宮陽翳的嘴角忍不住往上揚了幾分,他抱著她,讓她靠在他懷中入睡,並拉起一旁的棉被蓋在她單薄的身子上,免得她著涼了。

  他看著她的睡顏好一會,才緩緩吐出一句話:「未來還有一段長遠的路等著你去走,而我會在終點站等著你。」他撫著她的臉輕聲道。

  在睡夢中的北宮月使臉上揚起了笑容,不知是否在回應南宮陽翳的話。

  第六章

  「你還在生氣?」

  東方神影送牛幼蝶回到家裡後,原本嘈雜的車內一下子變得安靜許多,僵凝的氣氛只剩下一深一淺的呼吸聲。

  東方神影一邊開車,一邊用後視鏡瞄了她一眼,看著北宮月使僵硬的表情,淡淡問道。

  「你說呢?」月使沒好氣地反問道,只要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在生氣,而且是氣得不輕。

  「你氣瘋了。」東方神影看著她的臉,得意的回答道。

  「沒錯。」她整張臉扭曲了起來開始發飆,準備秋後算總帳。「我不是說過不准來我學校的嗎?」

  「有嗎?」神影的聲調以及表情是一徑的慵懶,聽起來似乎相當的無辜。「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回事了?」

  「你該不會忘了今天早上的事吧?」月使皺眉咬牙切齒道。

  「今天早上?」他的表情像是恍然大悟,隨即又是一張歉然:「嗄?!對不起,我記性不好,忘了早上你和我說過什麼了。」

  他在騙誰呀!她就不信他記憶真這麼差,會忘了早上的事。他分明是故意的,月使深吸口氣,忍住急欲爆發的怒火。

  「既然你忘了,我可以提醒你。」她受不了了,不痛扁他一頓,無法讓負面情緒發洩出來。

  她記得蔚薰曾經教過她如何處理負面情緒,一種是深呼吸,靜等負面平緒慢慢平息下來;另一種就是發洩,在一定的允許範圍以及人事物上,可以發洩自己的不滿,這樣負面情緒就會如洩氣的皮球般,迅速洩下來。

  東方神影看著她的拳頭正打算往他身上招呼,不慌不忙的喊道:「別忘了我還在開車,要是我一個不小心,我們倆可能會命喪黃泉。」

  「無所謂,反正路上有你陪著我。」月使決定照扁不誤!

  神影嘴角一撇,看來這招是沒用了,那試試看另一招好了,當月使的拳頭正要kiss上他的臉頰時,一封航空信亮了出來,上面寫著「北宮月使收」。

  她愣住了,拳頭停在半空中。

  「這不是我的信嗎!把信還給我!」她正要伸手把信搶過來,他卻迅速把手抽回。

  月使目光炯炯瞪著他,氣得口不擇言道:「小偷!」

  「什麼小偷?!我也是今天才收到這封信的。原以為你會很高興收到南宮陽翳從日本寄來的信,所以才特地來接你,順便把信拿來給你,沒想到你卻想要痛扁我一頓。這樣的話,我倒不如把信給丟了。」他好整以暇的把自己說得一副遭冤枉的模樣,還邊說邊將窗戶搖下來,把信放在窗口,只要手一鬆信就會飛出去。

  月使緊張了起來,低聲咀咒著,不得不認輸。

  「我道歉,你可以把信還給我了吧。」

  「不要!」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你根本說得心不甘情不願。」

  「沒有這回事,我是很誠心誠意的向你道歉。」她強迫自己露出一抹虛偽的笑容,但也知道看起來僵硬極了。

  「真的?」東方神影手拿著信從車窗口縮了回來,露出小人得志的嘴臉。從後視鏡看著北宮月使又氣又拿他無可奈何的表情,他覺得樂極了,雖不能整到南宮陽翳本人,但整到他的未婚妻也總算是出了口氣。

  想想他在日本被南宮陽翳整了快四年,一聽到台灣這裡缺人,他就恨不得趕快請調來台灣,脫離南宮陽翳的魔爪。

  當他聽說南宮陽翳的未婚妻也在台灣時,他就對那名女人感到好奇,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竟然受得了南宮陽翳的摧殘?

  然而第一次見面時,他看到的卻是一個平凡的普通高中生,要不是她身上流露著一股同類的氣味,他真的會以為她只是個平凡再不過的小女生。他搞不懂南宮陽翳為什麼會看上她,難不成那傢伙有戀童癖?

  很有可能喔,東方神影摸摸下巴,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要不然南宮陽翳在日本怎麼猶如柳下惠般,不曾聽他與哪一個女人好過,就連從台灣追隨他追到日本的襲柔,他也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當然是『蒸』的。」月使揚起嘴角,皮笑向不笑的道。「你可以把信還給我了吧。」

  「要我還給你,可以。」東方神影依舊好整以暇的道:「不過你得要答應我,把信給你以後不准對我動手動腳。」

  「可以。」她毫不猶豫道。

  對她而言,再也沒有什麼比得上這封信還要來得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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