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既然她不想和我們到別處去玩,不如就在這裡玩吧,您覺得如何?」
「這倒是個好主意,反正那傢伙不在這裡,這樣空手回去太背了,況且我的弟弟已經開始立正站好了。」帶頭的混混笑著抹了一下嘴角,就對另兩名混混說:「你們先到外頭把風,如果發現那傢伙倒頭就叫我。」
「那我們……」另一名混混望了賴惠鳴一眼,一臉垂涎的問:「等一下可不可以也讓我們玩玩呢?」
「如果時間許可就成。」
賴惠鳴又憤怒又害怕,這些人,到底把女人當成什麼?任他們一逞獸慾的工具嗎?看來是的,難道她就要這樣任他們宰割而無力反擊?那答案絕對是否定的。
在帶頭的混混接近她之前,她已經開始反擊,一個接一個碗盤從她手中飛擲出去……
第五章
殺人的場面賴惠鳴不敢看,所以在丟碗盤時總是閉著眼睛,她可是抱定一決死戰的決心,但是從來沒有碰過這種事情,所以她一邊丟東西還一邊尖叫,甚至怕得腳軟跌坐在地,對於反擊之時所發生的事情她一點都不清楚。
另一方面,開溜的大野龍夫其實並不是真的開溜,他總是趁賴惠鳴打理廚房的時間回去變裝,所以等他變裝回來時,餐館已經支離破碎了。
跟著,他就聽到賴惠鳴的尖叫。
那尖叫陣陣刺入他的心坎,想到她一個人面臨危險,他的心臟幾乎要停止跳動
來不及細想,他就沖人餐館內,和那兩名把風的混混卯上,不過顯然那兩個混混低估了他,以為穿西裝打領帶的他一定不諳打架之道,所以他輕輕鬆鬆就解決了他們。
可接下來這個就不好對付了,況且因為帶頭的混混老大看到兩名跟班被撂倒,也多了分警覺心,所以這一交手,大野龍夫結實的被打了兩拳。
「看來你還挺有兩把刷子的嘛!」
混混老大囂張的說:「足夠拿你的命了。」
「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等你要去見閻羅王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
「你那麼有自信可以打倒我?」
「像你這種軟腳蝦的有錢少爺,要打倒你太容易了。」
大野龍夫好笑的反問:「那你那兩個手下又怎麼說呢?「
混混老大踢了倒在地上的兩個手下一腳,嫌惡的說:「他們一向就沒多大用處,簡直就是飯桶。」
「那你就是大飯桶嘍?」
大野龍夫的用意在於激敵,好讓對方自亂陣腳,「大飯桶帶著兩個飯桶,只會吃飯做壞事,好像也做不了什麼正經的大事嘛!」
「你笑,現在讓你笑,等一下讓你連哭都哭不出來。」混混老大氣急敗壞的吼道。
「好啊,我也從來不知道怎麼哭。」
混混老大一拳揮過來,大野龍夫跳閃開,第二拳,被他給從中攔截,兩個人硬碰硬比力道,他才發現到大野龍夫是個練家子,「你練過功夫?」
「你說咧?」
「他們沒有說到這一點。」
「所以有點吃虧上當的感覺對不對?」其實就連他身邊最親近的母親也不知道他練過功夫,旁人又如何能夠得知呢?「不過,你不能怪他們,是我保密得太周詳了。」
「那我就拿下你再向他們索求更高的酬勞。」混混老大大言不慚的說著。
「那也得要你有法子拿下我才能心想事成。」
混混老大再度使力,但是他愈用力,手臂就被大野龍夫扭得愈緊,劇痛驟時令他無力反擊。
「我再問你一次,是誰派你們來對付我的?」
混混老大被他那雙冰冷的眼神一看,全身莫名地冒起一股冷汗,吃敗仗對他而言是個極大的打擊,「怎麼可能,我不可能輸給你這個文謅謅的少爺才對……」
「我想我得告訴你,我跆拳道黑帶,空手道兩段,另外,還會一點點柔道,這樣一來你是不是可以輸得心平氣和些呢?」哪能夠心平氣和,他有種被算計的感覺,「我一定要找他們算帳。」
「我會給你這個機會的,但現在我沒空處理你們這些人渣的瑣事。」大野龍夫一掌劈向他的後腦勺,讓他暫時昏睡。
他趕緊走到在一旁兀自反擊的賴惠鳴身邊。
賴惠鳴把手邊的碗盤摔光了,恐懼感因而逐步上升,因為已經沒有可以保護自己的工具,可是不是嚇退了那個混混,她一點都不清楚,她依然像鴕鳥般不敢睜開眼,直到身軀被人環抱,那般恐懼巨大得令她發狂。
「啊!」她又踢又打又尖叫,希望可以逼退可惡的壞蛋。
雖然被這樣攻擊會痛,但是大野龍夫忍著,安撫著她,「噓,是我,不要怕,是我。」
好熟悉的聲音哪!
但是誰呢?她想不起來,只覺得這個聲音讓她放心不少。「乖孩子,沒事了。」
乖孩子?
好噁心喔!也只有大熊會這樣叫她。賴惠鳴抬頭邊哭邊罵,「臭大熊,都是你害的啦!人家怕死了……」但是等她看清楚眼前的人時卻愣住了。
「為什麼會是你呢?」
「英雄救美當然少不了我出場。」大野龍夫半開著玩笑說。
「你還笑,我都快怕死了。」淚水再度滑落她的臉蛋。
他捧起她的臉,心疼的輕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水,安撫道:「好了、好了,有我在什麼都不必怕。」
她真的很害怕,想起剛剛差點就貞操不保,她到現在都還會發抖,「那三個人怎麼了?」
「暫時無法作怪。」大野龍夫仔細的審視她後問:「倒是你,沒事吧?」
「嗯。」她點點頭。
「那可以站起來嗎?你狼狽得像只醜小鴨,還有,你明天得上課吧?得快點洗個熱水澡好上床睡覺。」
「嗯。」賴惠鳴再度點頭,試著撐起身體,但是卻發現兩隻腳軟弱無力。
「怎樣,受傷了嗎?」
她搖頭,不好意思告訴他自己是因為恐懼過度而腳軟。
「那到底是怎麼了?」大野龍夫緊張的詢問。
瞧他那樣為她緊張,她覺得很窩心,即使他曾經讓她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