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內燭火搖曳,封閉的空間中瀰漫著曖昧的氣氛。
看著他英俊堅毅的臉部線條,邵馨寧有種感覺,她覺得自己宛若一隻進入獵豹狩獵範圍的小羊,被銳眼牢牢鎖住壓根無力逃脫。
不行,她要逃,她不能讓自己待下而因為他的任何一句話牽動心緒。
「晚了,不打擾你了,希望明天我們可以趕緊上路。」她將藏寶圖收回留聲機的抽屜中,再將裝著留聲機的提箱關上。
「既然我要帶你們走,妳不覺得那藏寶圖放我這裡比較妥當嗎?」易宇謙的聲音低沉的揚起。
邵馨寧怔了怔,隨即搖搖頭,「你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我,這張圖我必須帶在身邊。」他拿了圖如果落跑怎麼辦?她必須防範這點。
他深深的凝視著她半晌,緩緩點頭道:「隨妳。」
「那……那我走了。」
「嗯。」他也沒有留她。
邵馨寧推著提箱正準備離開時,一陣音樂聲悠然的揚起……
第六章
「離別曲?」易宇謙挑起眉,聆聽著留聲機揚起的音樂聲。
「離別曲……」邵馨寧重複的低喃。
這樂聲悠揚充滿哀傷,讓她的心不自覺的擰了起來。
「妳喜歡這樣的樂曲?」他問道,難道這跟她眉宇之間的愁緒有關?
是因為某個男人嗎?這個想法讓他感覺有點不舒服。
他第一次在乎自己要獵捕的獵物心中仍存有其它人的影子。
她搖頭又點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它會發出樂聲?可是這首離別曲的確是動人心弦。」
「這架留聲機是手動的。」他突然憶起什麼似的道。
邵馨寧怔了怔,跟著說:「是啊,這是架手動的留聲機。」
「那麼……」
為什麼它會主動出聲?
她困惑好奇的跪坐下來,正準備打開提箱查看時,一道黑影倏地自箱子竄出,讓她愕然的驚呼出聲。
「怎麼了?」易宇謙動作迅速的奔到她身邊,關切的問。
「有……有東西……」她緊閉著眼瞼,身子僵硬的縮著,臉色發白。
「東西?!」他皺著眉,朝四周張望了下,除了燭光搖曳,並沒有任何異樣。
「妳看到什麼?」他低頭看著她那美麗臉龐,有瞬間的失神。
「有、有黑影……」她還是不敢睜開眼睛,顫巍巍的道。
黑影?他看了下燭光搖曳照在帳篷上的影子,彎起唇角笑道:「那只是燭火投射下的影子罷了。」她宛若小孩子般的懼怕神色,讓他不自覺的咧開唇。
美麗又充滿稚氣的神色,魔鬼身材,她就像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甜點般誘人呵。
易宇謙忍不住將臉龐湊近她緊閉的眼眸前,深深的凝視著她。
「燭火……是、是嗎?」他說的也對,或許是她眼花了吧?邵馨寧平了平心緒,深吸口氣,這才敢緩緩的睜開眼。
但隨即她又猛地閉上眼睛。她讓他放大在面前的臉龐給催快了心跳。
「你、你幹麼靠我這麼近?」她幾乎可以感覺自己的心跳聲在耳邊敲鑼打鼓似的響著。
他揚唇,雙手捧住她的臉蛋,在她又驚愕的睜開眼時,俯身攫取了她柔嫩的唇瓣。
她驚呼啟唇,卻因此讓他的舌尖順利的入侵到她唇內,肆意的攫取她口中的甜美。
電擊般的撼動自他挑弄著她的舌尖傳來,讓她渾身都酥麻無力,整個人無法控制的癱軟在他的胸膛裡。
沉重的呼氣聲自他的鼻息間傳來,在她耳邊魅惑的吹拂著,擾亂著她的思緒,讓她完全無法正常的思考,只能任由他在她體內點燃一簇又一簇的火焰。
他吻過的女人無可計數,但只有她可以讓他有這種全然未曾有過的悸動,甚至光只是親吻她,就足以讓他的腿問亢奮得疼痛不已。
她真的好甜,讓人無法遏止的想要擷取更多。
他從來不知道情不自禁這四個字的滋味,直到現在才終於明白那是怎樣的感覺。
原來一個人的理智真的有無法控制的時候,這是他縱橫商場這麼多年,甚至這輩子都從未遇到的狀況。
她柔軟的身體靠在他的身上,芬芳的氣息輕拂過他的臉龐,香甜誘人。
他雙手輕捧著她的臉,唇自她的唇邊移開,緩緩的滑到她的耳邊,舌尖輕輕的溜過她細緻的耳垂。
「嗯……」陌生的激情讓她戰慄的輕嚀出聲。
她誘人的聲音讓易宇謙幾乎無法克制住自己的情慾,腿間的亢奮更加的脹痛。
該死,他真的很想就這樣佔有她,但是還不是時候,他不只要她的人,更要奪得她的心。
強迫自己將唇瓣自她的耳邊移開,他放開她,壓抑著沉重的呼吸,努力維持平靜的道:「妳該回去了。」
還沉浸在方才旖旎氣氛中的邵馨寧眨了眨困惑的眼眸,一時之間還搞不清楚狀況,整個身子依然癱軟在他的懷中。
她白皙的雙頰因為情慾而染上紅暈,在燭火映照下煞是動人,讓他差點忍不住又要撲上前,將她壓在身下。
「馨寧?馨寧……」
幸好金正傑的聲音穿過帳篷,硬生生的阻止易宇謙的衝動。
「妳的朋友在找妳了,妳快點回去吧,免得他們認為我對妳做了什麼。」他深吸口氣,離開她身邊,回到原位坐下。
「馨寧?妳在裡面嗎?馨寧?」金正傑的聲音已經來到了帳篷旁。
邵馨寧回過神,艱澀的應了聲,「我馬上出去。」
「明天一早出發,今晚早點睡吧。」易宇謙直視著她,低沉著聲音道。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她竟然任由他親吻而沒反抗,甚至還癱倒在他懷中?
她簡直羞傀到了極點,雙頰宛若有兩把火在燒似的,又熱又紅,幸好燭光照明度有限,否則他一定會得意的嘲笑她吧?
「剛剛的事情……」
「只是個意外,放心,以後不會再發生。」易宇謙將她的台詞給搶了去。
她怔了怔,此刻他英俊的臉龐上沒有什麼情緒反應,難道方纔的撼動只有她自己一個人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