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一把火莫名地燃燒了起來。
不等呂續仲繼續解說,呂英華筆直地從床上躍起,跳下,然後快步的朝外面走去。
果然就見管仲倫被一群黑人女孩團團圍住。
這並不是管仲倫所願意面臨的,但是在呂英華看來,他卻是樂在其中。
所以,她越瞧越火。
「狗改不了吃屎!」一句中文打她口中逸出,隨即她轉身拉起呂續仲的手說:「我們母子倆馬上回台灣。」
管仲倫對這群姐妹們請求了老半天,她們才讓開了一條路讓他過。
他快步衝進阿奇諾的酋長父親為他們準備的房間內,一手扯住正提著行李準備帶兒子離開的呂英華。
「放手啊!」她氣憤的對他下令。
「你又在氣什麼?狗改不了吃屎又是什麼意思?」不弄清楚要他放手,免談!
「公孔雀永遠都是公孔雀,風騷的男人走到哪裡都改不了習性,狗改不了吃屎就是這麼簡單。」
瞧她漲紅了臉蛋,管仲倫打趣地逼近她問:「你是不是在吃醋?」
「吃醋?開玩笑,我為什麼要吃你的醋?」
「是就是了。」
「續仲,我們走,別理這種瘋子!」
「不能走。」管仲倫摸摸呂續仲的頭,「你去外頭和小朋友玩,我和你媽咪有事情要談。」
「談?續仲,不要去……」不願再和管仲倫獨處,呂英華慌張地叫住兒子。
「媽咪,您就和爹地好好的談談吧,因為我們暫時不能離開。」
她不信地說:「又沒有颱風,我就不信不能走。」
「不是颱風,但我是愛心天使。」
啥?「你說啥愛心天使?」
「就是來這裡散播歡樂散播愛的愛心天使啊。」呂續仲笑著走出房間。
「他剛說的你懂嗎?」
「是大哥搞的鬼,續仲代表仲揚來這裡當救濟天使。」
天哪!那她還得要繼續待在這個鬼地方嘍?
「還要多久?」
「一個禮拜左右吧。」管仲倫據實以告。
一禮拜?一禮拜沒冷氣可吹,一禮拜要看一堆人沒穿衣服,還要忍受管仲倫和那些光著身子的女孩打情罵俏?
「我自己找飯店住。」
「兒子怎麼辦?」他睨著她,活像在說她很沒責任感。
呂英華當然不願意被他那樣指控,所以拎著行李說:「那我去和續仲住同一間房。」
「那可能也不太妥當。」管仲倫抿著唇,一臉賊笑。
「什麼意思?」
「我聽說續仲和阿奇諾還有阿奇諾所有的哥哥住同一個房間,如果你不介意和那麼多黑人男人睡同一張床就去好了。」
太可怕了!雖然阿奇諾一家都是好人,但是和一堆男人睡同一張床總是不妥。
呂英華自動地把行李放回原地,「算了,我還是委屈一點點好了……」
「是啊,真是委屈你了。」管仲倫再度向她逼近,直到將她困在床與自己之間,她一轉身正好撞入他的懷裡。
「你幹麼靠那麼近……很熱……」炎熱的天氣,還有身體,聚集成一團火球,緊跟著爆發了。
第八章
飛機起飛了,終於告別了那可怕的氣候,還有可怕的環境,呂英華這才總算鬆了一口氣。
一路上她一再強調,「我很喜歡阿奇諾一家人喔,只是我很不習慣沒水可以洗澡,還有我也不習慣他們老是光著身體。」
管仲倫笑著替她往下說:「更不習慣兒子老是繞著獅子跑。」
說起兒子,小孩嘛,上飛機前還在玩,上了飛機倒頭就睡了,不過他上飛機前還一再聲明,是他們答應要結婚,他才要跟他們回來,如果他們沒有給他一個家,他還是會離家出走,下回他要去亞細亞。
那還得了!
為了防止兒子出走,為人父母,當然是子命難違了。
「我告訴你,我並不是那麼想要結婚,要不是續仲揚言要再次離家出走,我根本不想要婚姻。」
管仲倫滿口應著,「是是是,我知道要你嫁給我是委屈你了,但兒子之命難違抗,我們做父母的,為了兒子好,當然是得要勉為其難。」
這會兒他假裝勉強,可是上飛機前他已撥了電話讓大伙幫他張羅婚禮的一切,雷焰是現成的媒人公,艾美則是現成的媒人婆,唐皓民被硬逼著當總招待,至於他倆,當然就當現成的新郎新娘。
「你幹麼一個人呆呆的傻笑?」
「沒事。」
「真的沒事?還是根本就在算計什麼呢?」呂英華一臉狐疑。
飛行的時間很長,睡覺太無聊,不找事情做做很難熬,抬槓也算是個消遣,通常若是搭飛機一直講話會吵到別人,不過還好他們包了整個豪華艙,所以不至於吵到旁人。
因為路途遙遠,所以她決定要弄清楚管仲倫對她的看法。
「你為什麼要娶我?」
被她一問,他愣了半晌,隨後便說:「兒子要求的啊。」
「只是那樣?」
「不然你認為如何?」
「那你為什麼老是莫名其妙拉我上床?」
管仲倫好笑地說:「那是因為我看你很需要。」
「去你的,我看根本就是你慾求不滿。」
「我是啊,憋了六年,還不是你害的。」他可憐兮兮地指控她,「所以你得要為我後半輩子負責任。」
「聽你胡言亂語,我都沒要你負責,你要我負責,」吃虧的都是女生,「男人說那種話不覺得丟臉,我都替你感到羞恥。」
「男人也是人。」
「說真話啦!」
管仲倫不說反問:「那你怎麼不說呢?」
「兒子要脅我的。」
「那還不等於沒有說。」他忍不住噓她一聲。
是啊,鬥嘴比較輕易,說情道愛則是高難度,比起她在商場上和人較量還要困難,她就是個不怎麼浪漫的女人,有啥辦法。
「別問了,我要睡了。」
「要我抱著你睡嗎?」
「去你的,你以為這裡是你家啊?」呂英華氣壞的白他一眼。
他認真的問她,「你真的想睡?」
「不睡幹麼?」
「很多事情可以做喔。」他笑得曖昧。
她只覺其中有詐,所以不敢輕易苟同於他,「別鬧了,這裡是飛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