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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他只說會再回來。」

  喬艷眉聞言,登時像洩了氣的皮球,失魂落魄得彷彿受了重大的打擊。

  「二小姐,無名只是去辦個事情,相信他很快就會回來了……」

  「他最好不要再回來!」才一眨眼,喬艷眉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走了就走了,不過是一個奴才,本小姐才不會把他當作寶,他要是敢再踏進喬家的大門,我就打斷他的狗腿。」

  魯大娘看得出她說的是氣話,其實她對無名的不告而別相當不諒解。

  「二小姐,或許他真的有急事……」

  她喉頭像卡了個硬物,裝作一臉的不在乎。「難道連親口跟我說的時間都沒有嗎?

  既然是他自己要走,就休想再回來,哼!」

  「二小姐……」

  喬艷眉頭也不回的走了,全身的血液因為憤怒而燃燒起來。

  他最好永遠消失,不要再出現!

  第七章

  一接獲欽差大人派人傳來的好消息,穆爾哲和小陸子真怕自己是在做夢,兩人火速的趕回鴻賓樓。由於這次尋找的物件是恭親王,皇上下旨要低調處理,所以,在不方便驚擾地方官和百姓的情況下,欽差大人只好包下整間店作為臨時指揮中心,好進行明察暗訪。

  「主子在哪裡?」小陸子衝進店裡便喊。

  在便裝打扮的侍衛指引之下,兩人匆匆地拾級而上,上了二樓。

  當他們如願以償的見到主子,確定他真的活生生地站在眼前,那張俊朗的臉上還漾著淡淡的笑意,兩人激動的跪倒下來。

  「主子……」穆爾哲眼眶發紅的叫道。

  「主子,您讓奴才找得好苦啊!」小陸子撲上去抱住主子的大腿,哭得淒淒慘慘的,「奴才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您了……主子要是真的死了……奴才也會跟著您到地府裡伺候您……」

  穆爾哲也同樣又哭又笑,「您能平安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主子,奴才沒有保護好您……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小陸子哭得像個小孩,不過,更顯見他對主子的忠心。

  「好了,本王現在不是好好的活著嗎?瞧你們哭成這樣,像什麼話!快起來吧!」吉祥啼笑皆非的搖搖頭,一手拉一個起來。

  一身文士裝扮的欽差大人怕他們真來個水淹石家莊,只得開口相勸,「王爺受了傷,你們還是快讓他坐下來休息吧!」

  「受傷?!」兩人露出驚詫不已的神情,後知後覺的觀見主子頭上的布條。

  小陸子小心翼翼的攙著主子落坐,「主子,是誰這麼大膽敢打傷您?快告訴奴才,奴才馬上去跟他拚命。」

  「主子的傷勢嚴不嚴重?」穆爾哲理智的詢問。

  欽差大人一臉的凝重,「方纔已經請大夫來瞧過了,除了頭上的傷口,身上也有不少遭到毆打的痕異,所幸只是些皮肉傷,不過,還是要觀察幾天比較妥當。」

  「遭到毆打?!」穆爾哲怒不可遏,握緊雙拳問:「主子,是誰對您動的手?」

  吉祥不在意的擺了下手,「一點小傷,無妨。」

  「主子可是萬金之軀,就是一點小傷也不行,這怎麼得了?大夫開的藥呢?

  」小陸子聲音拔尖的嚷道。

  「已經交給店家去煎了。」欽差大人說。

  他霎時緊張得像只快要下蛋的老母雞,急得到處亂跑亂跳。

  「不成,不成!這麼重要的事怎麼可以交給外人去辦,還是我自己來好了,不然主子若有個什麼閃失,我怎麼跟老福晉交代?」小陸子說完就急急下樓了。

  穆爾哲正色的問:「主子,這段日子您都上哪兒去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吉祥微帶病容的俊臉泛出淺笑,「這事說來話長,一時也說不清,以後再慢慢告訴你們,對了!策綸……」

  「王爺有何吩咐?」欽差大人必恭必敬的拱手問道。

  「盡快把本王平安的消息傳回宮裡,讓皇太后和皇上安心,還有,老福晉那兒也趕緊派人去通知,就說本王處理完一些私事立即回京。」

  「喳!」欽差大人甩袖跪安,退出房間。

  「諳達,幸好你沒事,我也安心多了。」吉祥的視線停留在穆爾哲身上的傷處,見他安然無恙,心中的大石也放下了。

  穆爾哲因為主子的關懷而激動不已,「托主子的福,這點小傷奴才還不放在眼裡,只是沒能抓到那群亂黨,有些惋惜。」

  吉祥端坐身軀,一股雍容華貴的氣勢赫然顯現。「本王失蹤的這段日子,京裡發生了些什麼大事,你就一件件說來給我聽……」

  數日後的某天午後,喬府的主人風塵僕僕的從天津趕了回來,管事和一千家丁又驚又喜的到門口列隊迎接。

  長相斯文清瘦的喬子敬從馬車上下來,和管事寒暄了兩句,便立即走進喬府。

  很快的,喬府上下都獲知了這件消息,喬艷眉自然不例外。

  爹回來了!

  想必是爹收到她的家書,專程為了她的婚事回來,她也可以乘機告上一狀,讓林俊亨再也沒有機會踏進喬府一步。

  她興高采烈的直奔翠雲館,小手才碰到雕工細緻的門扉,就聽見屋裡的激烈爭吵。

  「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你明明知道林俊亨是出了名的紈庫子弟,不可能會是個好丈夫,你竟自作主張的要把艷兒許配給他?」喬子敬怒道。

  「俊兒是真心喜歡艷兒,我這個做姑母的幫自己外甥撮合這門親事有什麼不對?我也是為了艷兒好。」喬夫人姿態優雅的啜著茶,滿不在乎的說。

  「砰!」喬子敬一拳擊在桌面上,「為了艷兒好?你那個外甥對女人向來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喜新厭舊是他最拿手的遊戲,艷兒嫁給他會有什麼幸福可言?要是她受了委屈,我怎麼跟她死去的娘交代?」

  像是碰觸到結了痂的傷口,喬夫人悲憤莫名的叫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的心裡從頭到尾就只有她!那個賤人都死了這麼多年了,你還對她念念不忘的,你究竟有沒有替我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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