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同志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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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其實不只是他,連燎和敖都是。雖然從三少的臉上瞧不出一絲端倪來,但是溫栩心中的不祥預感卻是有無減。

  火疆挑了挑眉,「嗯。」

  溫栩漂亮的臉上寫滿莫可奈何,「是的,三少請說。」他好像一步一步踏進地獄中了。

  火疆看出他的無奈,「你可以拒絕的。」火疆的語調仍是甚少有起伏。

  燎、敖或他都可以為三少捨命,不會有絲毫的猶豫,但是,三少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不。」既然連命都可以捨棄,就沒有事是他做不到的。

  況且,相識這麼多年以來除了公事,三少還不曾要求他們為他做任何事,這還是頭一遭呢!自己是該覺得高興才對。

  好吧!即使在前頭等著他的是刀山、油鍋,他都會慷慨就義的。

  火疆直直地望著他漂亮的容顏,「很簡單,我要你穿女裝回去見夜。」

  溫栩恍遭雷擊般怔在原地。三少剛剛……剛剛說了什麼?他的腦中一片混沌。

  宿燎則是努力忍住笑,基於朋友的道義,他不應該,也不能夠笑,不然栩會恨死他的。

  連尹淚則是雙眼發光地望著溫栩,開始在腦海中想像他穿上女裝的模樣……呵呵呵!那個模樣肯定是美若天仙一般。

  許久、許久溫栩才找回他的聲音,「三少,你是開玩笑的吧!」

  「像嗎?」火疆反問。

  溫栩定定地看著火疆,三十秒、一分鐘、三分鐘過去,他的心也沉到了谷底,背脊也淌下了冷汗。「為……什麼?」他問得艱辛。天哪!穿女裝!他現在再來反悔來得及嗎?

  「夜大概會很高興。」火疆淡淡地道。

  「我才不管那小子會不會很高興。」溫栩可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那小子算哪根蔥啊?自己幹麼為了他穿女裝啊!

  「如果那正是我要你做的事呢?」火疆狀似隨口問,適時垂下的長睫毛正好掩去他眼中的光芒。「不過,你還是可以拒絕的。」

  溫栩感到相當的為難,答應嘛!是有損他的男子氣概,他最討厭別人拿他的長相開玩笑或者誤認他為女人了,不答應又對不起三少……

  為什麼難題淨是落在他的頭上呢?他到底是招誰惹誰了嘛!

  火疆好整以暇地等著,並不急著要得到他的答覆,不經意對上連尹淚的目光,抿著的薄唇自然而然地釋出一絲笑意。

  溫栩的眉頭打了個死結,像只困在籠子裡的野獸不停地來回踱步著,一刻也停不下來。

  宿燎不便表示任何意見,只好靜待溫栩自己作出決定。

  連尹低聲和火疆交談著。

  過了好半晌之後,溫栩經過一番天人交戰後才勉為其難地點頭應允,「我答應就是了。」接下來他的日子只怕是一連串的苦難了。

  而溫栩不知道的是大家一致公認他為——秋火之花。

  第七章

  為了籌備婚禮相關的事宜,如舉行婚禮的場地、喜帖的式樣、席宴設於何處……等等的問題,斐邂一直都和宿夜一起行動,更是多了許多和他獨處的機會,她根本就無法貫徹她最初的決定——不和宿夜見面。

  彷彿是上天故意要和她作對似的,她不僅沒能和他保持距離,反倒是更深陷在他的魅力之中,更加地愛上他了,然而宿夜始終都沒有察覺。

  該說是他遲鈍,抑或是她隱藏得太好?自始至終,她都只是他的妹妹。

  「小邂,怎麼了?」宿夜墨鏡後那一雙令許多女孩著迷的深情眸子正仔細地捕捉斐邂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絲毫沒有遺漏。

  此刻他們剛忙完一整天的工作,好不容易才能夠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休息。

  漫不經心地攪動杯子內的藍色飲料,她完全沒有聽見他的問話。

  「小邂。」他加大音量。

  她猛地一抬頭,「嗄!什麼事?」她的晶眸中有措手不及的狼狽。

  他看著她多久了?雖然隔著黑的墨鏡,她仍舊可以憑感覺知道他正在凝視自己。

  「為什麼不快樂?」他不只一次捕捉到她臉上偶爾出現的落寞和掙扎,難道在她的心底深處仍是反對雙方父母再婚嗎? 

  不快樂?!斐邂反射動作地用手撫了撫臉,「有嗎?」她表現在臉上了嗎?

  她是不快樂而且痛苦,他為什麼要這麼關心她?為什麼要對她這麼溫柔?為什麼要讓她更無法自拔地迷戀著他?

  「不能告訴我嗎?」他的聲音更形低柔,有一股令人無法抗拒的魔力。

  她幾乎忍不住要衝口而出了,「我……沒事,我很好啊!」她擠出一絲笑容想取信於他,殊不如笑容裡極淡的苦澀出賣了她。

  將她的表情悉數看在眼底,心疼的感覺蔓延開來,還夾雜了一絲心痛,他心疼她的落寞和掙扎,心痛自己無法成為她可以依靠傾訴的對象。

  她的不快樂顯而易見,卻還是不想告訴他,看來他還是一個失敗的哥哥。「你的表情卻告訴我不是那麼一回事,說實話,你還是不贊成他們結婚嗎?」

  她的頭搖了一半,「沒……」

  「我要聽你的真心話。」宿夜又道。「不要再瞞著我了,我知道你的心裡一定有事。」

  有事盡悶在心裡是會悶出病來的。他索性站了起來,一屁股坐到她的身邊去。

  斐邂慌了起來,迭聲否認,「我哪有什麼心事,你太多心了啦!」她下意識地往更裡面移了移,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

  她那下意識的閃避行為全落在他的眼底了。宿夜又再次受到打擊,苦澀地詢問:「我身上有傳染病嗎?」

  她瞪大眼睛,因為他奇怪的問話,「什麼傳染病?」他生病了嗎?

  「那得問你了。」他單手支著下顎,墨鏡後的眸子正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

  她仍是一頭霧水,「問我?我不知道啊!」他說的究竟是什麼事?為什麼她都有聽沒有懂?

  他慢條斯理地指了指兩人之間的「鴻溝」——在只能坐兩個人的椅子上還能留下一條鴻溝,由此可見她是多麼地努力和他劃清界線了。「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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