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那個大野爸爸根本不能夠生育。」而他並不是大野家真正的兒子,只是這個秘密只有她媽和太郎兩個人知道,另一個知情的已經死了,而在那個人死前,告訴了他真相,他之所以會出生,是因為借用了太郎捐贈的精子,所以他真正的父親其實是太郎而不是大野新平。
「謝謝你一直守護著我。」
「不,我不配當你的老爸……」太郎早已哭花了老臉,以為這輩子根本不會有機會和自己的兒子相認。
「我可不這樣想,我說過,這個世界上,你是我惟一信任的人。」這是另有意義的,他們從主僕朋友開始到親若至親,這是血濃於水的鐵證,「而且,我媽不會開除你的。」因為她再怎麼冷血無情,也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他的親生父親不會害他,會一直守護著他,所以,她不會開除太郎的。
大野龍夫一點都不擔心的說:「你可以告訴她,我逃婚了。」
「很明確的選擇。」太郎又哭又笑地附和他的決定。
???
好累、好累!賴惠鳴發瘋似的不斷走著,想藉由體力的發洩來忘記心中的痛苦,忘卻那盤旋在腦海的問題。
但她已經好累好累,再也走不動了,索性蹲下來。
「小姐,上車吧!」
「滾開!不要來惹我!」這種時候她哪有心情理會搭訕的混蛋!
「原來還有力氣,我以為你要昏倒了呢!」
好熟悉的聲音喔!一轉過頭看--
就他嘛!
他怎麼會來?既然要失蹤,幹麼不失蹤得更徹底一些?她故意讓自己很累很累,為的不就是要忘記他嗎?那他又出現,她情何以堪?
賴惠鳴蹲著不動,也不打算轉身看他。
她聽見車門開了又關,之後,她被攔腰抱起。
「放我下來!」
「不放!」大野龍夫堅持著。
「你幹麼啦?」她氣得直吼叫。
「綁架!」他笑答。
然後他把她丟進駕駛座旁的位置,自己又轉回頭坐回駕駛座。
賴惠鳴始終看著他,想看他玩什麼把戲。
「這麼想念我?」大野龍夫打趣的問。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只是在想,你什麼時候會露出狐狸尾巴來?」
「我是人。」
「你確定你是嗎?」那為什麼盡做些不是人會做的事情?既然他要訂婚了,為什麼還要來找她招惹她?「今天應該是你訂婚的日子吧?你這個準新郎不去會場卻跑來這裡幹什麼?」「你在吃味?因為我要訂婚?」他開心極了,雖然捨不得讓她這樣難過,但是看她因為吃醋而繃緊的臉,他卻更想逗她。「你是在吃醋嗎?」
「誰吃醋,你愛娶誰就去娶,我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才懶得管你的事情。」賴惠鳴口是心非的說著。
「是嗎?那你剛剛幹麼哭?」
「我沒哭。」她把臉轉開,不讓他看到她紅了的眼眶。
可是,她之前哭太久了,連臉都有點腫腫的,一看就知道。
大野龍夫故意說:「好吧,既然你那麼希望我和別人結婚,那我這就去了。」
聞言賴惠鳴一轉身,立刻扯住他的臂膀。
「怎麼?你不是說要我去娶別人嗎?」他好笑的問。
「那……那你對我怎麼交代?」賴惠鳴找下到挽留他的理由,只好胡亂地說著,「你想對我始亂終棄嗎?我可沒那麼好打發的喔!我的第一次都交給你了,你最好給我負起責任來。」
「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溫柔的對我說,請為我留下來吧,我需要你?說啊!」大野龍夫笑著鼓吹。
「你想都不要想……」她望向他的眼,在四目相對的那一剎那,她的淚水嘩地一聲潰堤了。她不要假裝了,假裝好辛苦,明明痛苦得要命,幹麼裝作不在乎?
「好了,別哭了,我會為你留下來的,再也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了,噓,不要哭了喔!你的眼睛已經變成白兔的眼睛了,再哭會更難看的喔!」結果,大野龍夫自動說出自己的願望,想與她長相廝守。
???
準新郎沒有出現,鈴木幸子變成了眾人的笑柄,這口氣她吞不下,因此變得歇斯底里,看到什麼摔什麼,看到誰就罵誰,完全不給任何人留面子。
大野奈良子勸道:「幸子,你先不要動怒,我會把龍夫找回來和你結婚的。」
「當然要找回來。」她的眼神看起來已經瀕臨瘋狂的邊緣,呆滯而充滿殺氣。
「伯母,讓我來勸她吧!」大野高史對大野奈良子說著。
自己兒子逃婚,她這身為母親的說什麼都不對,也不知道從何勸起,就把問題交給他解決好了,「你好好勸她,要她冷靜點,我一定會把龍夫找回來的。」
「嗯。」大野高史雖然不怎麼相信大野奈良子有那個本事左右大野龍夫的決定,但他還是點頭答應。
送走了大野奈良子,大野高史就坦白的對鈴木幸子說:「其實你很清楚龍夫根本不愛你,就算你用盡所有辦法得到了他,也得不到他的心,你又何苦要這樣自我折磨下去呢?」
「你不幫我就不要管我的閒事。」
「我很想幫你,但是你的行徑太瘋狂了,我不許你再對龍夫出手。」
每個人都以為要殺大野龍夫的是家族中的堂兄弟,而他更是首當其衝,被列為第一號危險人物,但是他比誰都清楚,真正危險的人物並不是大野家的成員,而是這個看起來瀕臨崩潰邊緣的女人。
她有雙重性格,一個愛著大野龍夫,一個恨著大野龍夫,愛得愈深,恨也就愈多,因為得不到所以想要毀滅大野龍夫。所以她前一步踏出日本國門,他後一步也跟著來到台灣,就怕她真的殺了大野龍夫。
她已經不正常了,可是他竟然還愛著她,這樣一個瘋狂的女人,他到底該怎麼拯救她呢?
鈴木幸子突然靠向大野高史,用魅惑的神色問他,「高史,你還愛著我對不對?」
「你想要說什麼?」他知道她永遠都不可能愛他,所以當她這樣對待他的時候,必然是他有可利用之處。